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现在脑子迟钝,的确是不大能反应得过来的。 他想了想,才抓到了关键字眼。 主子,摄政王,王妃。 白翰猛地看向纪轻羽,甚是惊恐:“你……你是……” 风影实在是忍不了,接着他的话说:“没错,这就是帝尊的心尖宠,是我们九重殿的女主人!” “开什么玩笑,她就是……就是个普通大陆出身的,帝尊怎会看得上她!”白翰低吼着。 他在仙域都混不出头,凭什么纪轻羽就可以? 九重殿的女主人,那就是仙域的帝后啊! 此时,白玉瑾心情复杂的走了进来,她哀怨的看了眼纪轻羽,有点怨恨她没跟提及过这件事。 不过,她还是替纪轻羽开口说话:“说什么呢?我家轻羽厉害得很,不然能把你搞定吗?” 轻羽才不是高攀,明明是势均力敌。 风珏这会便说起了处置之事:“此人是凤族中人,我要将他押回去,让凤族给个交代。” 说白了,就是要给凤族添堵。 纪轻羽闻言,自然不会阻拦,她还乐意至极。 风珏命人先将白翰拿下,帝尊现在诅咒发作,他不好即刻就返回仙域。 至于白家其他人,也尽数被拿下,五花大绑了起来。 白正阳等人垂头丧气,看见白玉瑾一脸得意,白正阳就怒喊道:“白玉瑾,你别得意!我不是败在你手里!” “啧啧,二叔,别那么暴躁啊,你年纪大了,等会气急攻心,一命呜呼就不好了,我还打算让你长命百岁,给我老爹赎罪呢。”白玉瑾紧盯着他们。 白正阳心里有点欣喜,毕竟活着,就有机会翻身。 圣都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他的定制丹药,那些人是不会让他死的。 “不能放过他!”夫子海枫怒气冲冲的喊道,“他们逼死院长,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让他们血债血偿!” 一呼百应。 白玉瑾这才知道,原来陆院长已经殒命。 她脸色绷紧,对白正阳等人的厌恶感更大,她握紧了手中剑,道:“二叔,看来还是要杀了你,才能让夫子和学生们消一些恨意啊。” 可就算白正阳他们死一百次,陆院长也回不来了。 白正阳睁大眼睛,喊道:“玉瑾,我可将家主之位传给你,还能将白家所有的仓库钥匙,所有的东西,全都交给你,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活!我要活着!” 面对悲愤情绪高涨的夫子和学生,他现在只能把生存的希望,寄托于白玉瑾身上。 纪轻羽没做声,等着白玉瑾的选择。 白玉瑾笑着,笑意逐渐阴狠:“你这些东西,都是沾了人血的,我若是要了你的东西,我老爹泉下有知,定会死不瞑目。所以二叔,你就别想了。” 一剑刺出。 正中白正阳的腹部。 白玉瑾看着那流淌出来的血,她还将长剑拧了拧,就是要白正阳连死,都死得不痛快。 白正阳倒地,还吊着一口气。 可是白玉瑾却觉得自己没有预想中的轻松和解脱,如今再怎么将白正阳千刀万剐,她爹娘也活不过来了。 “玉瑾。”是纪轻羽唤了她一声。 白玉瑾泪眼有点朦胧,转头看向纪轻羽。 骤然间,又觉得自己在这世间并不是一个人,她爹娘肯定是怕她一人孤独,所以才安排她和轻羽相遇相知。 圣都一日之内发生了不少大事。 轩辕哲德不配位,写下罪己诏退位。 摄政王君凌陌就从诸侯王里,挑选了个一位新圣皇,名叫轩辕丞,五日后登基。 圣都的修炼宗门也大洗牌,曾经的第一宗门紫微门影响力不再,辟心宗和道心宗直接掉出五大宗门之列。 至于玄星宗,禅星子一死,弟子们直接各散东西,听说还因为争夺宗门里的宝贝打了起来,死伤还不少。 纪轻羽使用万剑斩赢了乔恒等人,万剑门便成了圣都里炙手可热的宗门。 再者就是圣龙学院遭逢大变,陆院长身亡。 纪轻羽赢得比赛在前,带领学生诛杀白翰在后,可以说一夜成名,她的名字彻底享誉浩辰大陆。 陆院长出殡当日,圣京城中,户户人家都挂上了白灯笼。 送陆院长出城安葬的阵仗十分浩荡,新院长纪轻羽走在最前边,后边是夫子和学生们。 在圣龙学院读过书的学生成千上万,今日,他们都来送陆院长最后一程。 队伍很长,众人面色悲凄。 小熙和小萌哭红了眼睛,他们是陆院长亲自教导的,入学以来,见得最多的就是陆院长。 只恨自己没能见陆院长最后一面,想到这,两个小包子就哭得更加伤心。 见他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沐洛尘和白玉瑾无法,只能一人抱一个,继续前进。 容昭在后看着沐洛尘的背影,暗暗地握了握拳头,心中竟然翻起酸涩味。 送了陆院长安葬,回城路上,好不容易才寻到了机会能跟沐洛尘打个照面。 “沐洛尘,你……” 谁知沐洛尘就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人,转而对纪轻羽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纪轻羽这几日一边准备陆院长的葬礼,一边要整理圣龙学院的杂务,还真是挺累的。 她点了点头,想回府睡一觉。 他们就这样越过了容昭,没跟他说一句话。 纪轻羽看着沐洛尘,道:“你不搭理他,心里不疼?” 沐洛尘一双眸子幽深:“我都快和小乔成亲了,我不能对不住小乔,还在外拈花惹草。” 白玉瑾一拍沐洛尘的肩膀,说道:“得了吧你,你家小乔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她扫了一眼,试探性问道:“怎么不见沐二哥?他好歹也在圣龙学院读过几年,怎么能不来送送陆院长?” “二哥跪了好几天的祠堂,把膝盖跪伤了。”沐洛尘说道,“若不是圣都情况有变,我爹娘还不一定会放他出来呢。” 白玉瑾呼吸一滞:“跪祠堂?你二哥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我就没见过他受罚,怎么会被罚跪?” 沐洛尘耸耸肩,答道:“我也不知道,爹娘嘴巴严实得很,并没有透漏什么。” 他一开始就觉得奇怪,旁敲侧击过,可是二哥和爹娘是一个字都没提,他也就识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