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彩票店的顾客懵了。 我特么也懵了。 赶紧抢过他手中的刮刮乐一看,二等奖,五千块。 接下来,李背时又买了几张刮刮乐,结果大小不等,几百几千的奖都有,卧槽尼玛的大骂声一直从彩票店里飙出。 他杀红了眼,问我能不能买双色球,博一博,游艇加嫩模。 我告诫他,双色球要选号等开奖,你运气这么旺,彩票店的人跟着你选同号,一发彩迷群,全城同跟,能中个鸡毛,买刮刮乐得了,要啥自行车! 李背时听从我劝告,一直买刮刮乐。 一个小时,这货竟然十六万入账。 正在此时,我瞅见鱼缸里一黑一白两条金樽鱼突然把嘴里的铜钱给吐了出来。转眼一看,李背时脸上红光没了,恢复了正常脸色,强运散尽了。我赶紧拉住他,叫别再买了,中不了啦。李背时压根不信,继续狂买,结果砸了一万块下去,全打了水漂。 他问我咋回事? 我想了想,反问道:“这些年你买彩票一共霍霍了多少钱?” 李背时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十五万左右吧!” 我瞬间明白了。 阴阳消长,万物生息,福报平衡。李背时走了多年的霉运,合该回运转变。即便他不买彩票,十五万也会通过别的方式重返。只不过,他借助了金樽耍宝局的神奇,一夜之间迅速聚运,将钱板回。现在他已完全回归常势,再攫取下去,消耗的全是下半辈子福气。 阳鱼正统,适可而止。如果刚才给他做的是阴鱼,有可能会无休止的攫取他福气,指不定会发生什么灾祸。 想到此,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简明扼要地对他解释。 李背时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之后,他对我说:“左易,我信你!其实吧,我特么也知道做梦中大奖这事儿没谱,可哥们天天被人嘲笑背时,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导致执念越来越深。今天你给我出了口恶气,这玩意儿我今后不玩了,踏实找个工作。金樽鱼我也好好供着,算对自己一个交待。” 卧槽! 觉悟啊! 李背时要分我一半钱,我坚决没要。 李背时走后,我第一次觉得做阴阳鱼还能给别人带来好运,而这种好运,比他中大奖更有益处,心里一阵高兴。 回铺子路上,同学群热闹起来。 李背时把彩票奖券、现金拍了照片,讲了经过,并郑重地申明,今后,我叫李倍福! 同学们纷纷表示不可思议,有些人决定过两天来找我,几个女同学开始聊骚我,想白嫖让我送鱼,当然,也有极个别人认为我故意找李背时打广告,大神棍。 我装逼,一概没理。 到铺子门口,发现莉莉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莉莉是附近帝王浴的妹子,老家在农村,初中没毕业辍学去南方打工,认识了一个黄毛。她脑子进水,喜欢上黄毛。黄毛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十毒俱全,没钱了就揍莉莉,还把她推进了皮肉生意的火坑。莉莉也不怨恨,靠身体一直养着黄毛。 平时莉莉常来鱼铺买观赏鱼。我没有职业歧视,以平常心待她,一来二去,熟悉了。 我见她鼻青脸肿,就问她是不是又挨打了? 莉莉点头:“是,黄冬要两千块,今天没生意,只给了一千。” 我皱眉道:“你也是,好男人一大把,干嘛非要那死赖皮?” 莉莉解释:“黄冬不是死赖皮,只不过还没懂事,懂事了是一个好男人。” 我简直无语了。 开了铺子门,问她今天买点啥鱼。 莉莉急迫地问:“左哥,我看到你发朋友圈了,阴阳鱼可不可以招桃花?最近洗浴中心新来了几个姑娘,挤占了蛋糕,我又经常被打得不能接客,收入一落千丈。没收入黄冬不高兴,他又要打我,陷入恶性循环了。” 卧槽! 我怎么能助纣为虐呢?寻思没生意最好,兴许黄毛见莉莉没油水可榨,主动离开,反倒一件功德好事,就告诉她招桃花鱼太贵,最少要两万,还不能保证效果,你别弄了。 莉莉闻言,咬了咬嘴唇,满脸失望地走了。 接下来两天,贾六奇没联系我,铺子卖了一些普通观赏鱼。 倒是刘晴打了个电话来,话语中透露强烈兴奋:“小左,怒目罗刹简直太神奇了!你知道吗,我不仅再也没梦见那小鬼,老张回来了,那一晚上……那酸爽,可别提了!用不了多久,姐就会生出个小张来。” 我不知道让这渣女重见天日对不对,只得假意恭喜。 刘晴又说,不过每天开门,屋子周边全是小脚印,吓得我猫家里好几天了,咋整呢? 估计那小鬼被小红鱼吓走后,晚上跑去了刘晴家,但屋里又有怒目罗刹,它不敢进去,在门口晃。 我解释道:“怒目罗刹吸食了你的血,你与它魂牵一体,你和它的眼睛对小鬼具有同样煞气震慑作用,大胆出去,没事。” “我信你!但这破小鬼每天像条狗仔一样跟着我,挺烦的。姐再给你加钱,你让我把封鱼符给揭了去,弄死它拉倒!”刘晴恶狠狠地说。 我吓了一跳,警告道你千万别乱来,会出事。 她反问我会出啥事。 我其实只是不想杀那小鬼,会不会出事心里也没数,就说你要信,就听我的! 末了,刘晴吞吞吐吐地说:“小左,你真不馋姐姐身子?实话说,老张虽然昨天缠我,但可能被他前妻那贱货掏空了,不大行。我寻思吃亏,想着能和你在一起,心里平衡点。” 我去! 哥虽然渴,但也不至于喝地沟水,果断挂了电话。 期间我去了一趟医院。 晓婉妈妈约定十天之后手术,晓婉请了假在医院陪,阿姨躺在床上不能动,见到我来了,她将我和晓婉的手郑重地拉拢在一起,流了几滴泪出来。显然,晓婉把肝源的来龙去脉跟阿姨讲了。 出了病房,晓婉拉着我的手轻轻摇:“左易,妈妈让我伺候你一辈子。” 我笑着说:“那用不着,半辈子足够。” 晓婉美眸忽闪:“干嘛半辈子?” 我说:“白天用不着,晚上伺候好我就行。” 晓婉闻言,俏脸瞬间泛红,直映锁骨,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乖,你先忍一忍哈,等妈妈手术完……”说完,她用细细牙齿轻咬了一下我耳垂。 这小妞,把我撩得浑身快要爆炸。 “真忍不住了,隔壁就有家宾馆。”我将身子紧紧贴住她。 晓婉白了我一眼,转身回病床看了一下阿姨,见她已经安稳睡着了。晓婉出了病房门,小手放在嘴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她拉着我的手往宾馆跑,秀发飘洒,笑颜若一朵含苞待放美丽的花朵。 开房,洗澡。 晓婉将头深深地依偎在我怀里,芬芳迷人,意乱情迷,我问她要不要用计生用品。 她低声害羞地回答:“不要,想生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