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动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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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肠痈?”   裴夫人微惑。   一名御医上前,同那北辰焱珏娓娓道来。   “回禀王爷,正如王妃所言,玉夫人,并未中毒,乃是肠痈之症发作。   肠痈发生,因外邪侵袭,壅热肠腑。饮食不节,损及脾胃。饱食后暴急奔走或忧思恼怒,气机受阻等,导致肠腑传导失职,气血瘀滞,败血浊气壅遏湿热积滞肠间,发而为肠痈。如热毒过盛……”   “行了。本王召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在这背医书。”   太医即刻噤声。   “既知病症,还不快出药方!”   “这……”   几位御医对视一眼,目光望向一侧面容温和的焱王妃,眼底掩不住的流光溢彩起来。   这焱王妃既然出头说出了病症,说不定就有医治的方子。   他们正欲开口详细的询问,阙玥又开口了,望着榻上痛的一塌糊涂的玉苓。   “这肠痈可比中毒痛苦几分。玉夫人,可得撑住了。”   “王妃可有法子?”   “各位御医都没法子的事,阙玥怎么可能有法子。”   扬唇,莞尔。   阙玥瞥向一侧,眸色冷漠的北辰焱珏。   “爷别看妾身。这御医都没法子的事,臣妾自是无可奈何。再者,纵使妾身说了,爷又不信。不过,既然已确定,此事与妾身无关,还请爷记得还妾身一清白。妾身,退下。”   说着便要离开。显然也不打算再说什么。   这下子可急坏了床上的玉苓容和一干刚有了希望的御医。   被疼痛折磨得苦不堪言的玉苓容见人真要走,面色霎时难看,赶忙用凄哀的眼神求助着北辰焱珏。   早忘了自己是怎么一口咬死是阙玥毒害自己的了。   这李阙玥不过是试了试,便知症状。定是另有法子的!   “站住。你既然有法子就别再卖关子。”北辰焱珏冷言道。   门口,阙玥驻足,转身望来。四目相对,良久,阙玥莞尔。   “法子想来各位御医一早便有的。”   阙玥瞥了一眼正欲开口的御医一眼,莞尔,继续道,“可惜的是……”   “可惜什么?”   北辰焱珏冷眸睨来。   阙玥微叹。   “太医的方子非万全之策,对于普通的肠痈确实比较有效。可瞅玉夫人这情况,并无百分百之百的把握,说白了,那芒硝、熟大黄、大蒜配药,用了也是瞎折腾。”   御医闻言,悻悻的抹了把额角的汗,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正如王妃所言,只是夫人恐怕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北辰焱珏冷眸瞥来。   “臣等惶恐。”   北辰焱珏闻言,抬眸眸望向一副事不关己,莞尔回笑来的阙玥,四目相对。   寂静屋子,只听得见玉苓容的声音,丫鬟婆子和一干御医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瞪目,有些难以置信的瞧着这一脸柔笑着同王爷对峙的焱王妃。   忽然疼痛加剧的玉苓容,不受控制的抓向身旁的北辰焱珏。   在他麦色的手背上留下三条深深的抓痕,看的旁边的丫鬟侍卫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明腰间的佩剑,险些抽了出来,直接给人把手剁了!   那玉苓容亦是忘了疼痛,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词不达意,结结巴巴,抽抽噎噎,“爷,妾身......御医,御医!”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定知道其它的法子。”   北辰焱珏抽回伤了的右手,望向阙玥,玉面阴沉,眸底一片汹涌,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阵势,眸色早就暗了七分。   阙玥莞尔,脸上戏谑不减,自我调侃道,“瞧爷说的,高估妾身了。王爷的意思难道是让一个心怀妒恨的人去救她下毒毒害的人?”   “本王何时说是你下毒的?”   “就怕王爷你不说心底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也不会将妾身从厨房拎来了。再者,娉婷妹妹落水之事,王爷信不信妾身,可不明明白白了吗?”   她睨着吓白了脸的玉苓容以及那一脸阴沉的北辰焱珏,并没有做出一丝退让的打算。   至少目前没有。   “那本王正好给你这个机会医好苓容,来证明你的清白。”   “那可真是多谢爷了。”   阙玥扬眉,不免笑出声来。   “可惜阙玥从来都只信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这斜了也无可奈何。   所以也没什么好证明的。”   听到这里,还立在一侧的几个御医早就慌张的汗流浃背。   相视一眼,没想到这位本是不受宠的王妃居然敢这么顶撞他们人人畏惧的焱王。   让人敬佩之余不觉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真是无知?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   “李阙玥!”   “妾身在这呢。”   笑魇如花,眉眼弯弯。   “你究竟想做什么?!”   “阙玥只想回厨房,安安分分劈柴。”   “你真当本王,宠你,便可胡作非为?!”   冷眸睨来,阙玥面色从容平静,不为所动。   “爷的宠爱,阙玥无福消受。”   “王爷!”几个御医一急齐齐跪在地上,焦急道,“玉夫人情况紧急!王爷且听王妃一言呐,王爷!”   北辰焱珏脸色渐渐缓和,沉声道,“说吧,怎样你才肯出手?”   闻言,阙玥抬眸,嫣然一笑。   “阙玥想同爷,讨三个承诺。至于何事,日后若是想起,自会同爷相告。”   北辰焱珏冷眸睨来,“你是在威胁本王?”   “阙玥不敢。爷是一府之主,爷应,是阙玥的幸。爷不应,也没人敢逼爷。”   北辰焱珏蹙眉,“本王答应你。说吧,你有什么法子?”   阙玥莞尔,瞥了眼床榻上的玉苓容。   “有是有,就怕玉夫人,不愿意受苦。”   “是什么?”   “动刀,切了那肠痈。”   切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要在人肚子上动刀?!这同开膛破肚,又有何区别?!   闻言,那床榻之上骂嚷的玉苓容面色霎时一白,无了血色。   哭喊着,不肯。   御医相视,此法,古籍确有记载,却是无人敢尝试……人命关天,岂非儿戏?   “动刀?什么意思?你想对我家夫人干什么?”   “别惊慌啊。不过是,将火烧的通红的五十米大刀,像厨房的那菜刀也行,哗啦一声,噗嗤一下,切开肚子,血肉模糊。把那烂了的肠子,啪嗒给一点一点切了段,掏出来,扔了。不过,这刀啊,一定得锋利,否则,可切不快。”   本是一番正正经经的描述,屋内一干人等,却是听得毛骨悚然,脑海中,不免浮现,那般光景,栩栩如生,身临其境,不禁打了个冷战。   慕容燕一声冷笑,“王妃姐姐可真够毒的。怎么,毒不死,也要把人一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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