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柔的将怀中昏迷的女人放在柔软的床上。 纯白的床单上,女人乌发铺散,美的不像是凡人。 男人慢悠悠地取出银质的锁链将她的一只手扣在床边,又坐在床边端详许久,才低低地笑了。 地下室中空间压抑,他的笑声在屋中回响,似是魔音,听着格外骇人。 “柳爷。” 萍儿急匆匆地跑到焦急地柳黎身边:“小小姐找到了!” 闻言柳黎松了口气,一边示意手下收工,一边问:“在哪儿?可有受伤?” “在九爷的房里,不知怎么跑过去的。”萍儿说:“那边来电话,说小小姐睡的沉,就不送过来了。” “小姐也在那边,让您先回去休息。”萍儿说。 柳黎不疑有它,毕竟白琼荧在正院中也有属于自己的房间,这深更半夜的,不想折腾小小姐也是情理之中。 昏迷中的琼荧做了个极其荒诞的梦,梦醒时还觉着身子还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禁锢着,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大人……】 小团子心虚极了,声音里没有半点底气。 迷迷糊糊中的琼荧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 她呼吸不变,就连指尖都没有出现半分抖动,自始至终保持着昏迷的模样。 可下一瞬,一个湿濡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啃噬着她的耳尖。 “醒了?嗯?” 语气温柔的像是在问候自己的妻子。 琼荧在霎时间睁眼,用力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手上银链被她扯得咣当作响。 几乎是本能的,莹白的双手扣住了男人脆弱的咽喉。 【大人手下留情!】小团子惊呼。 琼荧逐渐回神,当看清男人的面容时双目刺疼,手上也不由得放轻了力道。 察觉到这点细微的变化,艾九昭满意地勾起唇角。 分明他才是被握住命门的那一个,可他却镇定地伸手搂上她的腰肢。 “小白。” 琼荧茫然又无辜地看着他,眼中汇聚着茫茫水雾,似乎在控诉着他的行为。 又像是被亲近之人背叛而无措。 艾九昭说话时,琼荧甚至能感受到手下他喉咙发出的震动。 分明是帮派龙头,他的皮肤却苍白的不似常人,脖颈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就这么脆弱得呈现在她的手下。 “囡囡呢?”琼荧咬牙问。 “隔壁,很安全。”艾九昭微微一笑。 琼荧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被人这样轻薄了还看不出来。 更何况两人皆不着片缕,身上只有快要滑落的衾被遮掩。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男人想要干什么! 她想要掐死这个男人,将他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可张口时却依照人设问出一句:“爷可知道是谁绑了我们?” 绑了——我们! 只要他说,只要他给她一个继续欺骗自己的理由,她就将这件事当做一个荒诞的梦,自此不再提起。 观察着她脆弱得表情,艾九昭扶住她腰肢的手缓缓上移。 “没有我们。” 艾九昭残忍地微笑着,不给她自欺欺人的余地。 “我想要你,可你只想逃离。”艾九昭遗憾地叹息:“小白,你这般厉害,我只能将你留在这里。” 他见过她不显山不露水却诛人心的筹谋,又见了她那一手召唤兽类的本事,哪里还敢徐徐图之? 只得派人疾驰而归,布下了这小小的圈套。 先前司少帅的事,给他一点启发。 越是精密的筹谋,越容易露馅,倒不如出其不意以雷霆手段困住她,反倒不容易被察觉。 事实证明,他很成功。 琼荧红唇颤抖了两下,一口气没上来,被气得哑巴了。 “小白,我从未视你为玩物。”艾九昭缓缓说:“你是我的肋下之骨,是我的心头之肉,我随性而为,只因早就认定了,你是我的!” 他说这话时,眼中的炙热与势在必得烧的琼荧心口发疼。 “王老、何堂主……之前与你作对的人我已经清理干净。”艾九昭拉着她的手腕,微微下按,扣死了自己的咽喉。 他的声音因为呼吸不顺而哑暗“小白,我愿以青帮为聘,嫁我可好?” 本该是浪漫的求婚,让他弄成了这般模样,琼荧几乎快被气哭。 “我要是不愿呢?”琼荧咬牙切齿地问,手下力道逐渐加大。 苍白的脸上逐渐因充血而涨红,艾九昭艰难的吐息。 “那……就当是……我欺负了你……的赔礼……” 说完这句,他竟然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她施为的模样。 琼荧差点被原身情感搅动到崩溃,手下力道逐渐加大,豆大的泪珠滚落,砸在这个人的胸膛上。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冰凉,艾九昭睁眼,极为艰难地抬头替她拭去眼泪。 “别哭……” 零零漂浮在他俩身边,急的直炸毛,不敢说话更不敢劝。 许久,就当零零以为艾九昭真的要被她杀死的时候,琼荧挣扎着放开了手,趴在他的胸口嗷嚎大哭。 【大人……】零零瑟瑟发抖。 它家大人怎么又哭了? 尽可能的将痛苦咽下不发出声响,艾九昭一面平复着呼吸,一面搂紧了她。 老狐狸嘴角扬起得意地笑。 他的小白,今日彻底属于他了! “你怎么可以……”琼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狠命咬上他的肩头,泄愤似得用足了力气。 “怎么可以拿自己威胁我……” 血液灌入口中,琼荧含糊不清地问。 这是白琼荧追随了十年的人啊!是她黑暗里的光,是少年时摆在心尖尖上的人! 她可以逃,可以算计,可以因为自尊和高傲拒绝他一次又一次,可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杀他啊! 宽厚的手掌轻抚她的脊背,艾九昭拥她入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激动地翻身朝着她的唇吻去。 谁料她偏过头,还是不愿。 “我不要!”琼荧哭的可怜:“你欺负我!我不要这么没名没分地跟你!” 这回换做是艾九昭被气笑,他已是箭在弦上,却被她哭的不得不按耐住自己。 “你还好意思说?”艾九昭抱着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