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白草觉得这个结果有点太狠,相当于将小邵姐的努力全部给抹杀。 还想再劝就对上母亲严厉的目光,“有时间叫我,不如想象怎么将这件事情的影响力降到最小,等事情结束我需要一个解释。” 气氛剑拔弩张时,秦晏坐在轮椅被医生推进客厅。 “我给母亲一个解释。” 江木兰转头,目光紧紧盯着秦晏想知道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秦晏说:“白严朗算计我没成功被我坑狠了,狗急跳墙想尽一切办法来打击我们夫妻,这个解释足够吗?” “白家对外贴出的鉴定报告,白草不是他们的女儿。” “昨天山里才出现人吃里扒外,鉴定再快一夜之间也不能昨晚DNA检验,鉴定报告是假的。” “外人不管是不是假的,如今的情况是你们私事影响到公司股价。”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哭闹声。 白草竖起耳朵,“是秦殊在哭。” 江木兰当即划出线来,“尽快解决事情,保住声誉。” 她前脚离开,后脚秦殊就闯进来,一副犯了大错心虚的表情,“婶婶。” 白草盯着他,“肉肉欺负你了?” “不……不是。” 白草蹲在他面前,视线齐平道,“秦殊,婶婶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忙,如果你继续哭下去,我可能没时间在这里等你回复平静。” 秦殊哽咽一声,“婶婶,都怪我才让你没了爸爸妈妈,我不知道爸爸会发出去。” 在场人全部一愣,白草扶着他的胳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爸爸,爸爸前几天说要给我祈福,我想带上婶婶的。”秦殊边哭边说:“可……可是昨天我听到叔叔婶婶说话,拿头发是要被害。” 然后他今天玩手机,就看到网上好多人都在说婶婶没有爸爸妈妈,变成野种,一定都是他害的。 白草和秦殊对视一眼,对方招呼小邵姐离开,留她拉着秦殊坐下,抽出纸巾先把脸上的眼泪给擦拭干净,轻声问,“你如果一早知道那是要害婶婶的,还会给吗?” “不会!” 虽然婶婶凶了点,打人疼了点,对他严了点,但婶婶也教过害人不对。 白草肯定他,“那不就是了,你本意是好的,只不过上了当,被你爸爸……” “爸爸肯定也被坏人骗了。” 白草顿一下,顺着他的话说:“对,所以今天教你个新道理。” “要分辨坏人说的话吗?”秦殊哽咽着提取中心思想。 “不对,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做人不能迷信。” “?” 秦殊有点反应不过来。 白草掰开解释,“你看,这件事情的源头是不是因为你相信了带走婶婶的几根头发就能给婶婶带来好运?” “是。” “可运气只是某些努力的代名词,任何东西得到都需要付出努力,可外人眼里没看到你的努力,轻飘飘一句运气好就概括,这对吗?” 秦殊吸了吸鼻子,一放松又吹个泡泡出来,小脸瞬间红爆。 白草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些,抽出纸巾来让他擦拭干净,而后慢慢开导。 “相信超自然的存在就是一种迷信,如果你一开始不相信几根头发就能带给人好运,是不是就不会做这种行为,那如今再发生这种事情,你还会跟自己联想到一起吗?” “不会。” 没准那个时候他会先嘲笑婶婶一番,然后好好安慰她,大不了把自己的爸妈分给她一半。 白草摸摸他的头,望着他跟小邵姐学来的毛病,非要将丢掉的纸巾叠得四四方方才丢。 想到小邵姐,她的心思又有点飘。 见秦殊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哄着他离开,“今天的活干完了?” “……” 秦殊瞬间不想哭了。 这婶婶丢了吧,他一点也不想要! …… 白草送走秦殊,扭头对上永生亮晶晶的玻璃球感受到期待,默默转头去找秦殊。 上次动用永生是着急下的冲动。 永生有点伤心,这才将屏蔽的信号给放出来。 “老板,雷小姐电话。” 白草想到雷凤现在的工作,赶忙接过手机。 雷凤着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白老板你可算接电话,现在事情在网上已经发酵起来根本来不及拦。” 原来今天中午有个狗仔找上雷凤,无奈她能不能联系上白草,他的手中有个特别值钱的消息要发,如果白草能给更多的钱买回去,他可以考虑做这个买卖。 为了让雷凤重视,对方专门露了点信息。 做了小半年的自媒体,认识到网络厉害的雷凤夫妻自然不敢小瞧。 他们可是靠着四季火起来的,如今就冲着独门直播过四季的名头,都给工作带来许多的便利,四季倒了,他们也就完蛋了。 就算是为自己工作,雷凤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偏偏白老板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打到店里店长也说联系不上。 