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现在才四点啊,庭州天还亮着呢。”林潮生惊讶道。 吉林的冬天下午四点多就日落。李知说:“是啊,哈尔滨那边黑得更早,好像三点多就天黑了。” “噢,还有时差呢,我这就收拾完了,”林潮生说,“如果飞机不晚点的话,我明天这个时候应该能到。” 李知:“别乌鸦嘴啊,你以前说‘如果路上不堵车’,然后基本上每次都会堵。” 林潮生反驳道:“那不是也有过一两次不堵的时候吗?”对于逢接送李知必堵车这件事,他也觉得匪夷所思,自己的好运气似乎在这个时候透支了。 “哈哈哈,你也知道就一两次啊,”李知笑完,停顿了下,又问:“你都带了什么东西,需要收拾这么长时间?” “各种证件啊,衣服啊,还有相机、充电宝、暖宝宝、手套、帽子、太阳镜、保湿水,”林潮生一一数着,“手电筒——哎?又不是去野外,我带手电筒干嘛……”他又把错装进背包的强光手电筒拿了出来。 “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李知越听越觉得离谱:“其实好多都没必要带的。” “哪里没必要了,这些都是出门旅行必带的好吧?”林潮生不认同道,“手套和帽子是例外,这不是因为你们那儿太冷了吗。” “我这边什么都有,我觉得你只带证件过来就行,连行李箱都不用拿。” 林潮生说:“我本来就没带行李箱啊,就带了一个包。” 李知愣了愣,“哦”了一声。 他没有什么旅行常识,在机场里看到大家都拖着行李箱,就下意识觉得出门旅行的必备物品之一是行李箱。 “你说我只带证件过去就行?”林潮生又问了一句,声音里含着笑意。 “啊,”李知觉得他好像话中有话,不是很确定地说:“是吧。” “内裤你那里也有?” “……有啊,”李知硬着头皮说,“可以买一次性的。” “尺码你知道吗?” 李知:…… “咱俩尺码不一样吧?” 李知:×%¥#@…… 怎么突然就开黄腔了?还是说,这个问题其实很平常,只是他自己心里有鬼? “好了,”林潮生见好就收,不逗他了,“我不带这么多厚衣服了,你要是不来接我,我到时候可能会直接冻死在机场外面。” 李知恼羞成怒:“哎你随便吧,自己看着办!” “我也没说什么啊,不是吧不是吧,你又生气了?”林潮生大笑:“不开玩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见李知不理他,林潮生又问:“不理我?” 李知还是默不作声。 林潮生等了几秒,“不说话多浪费话费,那我挂了。” “我也没说要挂吧。”李知突然开口。 “李知,”林潮生忍笑:“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口嫌体直’?” “……”李知又不想理他了。 “这么说也不对,你根本没搭理我,那应该叫什么,你说说?” 李知语气毫无起伏:“挂了,再见。”他虽这么说,但仍然没有按掉挂断键。 “那你挂吧,正好我收拾得差不多了,”林潮生说,“要出去买一次性内裤。” 李知:“……拜拜。”你故意的吧?这次绝对是了。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捂住脸仰躺在床上,身体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隔着三千多公里远的距离,林潮生并不知道,李知的脸此刻已烧得通红。 作者有话说: 林潮生:我错了还不行吗(直男发言*1) 我也好想去旅游! 4341.什么朋友 过年这几天尤其忙,不过忙来忙去好像也就这么几件事,白天走亲访友、出街入店,该忙的忙完,晚上便闲了下来。刚吃过晚饭,代母和代悦然下楼来找代梦亭,三个人坐在客厅闲聊起来,相谈甚欢。女人之间的谈话,李知没什么兴趣听,都准备上楼了,却被舅妈叫住。 “哎,小知,”不知道她们的话题此刻聊到了哪里,舅妈说:“明天晚上你跟我们一起去冰灯公园吗?看你整天在家不出门,年轻人哪能这么死气沉沉的,出去热闹热闹也好。” 李知脚步一顿。 市区的一家公园会在春节期间举行冰灯展,届时满街都是造型各异、制作精巧的冰灯,灯影摇曳,流光溢彩,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每年都会被当地的媒体大肆渲染。 “别管他了,他明天要去机场接朋友呢。”代梦亭笑着替他说了。 舅妈惊讶不已:“哟,女朋友过来玩?” “男的。”李知简短道。 桌上摆满了瓜果零食。代悦然随手抓了一把瓜子,笑嘻嘻地替他解释:“是他一个关系很好的学弟要来。”说完还极有深意地朝他使了个眼色。 李知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点头:“对,明天我去不了了。” 学弟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个有些陌生的称呼,他和林潮生平时直呼对方的姓名惯了。好像刚在学校里见面的时候林潮生叫过他几次“学长”,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这种自觉。不过李知从未在意,他本来就没把林潮生当学弟看待。 林潮生采购完回来给他发了信息,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入睡,李知都是期待且开心的。 这种好情绪一直持续至第二天上午,蒋焉领着她女朋友回来。 代梦亭待蒋焉比待自己亲儿子还上心。这是第一次见家长,她事先怕蒋焉的女朋友见到这么多陌生面孔会紧张,就和蒋明钦商量了一下,没有请太多长辈过来,就只有他们一家人。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