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酥！”韩文远怔怔看着来人。 姜蕴提醒，“你游戏挂了。” 就在他回头走神这段时间…… 对面队伍已经把韩家爷孙俩炸成盒子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回来了！”韩文远顾不上游戏，刷地一下站起身，径直走到姜蕴面前，语气格外激动。 他恨不得当场揭开姜蕴的口罩，但又克制地收回手。 不可能的。 他的老大，他的小老师，他最亲的小酥妹妹，已经死了六十年。 尸体是他亲手埋的。 已经过去六十年了。 她就算当年没死，现在也该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不可能还是少女的年龄。 他是疯了。 一定是疯了。 姜蕴看着他，眉眼里泛起一丝亮晶晶的光芒。 久别重逢。 上次看见韩老四还躺在病床上，如今看见他还活蹦乱跳，姜蕴心情很好。 “伸手，把脉。”姜蕴看着他说道。 这熟悉的语气。 韩文远心底莫名觉得亲切。 他配合地伸出手。 姜蕴手指探脉，眉头瞬间一皱。 冰眠病毒已经消失，但有一种新毒素，潜伏在他的脑部…… 姜蕴扬手一挥，三根银针，嗖嗖扎在了韩文远的脸上。 过了片刻。 收回针。 韩文远却是彻底懵了，这是…… 封穴针！ “你身体里有毒素，你知道吗？”姜蕴直接问道。 韩文远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倒是韩星瑶接过话说道：“听若絮姐说，是冰眠病毒导致的后遗症，不过没关系，只要按时吃药，这对爷爷没什么影响的。” 目前这病毒很安静。 就像与身体共存了一样。 姜蕴皱眉，“把药给我看看。” 韩星瑶迟疑没说话。 这可是白若絮独家研制的药，这种独门秘药，一般是不会随便给人检查的…… “听医生的。”韩文远终于回过神。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姜蕴，又看了一眼她旁边的陆辞衍，没有多说什么。 韩星瑶立即取了一瓶药，递给姜蕴。 “我拿回去化验一下。”姜蕴看向韩老四说道。 她心情有一点沉重。 韩老四的手是好了，但那脑部的病毒，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后遗症…… 她刚才用银针试了一下，这毒素一旦扩散就会致命！ 不过也不能因此就武断地说白若絮在害他。 因为如果这病毒能一直安静，倒也没影响。 她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瓶药，是否可以长期有效地让病毒处于休眠状态。 如果能研制出彻底解决毒素的药物，那就最好了。 “好。”韩老四十分配合。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们先走了。”姜蕴说道。 韩老四看了一眼陆辞衍，说道，“我……能不能和陆医生单独问问我的病情。” “好。” …… 两人一起走进书房。 韩文远看着姜蕴，他想问，你是不是姜酥，又觉得太荒谬了。 但是…… 那一声熟悉的坐正。 他连身体都对这两个字有了习惯性的条件反射。 这是以前他们一起打游戏的时候，她说的最多的两个字。 自从她死后…… 再也听不到了。 当然，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她的言行举止，真的太像了。 还有那种熟悉的亲近感…… 韩文远盯着姜蕴，未语，先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