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她喉咙一紧。 事过境迁,那件事竟像在她心里放了根绣花针似的,时不时的扎得难受,刺挠得厉害。 情侣间分分合合本是平常之事,遭遇抛弃更是司空见惯,男朋友与闺蜜搞在一起这种故事老套得都不忍复述。 可是,易绍天那个混蛋! 她为了他报读警校,为了他收敛起爪子,为了他不惜放低自我。 …… 所幸,劫后余生,她依旧活得灿烂。 所幸,这个世界,谁都不是谁的必须。 “男朋友?”一声低沉的冷哼,强势地将她拉回了现实:“最好给老子忘掉!” 连翘郁结了。 心里窒着,脸快充血了。 “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 他眸光幽冷一闪,“嘶拉”一声,她身上的军衬衣竟被一把撕裂。 顿时,一阵凉意袭来,凝脂瓷白的嫩软丰盈,尖翘翘的醉人红泽,微微颤动。 轻荡,撩人。 一时间,如被电流击中,连翘浑身一颤,心底紧绷的弦儿刹那断裂,强烈地挣扎着。 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着对性的偏执和疯狂,一旦**之兽被唤醒,不管这个男人多么英明神武,多么英雄盖世,一旦大脑被荷尔蒙把持,理智都会为**让路。 哪怕冷酷霸道如太子爷,一旦上了床,照样儿是恶劣又闷骚的男人。 瞬间,疾风骤雨。 连翘脑子晕眩得都快死过去了。 挣扎着,吃奶的力气儿都使了! 哪容她反抗,男人眼里全是冰冷的戾气,气息粗喘着如一只沉寂了千年的野兽,噙住她的唇就毫无章法的啃啮。 连翘错愕了,悲愤了,难堪了。 初吻,也没有了? 王八蛋! 趁他不备,她忽地侧过头就狠狠咬在他的颈动脉上,拼尽全力不要命的啃咬。 邢烈火闷哼了一声,倾身压住她,呼吸急促,一出口就是京骂。 “操!” “靠,混蛋……” 爆粗谁不会?谁都知道,这京骂不叫骂,其实只算京文化。 手指捏上她的下巴,他再次趁虚而入,疯狂地勾缠她的唇舌。 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他的吻霸道而强势,可,哪怕他骨头缝儿都泛着冷,唇舌却火热异常。 连翘冷汗涔涔,现在她身上除了挂了几块破布,都快光溜儿了,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内心飞快地打着小算盘,无奈地硬着头皮求饶: “……嗳,我说,先解开……这样你也不方便不是?解开我伺,伺候你……” “嗯?” 不解地半眯着冷眸,邢爷对上了她那双盈盈秋水。 心,漏跳了一拍。 其实,这冷阎王长得真特么好看,冷酷和性感生生融合,冷硬的寸发,冷漠幽深的眼神霸道张狂,看上去特有男人味儿。 可惜,她现在不好色了。 美男,伤不起! “嗳,麻烦你,解开嘛,我的手好痛哦……”声音软糯得她自己都恶心。 好吧,装么! 可男人还真就吃这一套,眉头微微一动,冷着脸就替她解开了手脚上束缚的武装皮带。 吁…… 终于恢复自由了,连翘晃动了一下手脚,心乱如麻。 男人的目光,很冷,眉心紧拧。 四目对视,时间仿若静止。 他在等她的伺候! 森冷的气息直往骨子里钻,让她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但她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女人,权衡利弊之后,她突然滋生出一股子忒邪恶的念头来。 要让他不能,只能—— 这么想,她就这么做了。 娇憨地勾缠上他的脖子,她风情万种的轻笑,妖娆万分: “首长,您躺好,我来伺候你……” 她模样儿俏,身段儿好,脸皮儿厚,还有小强般的扛打压能力,这席话说下来,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快点!”邢烈火简短的命令着,霸道的语气来自与生俱来的王者天性。 没有温度,他不爱说废话。 小样儿,让你横! 连翘这会儿很邪恶。 得一次搞掂他,姑娘忍你,吃点小亏占大便宜。 “好,乖,闭上眼睛……”这声音很甜腻,很娇嗲,跟着八点档电视剧学得很够味儿,伪装的媚眼如丝,却风华绝代,酥麻入骨。 可…… 男人冷冷看着她,并没有依言阖上眼。 美人计不中用? 牵了牵唇角,连翘微笑着轻触上他的睡衣,一点一点往下拉开—— 然后,目瞪口呆。 依她在AV片里阅男无数的经验来看,眼前这简直就是震撼人心的极品裸男啊……结实的肌体泛着健康的麦色,胸口处有一条约莫两寸长的浅淡疤痕,雕刻般冷硬的肌理线条没入小腹的下方。 性感,狂野。 耳根迅速烧得通红,她像被烫着了眼球一般闪了闪,想不到这个不讲理不**不讲情的三不野蛮男人竟有这样的一等一的好身材。 但是,她痛恨美男! 如今脑子里,只剩屈辱啊,不甘啊,愤慨啊,无奈啊…… 丫的,可这些都没用。 这男人的武力值和战斗值都在她之上,身手矫健得非正常人可比,而她唯一有用的武器就是尖利的牙齿。 深呼吸一口气,连翘咬住下唇,圈上他的腰,带着含糊的笑意,脑袋慢慢下移,梨窝若隐若现,小脸儿绯红。 “首长,其实人家也是好稀罕你哦……” 邢烈火微怔,眉目沾染了一抹暖意。 机不可失! 趁他松懈的一秒,连翘邪恶地收敛起笑容,一口狠狠咬向他。 不知道是角度不好,还是目标太大,刚咬到一点边缘,脑后顿时冷风掠过,还来不及再呼吸一口—— 她,再次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邢烈火气结。 面染寒霜地俯视着怀里粉嫩的小女人,他伸出手来拂开她额前的发丝,狠狠拍拍她的小脸儿,将这娇小绵软的身体圈在自个儿怀里,以一种不容抗拒的霸占姿态用力箍紧,咬着牙一字一顿: “欠收拾!” 这丫头,孩子的眼睛,恶魔的心肠。 倔驴! 叹口气! 他紧拥着她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 翌日。 “报告!” 卧室外,一声响亮的报告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连翘起床气儿重,皱了皱眉,很不爽地把脑袋往枕头上又蹭了蹭,砸巴着嘴,压根儿忘记了自个儿身在狼窝。 “讲!”邢烈火的声音带着不爽的薄怒,让外边儿的的通讯员小武寒了寒,但还是得硬着头皮报告: “报告首长,市公安局反恐处易绍天处长紧急致函,关于反恐联合实战演练的……” 邢烈火皱了皱眉头,冷声道: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