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外,一支木叶小队正在执行着一项护送任务,带队的上忍刚才说发现了什么端倪,要去查看,结果现在也没有回来。 整个小队透出一股压抑的感觉,三名忍者和护送的商队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老师怎么还不回来?” 天麻皱起眉头,手心捏紧一把苦无,目光在四周扫来扫去。 “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吧,可恶,刚才就应该叫上我一起的!” “天麻,老师不带上我们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我们的任务是护送,离开了就代表任务失败。” 新子在一旁解释,她的目光看向另一名队友。 这名队友的年龄比他们都要小,但没人否认他的实力。 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鼬。 小小的个子,比两人都要矮一节,但是整个人却显露出一股肃杀的气息,沉稳的样子与年龄非常不符。 “小心,我感觉到前面不太对劲。” 鼬提起手中的苦无,将防备程度提到最高等级,浑身的肌肉都做好的准备。 树林中,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手中提着一个头颅,鲜血从脖子底下不断低落,散发出一股血腥的气息,尸体头颅上戴着一个木叶忍者的护额,如果鼬三人见到他,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来,他就是三人的带队上忍。 事实证明,鼬有天然感知危险的卓越天赋,当面具男提着上忍的头颅出来时,身后的商队几乎人仰马翻,被眼前之人的血腥和气势完全震慑住了。 三名下忍临阵以待,但都有些腿软,毕竟眼前之人手上提着的东西,正是带队上忍的头颅。 “老师,怎么会!” 新子下意识捂住嘴巴,手中的苦无掉落在地,发出铿锵的响声,她的意志第一个被击碎。 “新子,振作一点!” 鼬喘着急促的呼吸,提醒着身边的队友,路遇强敌,如果这时候队友放弃反抗,那结果不言而喻。 “可恶,老师他居然!” 和新子比,天麻也好不到哪去,不过他到底是毛毛躁躁的性格,对恐惧的克服程度要比心思细腻敏感的新子强大,他和鼬一样提起苦无,准备战斗。 “哼,想要反抗吗?” 面具男发出一声冷嘲,然后身影兀地消失在三人面前,只有鼬捕捉到了一丝残影,但也很快失去了目标。 根据残影方位的预测,眼前的敌人很可能去了...... 不好! 鼬连忙回头,但惨叫声已经应声响起。 身后几位想要逃跑的人,被面具男瞬间诛杀。 “雇主!” 鼬急忙上前,想要将轿子里的人救出来,但下一刻,轿子被一团火光吞噬,为了躲避火球,鼬不得不闪身滚地,等到他再抬起头,周围一片灼热,轿子已经灰飞烟灭,余下的几辆货车也都侧翻倒地,商队的人竟无一活口。 “对方的目标是商队吗?” 鼬心里迅速分析,敌人这种强大的实力,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了。 “新子,快躲开!” 突然,鼬察觉到了面具男的意图,看着他手中苦无的方向,鼬急忙提醒着躲在树后的新子。 听到鼬的提醒,新子想侧身躲避,但是觉得还是树下安全,所以只是压低了身躯。 苦无射穿树木,露出一个尖锐的刃头。 新子呼出一口气,以为自己安全了。 然后,随着一声轰鸣响起,一具脸色焦黑的尸体从树后倒了出来。 带土的苦无上带着起爆符,具有小范围伤害的能力,如果不远离,那只会被起爆符炸得粉身碎骨,新子能留有较为完整的尸体,还多亏了鼬的一声提醒。 “这样的队友,我帮你杀掉,你应该感谢我,出现了危险就丧失斗志,还只想着自己,她没有成为忍者的资质。” 面具男冷漠地批判着,然后朝着鼬走去。 此刻一名队友惨遭毒手,天麻和鼬聚在一起,思考着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你是谁?” 鼬听到对方似乎在对自己说话,开口问道。 带土提了提手中的苦无,绕着苦无末端的圆挂转了几圈,表现地颇为随意,似乎根本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鼬,你这个混蛋,是招惹到什么仇人了吗?” 天麻额头也是沁出一层冷汗,骂着身边的队友。 “我不知道!” 鼬摇了摇头,他根本不清楚眼前的敌人究竟是谁。 “算了,算了,是我欠你的!” 天麻迈出了一步,站到了鼬的身前。 “听好了,鼬,今天过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上次的救命之恩,我今天还你了。” “快逃,鼬!” 说完,天麻朝着面具男冲去,鼬伸出手想要拉住对方,可是慢了一步。 