“你在这里坐着。” 顾沉把翁千歌抱在沙发上坐着,调好暖气温度,把平板在她面前支好。 调出她喜欢的一档国内综艺。 “看一会儿,我忙完就来。” 然后,又给她端来一盆水果,已经洗好、切好,还有一袋零食,擦手的纸巾。 翁千歌看着他,心情感动又复杂。 从小到大,就连翁华清和左云都没有这样伺候过她。 “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顾沉还是不太放心。 “没有了。” 翁千歌鼻子有点酸,“你快去吧,早点回来。” “舍不得我?” 顾沉拍拍她的脑袋,“我尽快啊。” “快走!” 翁千歌轻轻踹了他一脚,顾沉笑着走开了。 搞得生离死别一样,其实,她就在里面的办公室,而顾沉在外面和几个合伙人谈事。 隔着百叶窗,翁千歌吸了吸鼻子。 她有点后悔了,要知道顾沉这么好,她应该早点把人吃到嘴里的。 顾沉忙好,已经是下午。 中途,顾沉进来过一趟,问翁千歌饿不饿,翁千歌吃了一肚子的零食、水果,一点也不想吃饭。 “饿了吧?” 顾沉进来,在她身边坐下。 “先去吃东西?” “嗯。” 翁千歌勾着他的脖颈站起来,“先去吃火锅,然后去看演出。” “演出?” 顾沉愣了下,“什么演出?” “带你去就知道了啊。” 吃饭的时候,翁千歌问起了顾沉背上的纹身,“疼吗?” 顾沉认真的想了下,“纹的时候,疼的,现在不疼了。” “为什么纹那个?” 翁千歌面前的碗里,满满都是顾沉给她夹的菜。 “以前年纪小,我妈死了以后,怕被人欺负,纹身不是可以吓唬人吗?” 翁千歌愣了下,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这样谈起顾沉的过往,还有他的母亲。 顾沉在西十二街长大,那一带,是海城的灰色地带,汇集着海城的三教九流,最混乱的人群聚集地。 而顾沉的妈妈,是个边缘女。 顾沉妈死了之后,顾沉成了西十二街一带有名的小流氓。 以前翁千歌觉得讨厌,现在却生出怜惜来。 想想小小的顾沉,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妈妈早早过世了,他一个孩子为了活下去,该有多艰难? 她第一次见到顾沉的纹身,只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可此刻,他却说,纹身可以吓唬人? 顾沉呵笑道:“你别不信,纹了条龙后,真有人管我叫哥了。” “嘁。” 翁千歌压下心头的酸涩,轻哂道,“叫你哥?” “是啊。” 顾沉丝毫不避讳的说起年少往事。 “我那会儿排行老四,都叫我四哥。” 然后顿住了,他想起来,千歌不喜欢他的过去。 他犯蠢了。 察觉出来顾沉的低落,翁千歌握住他的手,嗔到:“阿四哥哥,发什么呆啊? 快给夹菜啊。 碗都空了!” 顾沉眼底一亮,反扣住她的手。 “叫我什么?” “阿四哥哥。” 隔着桌子,翁千歌托着下颌,一双眼睛似含着春水,顾沉觉得,他再没什么可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