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拖四,后头公主又选了九个人,十四个人跟在轿子后面,进入魔界。 既然才刚进来,自然要从底层做起,他们一进来,便被带到了公主府里,跟人做事。 前头的侍女见她后头跟四个女子,看了一旁的人,“你将这四个女子带到内殿去做事。” 拈花转头看向后面四个美人,一脸羡慕,早知道她也应该变成女的,这样就可以更加接近目的地了。 后面四个妹妹显然不是这样想的,闻言纷纷惊恐地看向她,慌张惊讶各种情绪都有,显然担心离了主心骨,不知该怎么办? 然而他们的主心骨并不靠谱,颇为羡慕地瞥了他们一眼,便转回了头,视他们四个人挣扎着被人带走。 恒谦拉往前走,连忙转头,“哥?” “哥哥!” “哥哥?” 拈花在此起彼伏中的哥哥声里,毫无反应,实是头一次做男人,忘了自己是那个哥哥…… 前头的侍女见他的妹妹们这般惊恐,又见她这般好看,难得开口解释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亏待你这几个妹妹的,内殿的事宜轻松一些,便由着她们去。” 拈花见这位姐姐对她颇为和颜悦『色』,连忙上前询问,“内殿是要做什么?” “你刚来不知晓,内殿的侍女皆是伺候殿下的。” 拈花内心直夸了一句好家伙,恒谦这小子艳福是不浅,他这后宫全聚一块儿了,就看他有没有能耐全哄住罢,毕竟三个女人一台戏,他自己现下还是个女人。 这样一想,啧,自求多福罢。 侍女见她感兴趣,又开口说,“你运气好,正巧心魔回来了,殿下一时高兴,才容你了带这么多人,否则你可进不来。” 拈花闻言一顿,“心魔?” “是啊,我们魔主和殿下如今很重视他,花了很多心思在他那处,他长得很是出挑,往后你想要认,便认准那最好看的就是了。” 胡说八道。 那心魔都已只留一丝残烟,再怎么变幻也是一团烟,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魔界夸人果然能夸出朵花来,日月失『色』也就罢了,现下这范围直接拉了整片魔界。 拈花是不相信的,尤其他们还喜欢凭衣服颜『色』来判断魔修和修仙者,完全就是『乱』来! 侍女领他们先到了安排好的住处,是个小院,门口有一只看门兽,长得很是凶残,连他们进去都恨不得咬死,也不知道放在这里具体是干什么用的? “这里是你们的住处,一儿我再安排你们熟悉一下内务。” 拈花和其余的九个人一起点头,“全凭姐姐吩咐。” 拈花到了这里,才发现叫他们来是为了打杂,他们这十个人全是膳房里的,隔壁那院子是茅厕的,每天没日没夜地干活,很是凄惨。 她同住的九个人也没个中用的,干活太是粗糙,一整天里噼里啪啦打碎了不少东西,不是这磕碰,就是那磕碰,闹得鸡飞狗跳。 倒给了她时间,悄悄转一圈,可惜魔宫太大,光公主府都没走明白,更不要说找魔主了,只能干耗一天。 到了夜里,所以活才干完,拈花特地等到夜深人静,准备起身,旁边睡着的人突然起身,悄悄出去。 拈花翻个了身,等他出去之后,正准备起身,又一个人忽然起身,从窗户里跃出。 拈花:“……” 拈花耐『性』子等了一阵,再睁眼,屋里全空了。 什么情况,都这个时间上茅厕? 是废物屎『尿』多! 拈花也管不了这么多,伸手去枕头底下拿出黑『色』面巾蒙上,推开窗户跳了出去,直接踩在了人身上,差点斜飞出去。 拈花摔在一旁,连忙起身,一把刀已经放在了她的脖颈处,再往旁边一看,四处竟然都蹲人。 夜行衣黑『色』面罩,黑压压一片,拿刀拿剑拿匕首,纷纷对着对方,“你们是何人,跟我做什么?” “你又是何人?” “不说就只能先送你一步!” “谁送谁还不知道!” 拈花:“……”难怪干活没一个能顶得上用,原来都是同行。 气氛剑拔怒张,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拈花伸手轻轻捏着脖子前的刀,往前推移一分,“大家等一等。” 所有人都看向她,手中的武器倒是握得极紧。 拈花见这气氛实紧张,笑了一声,缓气氛,“不必这样紧张,大家看都不是好人,何必分个一二三四五?” 众人:“……” “各自的事要紧,现下时间不多,我们当做没看见彼此,各做各的事岂不更好?” 院子里一阵静默,僵持了一阵,片刻后所有人都收了刀,四下散去。 时间不多,拈花也连忙往上一跃,在屋顶上飞掠而去。 