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刚好也是秦烈最想看到的。 如果金正赫一直没对手的话,自己这边还真想不到好的办法去套近乎。 现在蹦出来个三金集团,可以和金正赫掰掰手腕,自己刚好可以趁虚而入。 这当然是件好事。 不过秦烈不慌,暂时没有动作,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金正赫对这幅画的需求果然很强,在被朴恩泰拦下叫价以后,不满的回头看了一眼。 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叫了下去。 “两亿九千万!” 朴恩泰属于那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定乾坤的做事态度。 等到金正赫叫完价,他秒速接下一个价格。 “三亿两千万。”他说。 金正赫无奈,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动了动,明显有点不高兴了。 不管那边叫了多少价,他也跟了下去:“三亿三千万。” “三亿五千万。”朴恩泰又说。 金正赫:“三亿六千万!” “三亿九千万!” 和众人想象的画面几乎相同,一个ST集团,一个三金集团,这两个集团一斗起来完全就是神仙打架,凡人无法插手。 这两个相互叫价起来以后,周边的人都没有多事了,就看他们两个互相叫着。 而朴恩泰那边的底气明显又要比金正赫强不少,每次提的价都比之前高上至少两千万,有时候还三千万三千万的往上叫,比金正赫这个保守派叫价时来得凶狠很多。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金正赫只是ST集团的少东家,和张成勋的身份一样,目前还没有掌握到ST集团的核心财富,他的个人资产也没那么多。 朴恩泰就不一样了,作为三金集团的副会长,整个集团的二把手,他完全就是老一辈的人。 在三金集团里面,除了会长之外,他就是最有钱的那个。 论财富,朴恩泰可以挡十个金正赫,所以金正赫必拼不过朴恩泰。 随着时间的推进,价格的上涨,金正赫逐渐显出颓势。 价格被朴恩泰几次交替叫价以后迅速来到了五亿美元的天价! 五亿美金不是个小数目,折换成人民币都已经有三十亿了,这对任何一家族,任何一个集团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金正赫个人资产七十亿美金,拿出五个亿来买一幅画已是极限。 但这个对朴恩泰,显然还没到极限。 又一轮叫价,朴恩泰又把刚刚金正赫的价格抬高了两千万。 “五亿五千万!” 朴恩泰举手,很从容,打定了主意要拿下这幅画。 他眉目不动,镇定自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挑着二郎腿,手托着下巴,都懒得看金正赫,似乎完全没把金正赫这个后辈放在眼里。 但这个价格对金正赫来说却压力巨大。 价格接近他的极限,他没办法再往上加。 他更害怕朴恩泰像秦烈坑张成勋那样来坑自己,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可是,这幅画对他来说意义巨大,也非要拿下来不可。 思前想后,他又忍着心中的痛,再往上加了一千万。 “五亿六千万!” “呵呵……”结果呢,这次叫完价,朴恩泰反而没有立刻叫下去,而是远远的看着金正赫说。 “金正赫,我很清楚你想要拿这幅画去做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你成功。” “你拼财富怎么拼得过我,再往下叫,你恐怕都要把你手里的流动资金全部砸出来了,放弃吧!” 十分嚣张的嘲讽,朴恩泰在嘲讽完以后,这才又举起手中的叫价牌,继续抬高四千万。 “六个亿。” 这一下,金正赫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哪怕刚刚朴恩泰的嘲讽让他十分不爽,但他也确实没有叫下去的资本。 虽然他也可以像秦烈那样坑朴恩泰一手。 但如果玩脱了,他自己都将承受巨大的经济损失。 毕竟六个亿不是八千万,他不敢乱来。 捏着拳,金正赫很不舒服,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价格来到六千万,他已经决定放弃了。 朴恩泰那边呢,十分满意,依然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坐在原地,甚至在位置上吹起了口哨,准备享受这最后的胜利喜悦。 会场里的其他人因为这件事不停的窃窃私语,聊的话题基本都是朴恩泰厉害,三金集团还是比ST高上一头,金正赫一个晚辈果然不是对手之类云云。 那些话虽然轻,但总归还是落到了金正赫的耳里,这让他很不开心。 而秦烈看到这里,也知道,是时候出手了。 金正赫被打压得厉害,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就在朴恩泰自信的以为拿下最后胜利,吹口哨庆祝时。 一个声音从后面突兀的响起,声音不大,但给人的震撼极强。 “七亿!”秦烈说。 轰隆! 炸弹突起,一声,直接又把整个会场的人给震傻了。 众人都以为尘埃落定,三金集团拿下最后的胜利,姜还是老的辣的时候,又这么一声突兀响起,岂能叫人不惊。 关键是这个叫价不但是顶着三金集团叫的,而且还硬生生把朴恩泰的价格再往上拔了一个亿。 就好像是在告诉朴恩泰,你喜欢打压金正赫,那我就要比你打压得更狠。 众人听得震惊,纷纷又把头转到了后方来。 结果一看,又是秦烈。 那内心的震撼更上一层楼。 这个华夏人,今天的拍卖会,存在感刷得好足啊! 开始把张成勋吊起来打,这会儿居然又和朴恩泰对着干了! 他今天存在于这个拍卖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胆子这么大,什么人都敢招惹? 他在华夏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朴恩泰方面,原本以为胜券在握,是三金集团面对ST集团的又一次胜利。 结果忽然之间又被横插一手,当然不爽。 回过头,看到居然又是刚刚闹事的秦烈。 顿时爆了粗口:“阿西,这个华夏人是有神经病么!” “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这个时候出手?” “他到底长了几只手,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朴恩泰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头看秦烈,眼里闪烁的皆是冷意。 不过秦烈泰然自若。 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翻着眼皮,吹着口哨,活脱脱和刚刚的朴恩泰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