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方战局停滞,那原本打得热火朝天的两方人马也齐齐退开,目光复杂的看向自家主子。 但遗憾的是,他们的主子似乎都没工夫搭理他们。 “茶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或者说,你知道苏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紧握着手中的长剑,苏墨玦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冷漠。他望着那靠在姜茶身上,依旧维持着假面的苏肆,舌头狠狠的抵住一侧脸颊。 他本不想将这件事在大庭广众下公布,可眼下姜茶的态度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表妹陷进去了,而他作为哥哥有义务把她拉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苏墨玦要说什么,姜茶感觉苏肆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这种紧不是死死勒住她的紧,而是在周围形成一堵无形的墙,想将她包裹在里面,让她什么都不要听的紧。 很显然,这就是苏肆的症结所在,是他突然对自己用摄魂术,而后整日整日患得患失的原因。 他不想让自己知道。 即便她此刻在他怀里,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眼看由内力演化的壁障一点点形成,姜茶终于冷下语气道: “阿肆,我想知道。” 闻言,少年周身的温度都冷了几分,从气场到指尖,姜茶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怕。 苏肆:“你不想……” 他在示弱,在乞求,可姜茶依旧语气强硬道:“我想。” 他不说话了,不是放弃,而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直到姜茶伸手想要推开他,他终于丧气的垂了头,同时碎掉了那层惹恼姜茶的壁障。 “你终于也要丢下我了……” 他轻轻的说,像释然,又像慰藉。 这次姜茶没有回答他,而是抬眸看向苏墨玦,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她这一举动,无疑让苏墨玦与白凤倾松了一口气。 他们就怕姜茶被苏肆骗的失了魂,成为一个没有主见不辨是非的人。 “茶茶,你曾外出游历三年,走遍徐州、惠州、青州、青柳江,一直到云城永和村。你做生意次次亏本,游历路上险情不断,三年之内顺心之事屈指可数,一直到心灰意冷被送入皇城……对不对?” 姜茶有一瞬的意外,而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那三年实在太倒霉了。” 害,当时不是用不了金手指嘛,倒霉点儿好像也没什么。 不过这跟苏肆有什么关系? 苏墨玦笑了笑,极自然的解答了姜茶的疑惑。 “你以为你是自己倒霉吗?不,你所有的倒霉都拜苏肆所赐。骗走你盘缠的是他,检举你画本子的人是他,引你去灾荒之地的是他,甚至你丢失的一些物品,遇到的一些强盗,倒闭的一家家店铺都是因为他。” “他跟了你三年,见证过你一个个被现实痛击的瞬间,然后用更狠的现实回馈你。三年啊,三年乐此不疲。” “茶茶,现在你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么?” 苏墨玦此言一出,除白凤倾以外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姜茶自己。 “他是一个疯子。” “一个监视你一举一动,并以伤害你为乐的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