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雪脸色骤变,惊恐望着他。 尊主大人竟然这么狠吗?! 她只是动了小小的心思而已,并未对他造成伤害,顶多只能算是亵渎而已。 “尊、尊主大人他、他……就如此狠心吗?我什么也没做啊!” “住口!” 海烈惊怒,万没想到这海雪愚蠢到这样的地步。 她以为她是谁? 哪怕九天玄女降临,在尊主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 这样的话她竟然还有脸说得出口? 步天笑容很灿烂:“狠心?神灵岂容你亵渎?” “我……” 海雪霎时面如死灰。 “公主,我劝你还是早点做个选择。免得大人改了主意,你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步天劝导她。 处理这样的事情他已经轻车熟路了,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步大人,不置可否交由我来做?” 海烈心焦如焚,早知海雪如此不安分,不知斤两,他说什么也绝对不会与她同行。 他现在担心的倒不是尊主取她性命了。 而是这次鲲巢之行能否顺利? 他只希望这海雪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妄图不属于她的那些东西。 步天瞥了他一眼,海烈只好讪讪地收回手。 “我、我喝。” 海雪不得不做出选择。 她不想死。 更不想嫁给渊海太子。 她要变强! 只有变强了,世人才不敢欺她,辱她! “公主果然聪明。”步天一笑,将药瓶递给她。 海雪接过药瓶,犹豫再三不得不喝。 “吞了。” 步天笑眯眯盯着她。 真以为他那么傻吗? 海雪脸色微滞,小小地咽了一小口。 “唉。”步天不由叹气,摇着头走到她身旁,忽的弯腰,像铁钳一样的手扼住她的咽喉。 “嚯啰……” 海雪被迫将含在嘴里的药悉数咽下。 “知道我为何如此娴熟吗?”步天松手,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海雪撑着地大声狂嗽,眼泪花都出来了。 “因为像你这样心思的女人不少,你连名号都排不上。” “此药是特制的,下腹立即生效。你别想着抠吐出来,无效。” 步天说完,背着手慢悠悠离开。 “咳咳……”海雪依旧还在咳嗽,十分狼狈。 海烈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寒芒折射。 他蹲了下来,伸手捏住海雪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语气格外严肃森寒警告她:“海雪,你最好长记性,记住今晚的教训。” “倘若鲲巢之行你敢再做出半点逾越之举,我会杀了你。” 那一刹那,他眼中的杀意很真实。 “你你……” “真以为我不敢吗?像你这样的公主,死了对海龙族兴许还是件好事。” “鲲巢之行凶险无比,死个把人有什么奇怪?” “我忍你和海敖,并非我怕你们,只是不想让父王伤心罢了。” “一旦我不忍了,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向我求饶吗?” “最后一遍警告你,给我安分守己。” 海烈冷哼,捏着她下巴的手狠狠一松。 海雪身子一歪,一边咳嗽一边看着他的背影,他怎么敢? “处理了?” 步天去回禀时,帝泽天刚从房里出来。 小丫头喝醉了也是个难缠的小妖精。 步天点头:“不过看起来不是个安分的人,很不服气。” 帝泽天抬头想捏太阳穴,发现戴了面具后只好作罢。 “再犯,杀之。” 步天颔首。 “让妖灵来见我。” “她在炼药房里候着呢!” 帝泽天迈步去炼药房。 炼药房中。 妖灵整个人精神无比,见帝泽天过来,连忙起身行礼:“妖灵见过尊主大人。” “此番前行,不知尊主有何吩咐?” 妖灵不敢不恭敬。 无论是因为种在她身体里的禁忌法诀,还是因为对方的身份。 她好歹也是个老妖怪了,但却看不透。 “此行你务必保她周全。” 帝泽天负手而立,深邃眼中神威极具压迫。 妖灵头皮一麻,忙垂下视线:“尊主放心,妖灵必定竭尽全力。” 起初帮叶霓凰是因为受了这大人的胁迫,现在,她倒是很欣赏叶霓凰这丫头,合她的胃口。 即使没有尊主的吩咐,她也会保障叶霓凰的安全。 “拿去。事成之后回来,本座解了你的禁忌法诀。” 帝泽天抬手一挥,一片如明信片大的铜色金属片落到她手上。 妖灵大喜,实在是这样的禁忌法诀被种在体内,实在叫寝食难安。 “这、这莫非是‘通天图鉴’残页?”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铜色金属片,大感震惊! 这是失传于岁月中的宝藏啊! 古往今来最极致的空间阵域手法。 “此复刻页足够你钻研,不准让她涉险。”帝泽天千般叮嘱,心里始终放不下。 可星落森林那边又不得不去。 妖灵大喜过望,小心收起铜页:“谢尊主赐赠。” “只是……”她抱拳有些为难道,“只是霓凰率性,只怕妖灵说的话,她未必会全听。” “你只需告诉她风险,她自会衡量。” 帝泽天吩咐,这正是他担心之处。 要是那丫头能乖乖听话,他哪里需要这么操心? 步天在一旁看得内心腹诽:谈恋爱的男人细致起来很可怕。 “嘶……” 叶霓凰一早醒来,顿感头重脚轻。 “我靠,昨晚谁特么打我脑袋了?” 她扶着额头坐起来,不禁臭骂。 她就记得昨晚灭了叶家旁支后,然后外公舅舅他们似有些不舒服。 她心底郁闷,带着小黑就来了断魂渊。 然后她喝了烈酒,然后……她脑子断片了。 “没人打你脑袋。” 妖灵端着醒酒汤进来。 “妖灵姐,我昨晚喝多了吗?” 叶霓凰捶了捶脑袋,这不应该啊,她可是千杯不醉呢! “你没喝多,是牛饮。” 妖灵示意她把醒酒汤喝了,心里默默谨记,绝对不能让叶霓凰在她面前沾酒了。 否则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是、是吗?” 叶霓凰也不确定了,千杯不醉那是小心慢酌,牛饮那就另当别论。 海量都能放倒。 她口干舌燥,加上晕乎乎的感觉有点难受,端着醒酒汤吨吨吨几口就干光了。 “就跟现在差不多。” 妖灵收回瓷碗,不忘给她补一刀。 叶霓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一时贪杯了。” “你看看天讯仪吧,域外出了不少消息。” 妖灵放下瓷碗,走到桌子面前将早就备好的清淡早餐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