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菀恶狠狠的恐吓两人,这两人明显有些退缩,但他们一向的准则是要服从一切命令,因此,还是踌躇着想要跟上去。 “如果让人知道萧先生的保镖在国外犯了事坐牢……那萧先生的名声可就毁了,你们确定,这个责任你们担得起?” 许菀看了两人一眼,直接出了病房。 那俩傻子果然没再跟过来。 许菀松了一口气,快步走进电梯。 她头还有些晕,走的快一些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忙扶住电梯壁站稳,出了医院,许菀叫了一辆计程车报了地名。 而许菀离开医院不到半小时,两个保镖就接到了周行的电话。 “许小姐已经走了……” “走了?让你们好好在医院守着,你们怎么做事的?” 周行看一眼车后排坐着的萧靖川,压低了声音斥道。 “许小姐说,许小姐说……” “说什么说,吞吞吐吐的,赶紧说!” 萧靖川靠在车座上,面色十分苍白,他身上的伤虽然处理且包扎好了,但是毕竟伤的很重,又失血脱水,在萧正贤手里挨了一顿鞭子,自然十分虚弱。 “许小姐说她和萧先生三年前就离婚了,俩人没关系,我们没资格管她,再跟着她她就要报警了……” 周行一时哑然,下意识回头去看萧靖川。 听筒里的声音,萧靖川虽然听的断续,但也能听出大概意思。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唇角浮出了一抹极淡极淡的笑,他微微抬了抬手,周行会意,挂了电话。 他又闭了眼,车子微微摇晃颠簸,伤处痛的难耐,他也只是眉毛皱了一下。 周行沉默的转过身去,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不忍和难过。 计程车停下,许菀付账下车,已然有人等在车前。 许是笃定她会信守承诺不敢报警,那些人竟没有半点的避讳。 许菀看了一眼那个高壮的外国男人,自己在人家跟前就如小矮人一样,也就打消了全部的小心思。 只是,那个人请她进去时,许菀却站着没有动。 她看着那栋红砖小楼,和附近的房子一模一样的构造,环境十分的优雅安谧,看起来并不让人觉得这地方很可怕。 但许菀却不愿冒然进去,她总要先弄清楚对方是谁。 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总不好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就被人给害死了。 “我们先生在里面等着许小姐了。” 那外国人的中文显然有些蹩脚,但许菀也能听得懂。 她看了那人一眼,下颌抬了抬:“你让他出来见我,我一个弱女子都敢单枪匹马的来他的地盘,他不会连露个面的胆子都没有吧。” 男人看了她好几眼,眼神有些古怪,但还是转身进去了。 片刻后,许菀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那个声音,她好似听过,但却一时又有些想不起了。 “许小姐,一别这么几年,你的脾气好像变了不少啊。” 萧正贤拨开面前青翠的枝蔓,缓步走到了许菀的面前。 许菀稍稍怔了一瞬,就认了出来:“是你?” “是我,怎么,很意外?”萧正贤望着许菀,她这会儿其实看起来稍稍的有些邋遢,毕竟在医院待了一夜,身上的衣服皱的很,头发也乱着,脸上的妆都有些斑驳了。 但不知为何,萧正贤就是觉得,这样的许菀也比那些花枝招展的浓妆艳抹的精心打扮的女人都让人心动。 许菀诚实道:“之前倒是怎么猜都猜不出我得罪谁了,现在看到你,也就明白了。” 萧正贤唇角笑意更深:“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按照你的要求一个人来了,他人呢?” “许小姐如约而来,我当然是如约放人了,人已经放回去了。” “你耍我吧?”许菀有些恼了:“萧先生,你总得让我见到人才行。” 萧正贤也不和她多说,直接让人把手机递给她,播了一段视频。 是萧靖川被周行几个人搀扶着离开的画面。 他行走还有些困难,但明显收拾过,伤也处理过,明面上看起来实在是比之前照片上的模样精神多了。 “这视频也可能是你作假骗我的。” 许菀把手机丢回去,还是不信。 萧正贤面对她倒是耐心十足,他接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点了免提给许菀看。 电话是打给萧靖川的。 但是接起来的人却是周行。 “麻烦转告靖川一声,我和他,来日方长呢。” 萧正贤唇角含笑,眼底却掩不住的戾气翻涌。 许菀听到周行冷冰冰回应的声音传来,心才一点一点的放了下来。 “现在,放心了?” 萧正贤将手机丢给下属,点了支烟望着许菀笑问。 有人出来,在他耳边低语催促,时间很紧,他们必须在二十分钟内出发离开米兰。 “你让我来是想要做什么?萧先生,我自问没得罪过你吧。” “当然,许小姐是没得罪过我,不过是我几年前第一次见到许小姐,就心生爱慕念念不忘而已。” 许菀有些讶异,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萧正贤抬腕看了看时间,又道:“许小姐,走吧,用靖川换来许小姐,我这次可真是赚大了。” 许菀心中微有些慌乱,但却仍镇定询问:“萧先生让我去哪?” “许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如果我不肯去呢。” 许菀捏紧了手袋,步子忍不住的向后退去,但很快,她就看到四周围了十几个高壮的黑人保镖,还有几名中东模样的男人,他们手中,好似都拿着枪。 “许小姐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只要许小姐乖乖跟我走。” “能不能让我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 许菀脑子转动飞快,想要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也好让自己脱身。 但显然,她这些幼稚的小把戏,对于萧正贤来说,简直是可爱而又好笑。 “许小姐,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萧正贤眼底笑意更深,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哪怕是他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一切都唾手可得时,好像也没有此刻逗弄她让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