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方不屑地撇撇嘴，“杨老先生，您是不知道这种女主播的观众，都是些什么人。她的观众才不会喜欢文物和历史，都是一群社会底层的低素质群体。” 一说到女主播，他就联想到色情直播。 喜欢看这种直播的，能是什么正经人？ 姜蕴小脸冷了下去。 她年纪小，被人怀疑实力，她并不计较。 但是石方竟然说她的粉丝？ 草莓酱直播间的弹幕又炸了。 “这什么玩意儿？说谁低素质？我看你才是低素质！” “我怎么就不能喜欢文物了？本人正儿八经博物馆解说员，被气笑了。” 姜蕴眉眼冷冽，她视线落在了石方身上，正要开口—— “我就是她的观众。”一道冷厉的男声响起： “你说她的观众素质低。怎么，我素质很低？” 陆辞衍，开口了。 石方脸色一僵，“墨先生竟然……看直播？” “我为什么不能看？”陆辞衍语气更冷。 原本小未婚妻看见他笑的挺开心，结果…… 有人乱说话。 把他小未婚妻眼底的笑意都气没了。 呵。 “墨先生，您为了维护一个女主播，也不至于冒充她的观众吧？这太有失您的身份！您有这种爱好，传出去对您名声不好……”石方眼神十分古怪。 陆辞衍直接拿出手机，点进云朵APP。 一道清脆提示音，从他的手机响起。 “系统提示：草莓酱家属打赏一片星海，祝草莓酱星光璀璨，前程似海。” 这是打赏礼物，系统自动播放的提示音。 一连刷了十条。 与此同时。 草莓酱直播间也出现了一条榜一大佬的打赏全屏消息。 直播间气愤的草粉们，惊呆了。 “震惊！榜一大佬草莓酱家属，竟然是墨先生！” “啊啊啊啊，惊天大糖！我，全网唯一一个草神家属CP粉，终于等到同框了！呜呜呜呜，感天动地。” “榜一大佬太护了！我当场从宋草CP爬墙，从今天开始磕家属CP！” “这是什么梦幻粉丝见面现场！我也想和草神线下见面！” “榜一大佬简直及时雨，好好保护我们草神，看这个狗专家还怎么瞎比比！” …… 陆辞衍望着他的小姑娘，磁性嗓音温柔，“草神，能给你的小粉丝签个名吗？” 姜蕴也呆住了。 她并没有故意对他隐藏。 陆辞衍上次去古树山接她，她和宋家人在一起。 再查一下草莓酱的直播，就能对上。 所以她知道陆辞衍肯定知道她是草莓酱。 但她不知道…… 陆辞衍竟然是，草莓酱家属。 那他是什么时候认出她的呢？ 应该是…… 第一次直播的时候。 不然他不会特意改这个ID？ 姜蕴望着眼前的男人，坏心情都被她的家属哄好了。 就好像她一人独行。 突然才发现，他已经默默陪着她很久很久。 是突如其来的，温暖。 姜蕴心中升起一丝不知从何而起的快乐，她眉眼微微弯了弯，“好。” 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墨先生是什么人啊？鉴定圈里的顶级大佬，竟然找这个小女生要签名。 陆辞衍找助理拿了纸笔。 姜蕴还真给他签了一个名。 他将签名卡片收在信封里，放在衬衣左边口袋里，十分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