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在确定白香兰无药可救之后,孔云泽的妈妈刘佩蓉这才回到了病房内。 “老爷子,香兰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觉得咱们两家的婚约可以取消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刘佩蓉直截了当的说道,丝毫没顾忌白香兰家人的感受。 “妈,你就不能过几天再说这事儿吗!” 孔云泽略带生气地说道。 眼下白香兰刚刚被医生宣布成了植物人,他们紧接着就宣布退婚,这无疑就像是伤口上撒盐。 “明天我要跟你许姨去要去巴黎,这几天都没时间了,还不如今天直接把话说清楚,反正早说晚说都一样。” 刘佩蓉淡淡的回道。 她其实一直都看不上白香兰,觉得白香兰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她真正钟意的儿媳妇乃是自己闺蜜许茜的女儿。 而许家往上三代可是开国上将,凭借祖上蒙阴,许家这些年发展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在军政两界都有着非常庞大的影响力。 如果她的儿子能娶了自己闺蜜的女儿,两家绝对就是强强联手,未来孔家必然能更进一步,正式跻身为能与轩辕家还有萧家平起平坐的三巨头之一! 只不过这婚事乃是孔家上一任家主,也就是她公公定的,再加上孔连生老爷子在家族内德高望重,她也没办法毁约。 但眼下白香兰成了植物人,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把白香兰一脚踢开,然后撮合自己儿子跟闺蜜的女儿了。 “妈……” “好了云泽,你也别跟你妈争了,婚事取消吧,爷爷已经害了香兰,绝对不能再把你也害了。” 孔连生打断孔云泽道。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孔云泽当自己的孙女婿,可白香兰都成植物人了,这事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 退一万步说,即便孔云泽不嫌弃白香兰是个植物人,他也不可能再同意这门婚事。 “多谢老爷子体谅我们,您放心,香兰可以一直在圣玛丽医院进行康复治疗,所有的医药费都由我们出了。” 刘佩蓉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 “不用了,医药费我们还出得起。” 白明杰是个文人,但他却有自己的傲骨,他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随你们的便吧。” 刘佩蓉一点没在意白明杰是否生气,转身对着孔云泽道,“云泽,你送我去你许姨那吧,刚好你许姨有些东西给你。” “你自己开车去吧,我想再陪陪香兰。” 孔云泽回道。 “陪什么啊,香兰现在需要的是安心静养,你就别在这添乱了,跟我走。” 刘佩蓉不容置疑的回道。 “我不走。” 孔云泽拒绝道。 “云泽,你连妈的话都不听了吗?快点走!” 刘佩蓉皱眉,以命令式的语气喝道。 孔云泽不敢违抗他妈妈的意志,最终只能告辞离开。 等刘佩蓉母子走后,病房内再次被压抑的气氛笼罩,每个人脸上都凝聚着化不开的悲痛,孔溪更是止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别哭了,香兰这不是还没死吗,等明天我就去帮她找医生去,我就不信治不好她。” 白明杰拍了拍孔溪的肩膀道。 他就白香兰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她却成了植物人,这让白明杰简直心如刀割。 但哪怕只要有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的机会治好白香兰他都不会放弃。 因为一旦放弃,他活着的意义就没了,他恐怕以后都会像一具行尸走肉浑浑噩噩了此残生。 “你说的对,咱们华夏那么多名医,咱们挨个去找,肯定有人能治好她的。” 孔溪摸了摸眼泪,故作坚强的说道。 她这话是说给白明杰他们听的,同样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必须得找点事儿做,这样才能让她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姨,你们先陪着三爷爷,我出去上个厕所去。” 孔怜星心里难受,找了个借口就来了病房外的花池边。 没了别人后,孔怜星再也没有压抑自己的情感,哇哇的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闻者无不潸然泪下。 十几分钟后,宣泄完自己的情感后,孔怜星缓缓恢复正常,她重新来到了白香兰的病房。 “姐,你不是说让我给你当伴娘的吗,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你快点起来啊。” “我以后都不气你了行吗,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姐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在演戏,你赶紧起来陪我说说话,要不然我可拆穿你了。” “姐,我求求你起来吧,要不然我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孔怜星坐在白香兰的病床边不断自言自语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滴落在地。 她多么希望白香兰是在执行B计划,用苦肉计装昏迷,可这一切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 因为圣玛丽医院都是最顶尖的医生,如果白香兰是装的,根本不可能骗的过他们。 此时,孔连生的房间内。 白明杰夫妻二人刚刚安抚好孔连生,正准备先行回家,病房门突然开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孔怜星,谁知道进来的竟然是秦烈。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看到秦烈,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孔连生再次暴跳如雷。 在他看来,白香兰变成植物人主要责任固然在他,可秦烈也绝对脱不了关系,这让本来就对秦烈心存偏见的孔连生更是把他当成了仇人一样。 秦烈当然感受的到孔连生身上那浓浓的敌意,但他一点都没当回事。 “孔老爷子,我今天来不是跟您吵架的,我是来救香兰的。” 秦烈淡淡的回道。 “可笑,你拿什么救她!” 孔连生嗤之以鼻道。 要知道,连圣玛丽医院的顶尖医生都判了白香兰死刑,秦烈一个不过靠吃软饭上位的小混子,他根本不相信秦烈有本事救得了白香兰。 “老爷子,要不然咱们打个赌如何,如果我能救得了香兰,你以后不能再干涉香兰的个人感情,如果我救不了她,我听凭你的发落,怎么样,你敢不敢跟我赌?” 秦烈嘴角带着轻蔑的笑,言语间充满了挑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