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南战野似乎很糊涂,又看账本,“月儿,这的确是你画押签字,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初月故作惊讶之色摇头,“这个我也不明白了,爹既然要彻查,不如就请银铺两位掌柜都来仔细询问吧!” “好。” 南战野答应,立刻叫人去传两位掌柜问话。 不就,主副两位掌柜都来了。 听了南战野的问话,副掌柜先回答:“这个账本当时是小的记录的,但四殿下的银子并没存过来,所以画的是空押。” 苏慕容冷声奸笑:“这回有人作证了,就是月儿画了空押,并套走一万两银子。” 主掌柜立刻说话:“二夫人此言差矣!” 说罢,祝掌柜从怀中又逃出一个账本,呈给南战野。 “老爷您是知道的,银铺里历来有两个账本,一个是外面流水,一个是实账,这本才是笔笔分明的实账,请老爷过目。” 南战野再翻账本,果然,没有了君耀寒的那笔记录,而且还多了南初月村过来的一万两银子。 主掌柜解释:“因为银铺流水账出了问题,我们求大小姐帮忙先平账,但大小姐怕老爷生气便叫我们别告诉老爷,所以只做了实账,流水账还是原来的分文没动。” 副掌柜也跟着又说:“流水账之前小人只是写了账,但大小姐没有画押过,我也不知道大小姐的花押怎么会出现在账目上。” 这一下,苏慕容和南昕予都惊呆了,脸色霎时一片惨白。 她们每天只知贪财敛夺南家产业,至于银铺的账目猫腻却一点都不懂。 而南初月为了骗君耀寒存银子,早和主掌柜暗中做扣,这一点点手脚平了账目一点也不稀奇。 但南初月没想到的是南昕予竟盯上了银铺,她一心要置南初月于死地,竟也不细细查明账目就鲁莽出手。 果然应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句话。 南昕予自掘坟墓,白白给了南初月一个反杀她的机会。 南战野目光十分骇人,喃喃道:“我南家银铺自建立起从未有内贼私套银两,这件事一定要查彻底,你们两位掌柜什么时候发现流水账目出问题的。” “就是在……” 主掌柜抬头看了南昕予一眼,朗声回答:“就是在二小姐去银铺学习理账之后。” “不,不是我,我没有……” 南昕予吓的脸色仓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辨白。 “爹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我还不懂账目。” “你不懂?” 南战野发怒,“你娘不是说你进步飞快,已经会独自写账,算账了吗?” “我……我!” 南昕予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时苏慕容也急忙跪下帮着女儿辩解。 “老爷,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懂得账目,况且最近老爷身体不好,我这么说也是想让老爷开心一些……” 一边说着,苏慕容回头拼命给女儿使眼色。 南昕予会以,也急忙说,“是啊爹!我真的很努力学理账,我也是想替你分担一些重担,想让爹心情好一些。” 说着,南昕予甚至声泪俱下,令人看了柔肠寸结。 南战野似乎也被说动了,但,南初月淡淡一笑。 “那可就怪了,两位掌柜都说账目有问题,我是出银子平账目的,如此看来内鬼究竟是谁呢?” “就是你!” 南昕予回头怒目指着南初月。 “你少装蒜了,就是你要害我,是你、是你和两个掌柜合谋害我,是你嫉妒我和四殿下有私情,非要置我于死地。” “哦?” 南初月一脸惊讶,“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记性不大好呀?这件事刚才可是你捅到爹面前,而我什么都没说过。” “你……” 南昕予被一言怼住,又恨又怒却没有辨白言辞,只能惊恐发抖。 苏慕容再旁冷冷看着,一脸阴森淡淡道:“月儿,从前你和四殿下有情可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之后四殿下抛弃予儿也是你动的手脚吧?南家掌柜都站在你那边,和你做些小手脚害予儿,一点都不难吧?” 南初月淡然冷哼一声,望向父亲。 这时两个掌柜忍不下了,一起朝老爷磕头。 “老爷明鉴,我们两个在银铺十几年,从没贪过一文钱,而且就算贪财也要在实账上做账,绝不可能只在流水账上做手脚。 “不错!” 南战野捋着胡须点头。 两个掌柜的话虽没点明,但字字句句针对南昕予。 苏慕容慌了,急忙又说:“老爷,决不会是予儿做的,她有什么理由害月儿呢?” 南初月冷笑,“二娘,刚才不是你说的么?予儿妹妹以为四殿下抛弃她是我动的手脚,所以她当然恨我。” “不会,决不会。” 苏慕容疯了一样怒吼,“予儿被四殿下伤的那么深,就算要做假账也不会用四殿下的名字,你就是为了陷害予儿才这般无耻下作!” “呦……!” 南初月单手抚腮不冷不热说道:“那刚才又是谁说的?众所周知予儿妹妹和四殿下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用四殿下的名字,旁人自然怀疑不到予儿妹妹。” “你……” 苏慕容目瞪口呆,再没话辨白。 南昕予也寒着脸瘫坐在地上,丧魂落魄的慌作一团。 南战野狠狠瞪着奸诈母女二人,大声怒喝:“来人,把二小姐押回柴房,继续禁足,不准她再出门半步。” “是!” 家丁听令,不由分说拖着嚎哭喊叫的南昕予出门去。 苏慕容也不斗狠了,扑倒南战野面前大哭哀求,“老爷,求你看在予儿年轻不懂事放过她吧!她知错了,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老爷,求你了……” 南战野怒视苏慕容,“你也滚,慈母多败儿,你也给我滚的远远的,从今后别让我看见你这个歹毒贱妇……” 说罢,将苏慕容也轰出门外。 南战野盛怒之下牵动身脉气血,忽然昏厥过去。 “爹,爹……!” “老爷,老爷……!” 南初月和两位掌柜一同扑过去看南战野,只见他四肢僵厥,双目紧闭,几乎连气息都没有了。 南初月吓的魂飞魄散,失声唤人叫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