魔宫几千个宫殿,魔主每一夜都会换一个地方住,要想知道他住在哪里,根本不可能,找更是难如登天。 心魔是魔主最看重的,找到心魔才是关键,她自有办法让它说出来。 拈花几个飞跃,往白日打听的宫殿而去,到了屋顶上,小心揭开一片瓦,下头宫殿却是寻不见人。 别说心魔,鬼影都没有。 拈花将瓦片重新盖回去,换了好几处,才找到一丝踪迹。 这处一打开,里头隐隐约约飘来了热气,下面是层层叠叠白『色』纱帘,是一个巨大的浴池。 拈花一脸懵,这玩意儿还能泡澡,它有什么可洗的吗? 她匪夷所思,低头仔细看去,里头隐约间好像坐一个人,只是烟气太大,看不清模样。 心魔形无像,如今看竟是一个男子,似乎还是一个很出挑的年轻男子。 底下突然有人破窗而入,直接扑向那心魔,“将心魔给我!” 那人不慌不忙,伸手为掌似乎吸取了什么,转眼间,进来的魔修便软倒在地。 拈花瞬间顿住,这心魔倒不似往日那般好对付。 她视线才落在别处一刻,再回来心魔已经不见了,她连忙低头看去,突然一股劲气往上袭来,直接冲破了她这处瓦片。 拈花连忙抬头避开这股劲,身子却直接掉下,栽进了浴池里。 拈花生生呛了一口水,水里突然一股劲袭来,冲她迎面击来。 拈花当即施法而去,巨大的气流在水里冲撞起来,其起了巨大的水花。 拈花趁水花而起上了浴池,看见了屏风上面的衣衫。 不穿衣衫都如此难对付,穿了还得了,拈花当即上前,拿过屏风上的衣衫,闪身避进层层叠叠的纱帘里。 那人一击不中,起身去拿衣衫,却扑了个空。 拈花拿过手中的墨『色』衣衫,颇有几分得意,“心魔,几日不见,倒是让本尊刮目相看,你去哪里找的壳子,还学会了穿衣衫?” 那人动作顿住,殿里莫名一阵压抑,静得让人不敢说话。 拈花没有时间跟它多耗,直接把他的衣服剪成碎片,“告诉本尊,你们魔主在哪里,否则本尊让你灰飞烟灭!” 里头那人听到这话,陷入了限的沉默,片刻后,忽然很低地说了一句,“你来清理门户吗?” 拈花听到这声音微微一顿,这声音压得太过低沉,像是故意掩饰,但语气却莫名像那个人。 拈花有些没反应过来,突然之间,一股灵气场横空而去,所有的火烛瞬间被熄灭。 那人突然从一旁袭来,伸手掐向她的脖子,像是要杀她,速度快的很诡异。 拈花心中一凛,面罩被他抓了正着,当即转身往窗外而去,却被身后袭来的人,一把抓住衣领,似乎带着极大的怒气,强行将她拽了回来。 拈花没站稳,反手一抓他光滑的肩膀,没抓住,直接往前一个跄踉,脸撞上他的胸膛,唇下触感温热,碰上了一颗凸起的东西。 那人动作生生顿住。 拈花:“……”该死的,嘴巴好像亲到了他的点点…… 拈花一时无语凝噎,趁他不备,狠扇了他一巴掌,“不要脸,不能穿上衣服再打架吗?” 那人挨了一巴掌,突然推她到了后头,撞上了后头的架子,上头的东西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这般压来,身子难免靠近了许多,她脸上落着他湿透的乌发,一滴滴水落在她面上,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男子的清列气息无法躲避,在黑暗的空间里暧昧不清。 甚至感觉他的唇她的靠得很近,轻轻一动就撞上,他没动,炙热的呼吸却像是在亲她的唇。 拈花微微侧头,莫名有了一丝熟悉,“攻玉?” 那人闻言却是无声,抓她的手腕越发用力。 拈花不确定是不是他,背上越发吃疼,这种闷不吭声的人最狠,一句话不说,她就吃了不少亏。 早知道就不该把他的衣衫弄碎,这般,怎么样都是他在占她便宜。 外头传来动静,有侍卫往里面跑来,“大人,可是有事?” 时间紧急,与他斗法,恐怕不能马上脱身。 拈花当即伸手『摸』向他的胸膛,他身子明显僵硬。 拈花『摸』到两个点点之后,用力一掐。 那人吃疼闷哼一声,手下松开。 她当即一掌击去,转身在人进来之前,跃窗奔逃而去,匆匆忙忙回了住处,屋里同行都已经回来躺下,像是不曾出去一样。 外头吵闹声传来。 拈花连忙往床上一扑,飞快盖上被子。 看守进来,见他们都在,又匆匆忙忙去别处搜查。 同屋子的人纷纷起身,脱夜行衣的脱夜行衣,摘面罩的摘面罩,各自干自己的事情,互不相干。 拈花浑身湿透,却不敢起身,思绪都『乱』透了,只知道刚头有什么东西抵着她肚子,偏偏她看过画本,一时更是无法忽略,整张脸都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