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府 见彻夜未归的小公子回来了,阿七感动的涕泗横流,抱着乌龟赶忙跑到自家少爷跟前。上下打量着自家少爷,一脸担忧后怕。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老爷就要宰了奴……少爷你这额头怎么青了!巡捕房的人打你了!!!” 司徒瑾瑜不以为意摸了摸额头。 “说什么混话,有玥姐姐在,谁敢打我!我自个起来,黑灯瞎火的,不小心磕碰磕了。” 小斯一脸心疼的盯着自家少爷。 “少爷都多大的人了,怎就自个不能小心些。” 见少爷把手伸来,小斯回神,赶忙将乌龟递给少爷。 司徒瑾瑜抱过自己的乌龟,有下没下逗弄着自己的乌龟。 “我爹呢?” “……老爷……在前厅等着少爷呢。老爷这一大早就起来在前厅等着你了,估计又要罚少爷跪祠了。” 司徒瑾瑜不以为意,知道这回去定然又是挨老头子一顿怒斥。 反正老头子对他非打即骂,都没什么新花样,他都习惯了。 有什么大不了?捱过去他司徒瑾瑜又是一条好汉子! 想着拎起阿西,上下打量,一脸心疼。往前而去,小斯即刻跟上。 “你是不是没喂好它,这才一夜它怎么瘦成这样?” 小斯一脸无辜无奈。“少爷,这才一晚,哪能看得出瘦不瘦。” 司徒瑾瑜不悦挑眉,“我觉着瘦了就是瘦了。” 小斯不和自家少爷较真,他也同少爷较真不过,嘀咕。 “少爷与其担心阿西,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呢。” 司徒瑾瑜屁颠屁颠奔去前厅,瞅着自家一脸阴沉,尚未去上朝的老爹,咧嘴一笑。 “爹,我回来了。” 侍郎大人喝了口热茶,瞪着这混账小子,没说话,司徒瑾瑜见自家父亲这副模样。想着人没打算管他,不以为意撇了撇嘴。 “爹你没什么说的,那我可走了。”说着便是要离开。 吏部侍郎瞅着人,俨然一副怒火压着的模样,将人给叫住了。司徒瑾瑜心下一咯噔,却是没敢再往前走,停下脚步看来。 “爹还有何事?” “说吧昨夜又去哪里鬼混了。如实招来,否则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司徒瑾瑜盯着自家父亲,闷声闷气道。“抱着我的阿西四处去散散,不可以吗?” “家里这么大的院子,还不够你散步的吗?” 司徒瑾瑜一声不悦,瞅着自家老爹,一句“家里有你”脱口而出。 侍郎闻言,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见自家老爹又要发火,司徒瑾瑜赶忙又道。 “将军府!!昨夜太晚了,家远,便去了二表哥府上。爹不信,可以去问二表哥!” 话音刚落,侍郎大人怒得的一把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司徒瑾瑜额头冷汗微冒,至少没有扔他了! “混账玩意!!竟然还敢瞒着!” “我说过,你想去什么方疯我不管你!可勾栏之地,下次再叫我听见你去那种地方,打断你的腿!” 司徒瑾瑜嘟囔一句。 “你自己去又可以,凭什么我就不可?” 见人这副模样,侍郎大人怒得不轻。若非有早朝,吏部侍郎只怕已经怒得抓起戒尺便是又要给人一顿好揍。 “逆子,给我滚去祠堂好好跪着!” “不跪。”反驳得毫不犹豫,干脆利落,毫不畏惧。 司徒瑾瑜虎着脸,直视自家阿爹而来。 “反正爹心下也清楚,你没在,我也不会安分跪着。你要罚,不如留到晚上你回来,你盯着我跪,我也不敢说什么。” 扯的尽是些歪理!侍郎大人满肚子怒火,实在是无处可发。冷冷撂下一句,混账东西,晚上回来收拾你! 吏部侍郎怒气冲冲离开,司徒瑾瑜见自家阿爹走了。不作犹豫,一溜烟赶忙离开了正厅。 赶忙将阿西交给阿七,便是要离开。 阿七纳闷:“少爷这是去哪?” “哪来这么多话,去照顾好我的阿西。”随即一溜烟跑了。 老头子上朝,这可是机会。司徒瑾瑜这赶忙自个跑吏部侍郎书房,寻找那账簿。 这上上下下,来来回回,里里外外,司徒瑾瑜仔仔细细都找了一遍。这连自家账簿都找到了,就是不见玥姐姐们要的那本账簿。 又去书架仔细翻了翻,一堆一堆的书籍,司徒瑾瑜瞅着就头疼,厌恶的将手中书给扔下。 这翻了好一会儿,怎就愣是没看到!! 垂头丧气坐在桌案上,紧蹙眉头环视书房四周,口中嘟囔。 “老头子究竟会将东西藏在何处了?” 环视书房四周,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连花瓶暗阁他也没放过!他爹究竟将东西藏在了什么何处?会不会根本就没在书房? 目光在四处打量,扫过堆满文轴的桌案,扫过书籍遍布的书架,扫过名画名书法挂着的墙壁,扫过头顶房梁,扫过脚下地砖……一无所获,没有什么异样发现。 司徒瑾瑜敛眉,敛眉。 老头子能藏的地方不就这些地方了?他哪里都没漏下!啊!!!!!直接去问阿爹得了!头疼费力!! 司徒瑾瑜只觉头疼,瞅着自己手上的灰尘。一脸惊悚,赶忙拍干净。 这拍着拍着,目光无意在书架中环视。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书架上的那一堆书,在秋日暖阳照射下,灰尘四起。 司徒瑾瑜蹙眉,哪个婢女又偷懒,都不打扫干净!害他沾了一手的灰。 灰……司徒瑾瑜瞅着自己的手。就纳闷了,他爹素来最见不得污秽。没道理整日待在书房,时刻去书架旁。怎么能忍受这种小失误?! 别是书架有什么问题?!! 司徒瑾瑜心下一惊,赶忙起身便是要去书架旁。 恰好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司徒瑾瑜心下猛然一惊,以为是他爹回来了。 惊吓得条件性反射,忙不迭钻到桌案下躲着。这才钻下去,却又猛然惊醒,不行啊!这桌案一眼就能看到。 又赶忙要爬起,却是因为惊慌一头撞在了桌案上,痛得司徒瑾瑜五官都给扭曲成了一团。 “谁在里面?!” 侍卫的呵斥声从外面传来。 不是老头子的,害他瞎紧张! “兴许是你听错了?” “书房重地,岂能大意,大人丢了什么东西,岂是你我能担当的。” “这就算有,说不定也是小公子又来大人书房找什么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