对方等得不耐烦以为白草没心思合作,一怒之下直接发了。 雷凤为难道,“对方要价太高,就算是我全部身家都没办法买下来。” 事情已经发酵,白草道谢雷凤有这份心,反问一句,“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对方还愿不愿意合作,我花钱买个人名。” 得到消息的狗仔一听,以为白草被网络上她不是白家亲生女儿的消息给吓到,坐地起价喊了双倍价钱。 不等话转给白草,雷凤肚子里的火就烧起来,电话里直接骂出去,眼珠子一转摸到了狗仔合作伙伴的联系方式。 他们这种爆料大消息的,一般都是工作室。 雷凤学白草之前对付她的一招,直接告诉合作伙伴那狗仔吃独食回扣,她再煽风点火两句两人自己就能撕起来。 她曾经可是深受疑神疑鬼伤害的人,知道精神伤害更要命。 于是,隔天雷凤低价从合作伙伴那买来主谋人的名字,后期消息泄露后合作伙伴直接将罪名扣在狗仔身上,借着老板的怒火直接把他踢出局。 而现在,白草拿到人名后,得益于兰家姻亲关系的教训,把这家直系都调查了一遍,七拐八绕,散播消息的这个人的媳妇是秦殊母亲的表姨妹。 之前能说和秦殊父母有关系是误会,如今却不能睁着眼睛装看不见。 小邵查到的结果就更直接几分。 “是秦宏才。” …… 周叔回来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剥夺邵美玉的任何权利,拿回全部钥匙后,只给她一个任务,“照顾好太太。” 另一个影响,是别墅的出租和农家乐的建设。 “太太,外界的事情应对您身份造成很大影响,现阶段最好深居简出,您的身份不适宜做些抛头露面的事情,四季的事情完全可以交接给专业团队经营。” 周叔利索地断了农家的电,重新收整了别墅客房一切私人物品打包寄送出去。 白草知道还是因为收到韩老爹的电话。 “好好的把我菜和行李都寄回来,是外面的事情闹太大影响你了?” 刚刚和小邵姐对上信息的愉悦感瞬间被这个消息给冲淡。 她扭头盯着秦晏问,“我算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要把周叔给打发出去。” 这人也太烦了。 “他的劳务合同签了几年?我赔工资让他走人。” 不要说什么年纪大出去不好找工作是断人绝路,这种手长脚长管到老板头上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秦殊摇头,“周叔的合同在母亲那,他是跟着母亲从江家来的老人。” “有亲戚关系?” “没有。” “那不就还是个打工的,母亲是少他工资所以来折磨我。” “他一向得母亲人心的原因,是办事稳妥。” 白草抓住重点,“他这么嚣张母亲不知道。” “是。” 白草眯起眼睛,“我要去告状。” “没用的。” “你试过?”白草好奇了。 “当然。”小时候他没少吃过周叔的苦,后来长大了也拿周叔告诫自己要时刻小心,倒是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回来。 “我会再和母亲提。” “你都说母亲不会相信,那我要换种办法,让母亲亲自看见。”白草拍案而起,留给秦晏一句话,“咱们合作,你对外我对内,总要把突然出现的牛鬼蛇神全都给收拾掉。” 白草走出门,倒霉地第一个人就撞上周叔。 “见到太太正好,有件事情需要同太太商量。” 周叔黑色西装剪裁得体,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不少。 “你说。” “太太征用于往返山里和四季的货车,本身有自己的工作,且凌晨出车动静过大会影响休息,所以我收回了四季对于货车的使用权,回归正道。” “?” 你管这叫商量? “还有一件事情。” “说。” “高尔夫球场的那片水田,今天下午会有工人到来填补,重新恢复高尔夫球场的原貌,太太,那是请专业设计师设计的图形,不能动。” 白草盯着他,这会也不笑了。 “你是不是还要说,二区那边的加工仓和农房畜牧区也影响格局,要找人拆掉。” “太太能有这个觉悟很好。”周叔露出一个笑容,“同时太太所学习的课程也会重新安排,以后的主要内容将以‘妻子如何体贴丈夫’‘夫妻共同进步成长’‘如何孕育一个好孩子’‘如何教导孩子三商’‘如何做一个财智女人’等等为主题。” 白草听到这反问一句,“周叔,你老婆学了这些吗?” 周叔顿住,随后缓缓表明,“太太,我至今单身。” “那还真是谢天谢地,没让你祸害到一个人。” “我知道太太如今还接受不了这些,我会帮助太太慢慢适应这些课程。” 白草目光冷冷地看着周叔,忽然笑起光明正大道,“周叔,我会跟母亲告状的。” “如果这能令太太快速成长,我很乐意。”周叔直起腰,“太太需要知道夫人现在在哪的话,我也可以效劳。” 这个点还能在哪,肯定是医疗室啊。 白草笑眯眯地从周叔身边经过,脸色瞬间垮下来。 她不把这人给弄出去,她跟秦晏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