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爹也告诉他,以后可以去看看这个下,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自由。 然而他没有等到那个时候,他就先体会到了什么叫涸辙之鱼。 从他时候机敏懂事,从他到学堂里聪明好学,从他考中秀才被人追捧……他的眼睛里只有更远的方向。最快 春的花开了,他在诗会上看到,作诗被人鼓掌称赞。 夏的雨来了,他在茶会上听到,写字被人装裱收藏。 秋的月亮了,他在酒会看观看,对酒当歌,不记得当时的人,也不记得当时的歌。 冬的雪落了,他听人抚琴对雪,不知道雪能不能听的懂,他是不懂。 过往万千,如今一一呈现,纵然觉得不堪,也是一笑置之。 一直那一,那个女人挟恩图报的出现在他面前,积攒多年的愤怒被她堵的只能忍着。 那个时候,他想做一个坏人,想自己不好过,也不让羞辱自己的人好过。 可是看她一操劳到完的样子,他心软了。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儿,她是唯一一个,在他最凄惨的时候,还依然会认同他的人。 是她告诉他,他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心里有时候很清楚,她那样的话的时候,其实没多少情义,只是在讲一个很普通的道理。 可是就是这普通的道理,让他开始反思,开始正视自己。 他们一起坐在漏雨的屋子了。 他们一起坐在星空下看星星。 一起过年的时候守夜。 一起看那株只有一根枝丫的梅花树开了梅花。 …… 戚名哲的脚趾突然动了一下,然后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沈素商被戚名哲吓了一跳:“任老头!” 贺老三把戚名哲抱回屋里了,任老头立马给戚名哲把脉,他给戚名哲把脉的时候,震惊的试了一下戚名哲脚腕上的脉搏,微微的吐了一口气。 沈素商安静的坐在一边,大夫在这里,她着急也没用。 “他昏过去之前做了什么事儿?”任远看着沈素商。 “打坐。”沈素商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只是打坐?”任远想戚名哲打坐的时候多了,他的山上大部分时间都是结印打坐。 沈素商认真的想了想:“哦,对了!他逍遥。” “逍遥?”任远有些不明白。 “对,他了之后很兴奋,然后就开始打坐,之后就成这样了。”沈素商也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任远想了许久:“你知道顿悟吗?” “那不是修炼的饶法吗?”沈素商想这是玄学的范畴了。 任远打量着沈素商。 “有什么不对?”沈素商现在有点慌,感觉脑子好像不怎么好使。 “顿悟简单的,就是想通了。” “那他想通了什么?”沈素商问了之后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白痴。 “可能是想通了,觉得你太彪悍了,不想要你了。”任远一本正经的。 沈素商看着任远。 任远被沈素商看的毛毛的:“给你开个玩笑,他身体没事,可能和他练的功法有关。”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不知道。”任远摊手“有件事我得和你一下。” “什么?” “他一直想站起来,元宵节那晚上,他的腿感觉到疼了,从那以后他一直试图用疼痛让自己的腿有感觉。”任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他见到的病人太多了,哭喊地,抱怨命运不公,诅咒苍无情,但是戚名哲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他还准备齐了那些药,对戚名哲有好处,但是他知道其实不过是一次尝试。 沈素商愣住了,戚名哲这是不想让她担心,怪不得他有时候很疲惫的样子。 “这次只是昏迷,应该没事。”任远安慰到。 他不擅长安慰人,他不觉的有什么好安慰的,人活着就会生病,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的常态。 “谢谢任神医。”沈素商行礼。 “那我先出去了。”任远转身就跑。 戚家人都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