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我刚才接到田护工的短信说连生爷爷又吐血了,怎么样,他没事儿吧?” 孔云泽满是关切的问道。 “放心吧,已经没事儿了。” 白香兰回道。 “那就好。” 听到这话,孔云泽这才放心了。 随后孔云泽将目光转向了秦烈,秦烈同时看向了孔云泽。 当目光碰撞的那一霎,两人的神色都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坦率来说,这个孔云泽长得还真不赖,脸颊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眸深邃,气质淡雅而高贵。 而且在他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那拨开云雾的阳光,温暖人心,不管是对少女还是对少-妇都有着很强的杀伤力。 但他这种笑却让秦烈有些不舒服。 他总觉得这笑太假,太虚伪! 就好像孔云泽戴着一张面具一样。 “香兰,你身边的这位就是秦烈吧?”#@$ 还是孔云泽最先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呦,孔大少爷竟然还认识我,看来没少花时间调查我吧。” 秦烈嘴角噙笑,阴阳怪气的回道。 “之前香兰一直不肯嫁给我,后来我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就让人查了一下,不过得到的资料不多,说实话,我还是挺好奇的,你怎么虏获她的芳心的?” 孔云泽淡淡的回道,他倒是看起来平和多了,并没有对秦烈表现出任何敌意。%( “没办法,我长得太帅,香兰直接对我一见钟情。” 秦烈得意洋洋的回道。 “不可能,香兰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孩,要不然她早就答应我的求婚了。” 孔云泽摇了摇头道。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你以为你很了解香兰吗?” 秦烈撇撇嘴道,言语间已经明显多出一丝火药味。 “当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敢说我比你更了解她。” 孔云泽十分自负的回道。 在一个男人面前说自己更了解他的女人,换做是谁都无法忍受,秦烈同样如此。 “行了,别吹了,你要是真了解香兰,你早就把她追到手了。可惜啊,她现在属于我。” 说完这话,秦烈就像是宣誓主权一样,故意搂住了白香兰的腰肢,还特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动作相当亲密。 “不要用幼稚的方法刺激我,没用的。” 孔云泽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但秦烈看得出来,他只是装的比较好而已,实际上在他眼眸深处却隐藏着一丝嫉妒。 “嘿嘿,不好意思,我可不是在刺激你,我只是在秀恩爱而已,来香兰,再给老公一个么么哒。” 秦烈一脸的小人得志,摆明了就是在故意气孔云泽。 “行了秦烈,别闹了。” 白香兰跟孔云泽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她倒是不想让孔云泽太过难堪。 “香兰,跟我去见连生爷爷吧,我等会儿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宣布。” 孔云泽接着对着白香兰说道。 “你要宣布什么事啊?” 白香兰不解的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孔云泽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暂时还没明说自己要干什么。 “那好吧。” 考虑到最近孔云泽一直在为她爷爷的病跑前跑后,白香兰便答应下来。 随后三人一起回了病房,不过秦烈怕老爷子见到自己后又口吐芬芳,便站在了门口没有进去。 “云泽哥!” 看到孔云泽,孔怜星脸上立刻浮现出开心笑容。 “星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 孔云泽满脸宠溺的摸了摸孔怜星的脑袋,从他这个动作便足以看出两人私交绝对非常好。 “嘻嘻,这话我爱听。” 孔怜星眉开眼笑,就像是被老师点名表扬的小学生一样。 “咳咳,云泽来了。” 病床上的孔连生看到孔云泽后,挣扎着便要起来。 “爷爷您慢点。” 孔云泽赶紧过来扶着孔连生让他靠在了床头,随后满是关心的问道:“爷爷,您今天身体有没有好点?” “唉,都快死的人了,还能好到哪去啊。” 孔连生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他的脸上倒是没太多悲观情绪。 “爷爷,您可千万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医生都跟我说了,只要您配合治疗,您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孔云泽立刻说好话安慰孔连生道。 “行了,别挑好听的哄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没救了。现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在临死前亲眼看到你跟香兰完婚,这样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孔连生摆了摆手道。 “爷爷,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儿的。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实现您老这个愿望了。” 孔云泽满是愧疚的回道。 “你什么意思?” 孔连生皱眉问道。 “我想取消跟香兰的婚约。” 孔云泽十分郑重的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是香兰逼你的吗?” 孔连生立刻追问道。 “没有,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爱香兰,但爱不一定是拥有,也可以是成全。我希望香兰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被逼着不情不愿的嫁给我,那样我就算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什么意义。” 孔云泽深情款款的看着白香兰,像是在表白,又像是在祝福。 听到孔云泽主动取消婚约,白香兰心中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要知道这段时间是孔云泽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外公,而且他从来没有逼过自己,眼下更是为了爱主动放手,跟他一比,白香兰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自私了。 至于一旁的孔怜星,这个时候更是被孔云泽的这番话感动的热泪盈眶。 “云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你就跟我的亲孙子一样,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你取消婚约的,你必须娶香兰,香兰也只能嫁给你!” 孔连生就像是一个独裁者,直接独断乾纲道。 因为他已经认定了孔云泽这个孙女婿,不管是谁都不能改变他的心。 “爷爷,我求求您别再逼香兰了,我不想香兰为难,更不想看到你们爷孙两个因为这事儿闹得不愉快。” 孔云泽说着,当即跪在了病床前。 “好一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这一招真够高明的。” 房门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秦烈嘴角却浮现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