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村民还是士兵,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但也能隐约的猜到眼前之人的身份了。 “全体都有!” “立正、敬礼!” 随着刘栓的高呼,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开始敬礼,押着胡旭的两名士兵连忙松开,并往后退了几步,也加入了敬礼的行列。 胡旭见状,不慌不忙的走到刘栓的面前,啪的一声,刘栓被一巴掌打到了刘浩的身边。 摸着滚烫的脸颊,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立马爬了起来,继续立正站好。 “这一巴掌打你不能约束部下,你可有意见?” 此时的刘栓都要被吓傻了,那还能有意见呐。 “报告长官,没有。” 地上的刘浩被这句报告报告长官给吓到了,他瞪着大眼睛回过神来,连忙爬了起身子,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 “既然你承认了有罪,那你就陪他一起受罚吧,”胡旭高呼道:“所有人都在这里站着,站一晚。” 走到通信兵身前,胡旭轻轻的说道:“你去把这里值守的几人喊过来,顺便联系一下总部,确定一下我的身份,也好让诸位放心。” 说完便头也没回的走了,通信兵也全速朝外边跑去。 胡旭几人走后,周围的士兵就像静止了一般,就只有手中的火把在夜晚的风中来回呼啸着。 注视着眼前惊骇的一幕,村民的议论声也不断响起来了。 “呃...这些士兵真的不动了。” “那当然了,你没听那个长官说吗,要他们在这站一宿。” “外边晚上还挺冷的,我们不是兵,应该不用在这陪着吧......” 村民开始小心翼翼的离场。转瞬间,偌大的巷道就只剩下这群军人了。 不久后,五个值守的士兵赶来了,见场上没一人出声,而自己的队长也只是站着,便找了个位置加入了行列。 夜幕的笼罩下,周围的温度降低,仅仅提供照明和温度的无非是手中的几个火把。 在火把微弱的光芒下,通信兵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附在刘栓的耳边,颤抖的说道: “查...查到了,确实是中队长...而且还是三星。” 赫然听到这,刘栓的头瞬间抬起,瞪着困惑的双眼朝胡旭离去的方向看去,心中暗暗庆幸着刚才没有出手,这才避免掉入深渊。 刘栓深深的呼了口气,瞟了瞟身旁的刘浩,预示着这个最差的结果发生了。 易嘉豪一群人在刘婶的邀请下,暂住小雅的家中,女生就睡在二楼,易嘉豪两人则睡在一楼。 处理完一切事宜准备睡觉时,时间来到了凌晨三点,尽管公鸡已经打鸣了,但对几人却没有一丝影响。 一晚上的时间转瞬即过,但这对于站在外面的士兵来说却是无比漫长的一夜,这一晚是对精神力和肉体的磨练双重考验。 周围的村民对于这些士兵的恐惧是印刻在骨子里的,即使已经早晨八、九点了,但又有谁敢来这里围观“活阎王”呢?就连需要经过这里的人也是选择了绕路。 直到送妹妹回来的上官澜经过,事情僵局才被打破。 由于是陪妹妹在外面玩,他也就没有身穿军服了,而是穿着一件很普通的便装。 经过哨卡时,上官澜感到非常奇怪,以往很远的时候,这些士兵就会跑过来敬礼,而今天竟然连人都没有看到,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奇怪的现象,就在上官澜感到疑惑的时候,上官梦欣惊讶的喊道: “哥哥,你看前面,好像有很多军人在那里呢!” 顺着声音过去,不远处站着一堆军人。 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有这么多军人在那里? 两人加快前进了脚步,不一会便赶到了。 望着眼前的一幕,上官澜有些摸不着头脑,眼前并没有如何事故也没有别的人,但所有人却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朝周围望了望,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熟人,那人正是刘栓。 由于经过一晚上的折磨在加上不能乱动,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有认出身穿便装的上官澜。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集体在这里干嘛?” 刘栓闻声看过来,一时间眼中直冒金光,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 片刻后,刘栓蠕动着干燥的嘴唇,用嘶哑着几乎发不出声音的嗓子勉强说道: “是刚来的...中队长吩咐的。” 一听到这,上官澜立即明白了,毕竟城防部队的中队长人数少,而且还是新来的,除了易嘉豪那两货,他也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选了。 “我知道了,你们先休息吧,我去和他们谈谈。” 上官澜的声音不大,却响彻在场上所有军人的耳朵里,他们欣喜的望向自己的老大,就等着下达指令了。 刘栓想了想,出乎意料的回道: “上官队长,你今天没穿军服,还是不要趟这浑水吧,而且...那边还是一位三星中队...” 此话一出,周围注视的目光转瞬暗淡了下来,身体已经不停使唤了,脚也发抖的厉害,还只能硬扛着。 刘栓此时又何尝不想休息呢? 但根据多年的拍马屁经验,他很清楚此时绝对不能在这末尾阶段违抗命令,转而执行其他长官的指令,这样一来,也就算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长官,这在他怕马屁生涯中是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上官澜见状,也不好继续说什么,找了个村民问路,就望着刘婶一家的方向走去。 一来到屋前,就看到地上一滩血渍,上官澜内心一揪,眉头紧锁的朝门敲去,能看出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咚、咚、咚 门一会就开了,小雅探出头去,但她不认识上官澜,直到上官梦欣蹦了出来,她才旷然大悟。 “梦欣,你回来了,快请进。” 在邀请之下,两人来了房子里。 “来,你们坐这,”小雅说完,便继续去忙活早餐了,只剩下刘婶和他们一同围坐在桌子旁。 刘婶赶紧给两人倒茶,她对于上官澜可不陌生,毕竟他是这群兵中唯一的畏惧对象,一直以来也给村庄帮过不少忙。 注意到刘婶头上的纱布时,在联想到门外的血渍,上官澜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