他就这么看着天麻直直地冲了上去,心里泛起了一股难以平静的情绪,大脑开始分泌一种特殊的查克拉。 这个笨蛋,他不知道这样的敌人根本打不过吗? 鼬眼角渗出泪花,他已经猜到了结局。 天麻的背影近在咫尺,却好像遥在云端。 他知道面具男的强大吗?他当然知道,正因此,他才一个人上前,为鼬争取那宝贵地逃跑时间。 如果两个人一起上,面对能将上忍杀死的敌人,也不过是双双送死。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牺牲一个,逃走一个。 只要我能拖住他够久的时间! 天麻眼神一凝,手中的苦无尖头朝着面具男的脖子送去 “哼!” 面具男无所谓地歪歪头,似乎在调戏一只小蚂蚁,还故意将脖子送到天麻的苦无前。 “得手了!” 天麻神色一喜,然后腹部就被一拳轰中,整个人猛地往后退去,沿途将鼬直直撞翻在地。 鲜血洒落长空,只见带土的眼神一阵错愕,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脖子被一道圆润的弧线切割,鲜血不要命地流了出来。 一团白色的液体组织迅速从他的体内钻出,替带土填补的伤口。 “快撤!” 同时冒出地面的两具白色人形生物对着同伴喊了一句,然后托着性命垂危的带土远遁而去。 神威异空间,井冥缓缓将鬼枯收回刀鞘,神色有些揶揄。 竟然被他逮到了,带土使用虚化的时间。 虚化这个术的真正原理,其实就是将躯体部分送入异空间,躲避外界的伤害。 神威异空间里并没有其他人,所以这样做几乎没有什么威胁,但如果神威空间内有人呢? 那这个虚化的部分躯体,就很容易遭到致命的打击。 井冥趁着带土不注意,进入神威空间,然后等到了他使用虚化的时间,用鬼枯完成了必杀的一击。 带土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就被切成了两半,没有一丝预兆,带土头颅掉落前,眼睛中还透露着疑惑的神色。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使用伊邪那岐,我已经用最快地速度一击必杀了。” 井冥对带土的死亡并不抱有强烈的期待,这条泥鳅狡猾得很,想弄死他并不容易,他这次的行动,除了尝试击杀,更像是一种试探,让带土知道他不能轻易动用万花筒瞳术了,不然很可能被神威空间里的人杀害。 这极大程度限制了带土实力的发挥,因为每一次使用万花筒,都可能代表着一场刺杀或战斗。 当然,井冥也不可能每次都杀他一回。 不过有万花筒在手,至少不用担心带土给他来什么阴的了。 虽然现在就暴露这个信息给带土,看起来会有些草率,不过能够在未来大部分时间压制住带土的实力范围,其实也不亏。 毕竟对于雾隐村,井冥也是眼馋的,把带土赶出去,是他将来一定会做的事。 这就是把眼睛留在外面的坏处,尤其是带土的万花筒如此特别,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卡卡西给他来阴的吗? 井冥愉悦地使用出神威,将自己卷入虚空中,来到了外界。 卡卡西的神威,相比于带土来说,偏向于攻击型。 不能使用虚化将自身部分区域移入神威空间,进行强制性的躲避,但可以调整空间扭曲的焦距,让空间吸附的能力外放。 这个焦距可长可近,具体操作取决于瞳力的多少,井冥将焦距调整为零,就相当于带土的空间转移,进入到了神威空间内。 算计了带土一手,井冥心情大好,继续沿着小道赶路,前往他的下一个目的地。 “天麻,天麻!” 鼬扶起身受重伤的天麻,为他进行简单的治疗,幸好面具男大意了,被天麻伤到了要害,不然天麻必死无疑,而不仅仅只是被重拳逼退了。 鼬看着一地的尸体,将同伴新子同样背起,虽然新子在战场上表现出了怯懦的一幕,但他们毕竟只是下忍,还没有经历过鲜血的教训,第一次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就算是鼬都被吓住了脚步,更别提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了。 不过不管新子有没有成为忍者的潜力,她已经死了。 鼬将二人背在背上,同时提起老师的头颅,朝着村子的方向飞快跑去。 “将你们的遭遇全过程描述一遍。” 猿飞日斩对着鼬问道,从他的神色上看,似乎很在意这件突发事件。 最近村子刚遭遇根部忍者失踪,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这位火影的注意。 “我们小队在执行着护送商队的任务,木风老师发现了一些端倪,他让我们继续守着商队,自己则进入了树林追击敌人,木风老师很可能感知到了对手的实力,所以没有让我们跟上。只是当我们再次见到木风老师的时候,他已经被敌人割下头颅。后来这位带着虎皮面具的忍者将商队杀害,同时将我的队友新子杀害,最后是天麻牺牲自己,上前为我拖延时间,结果敌人在大意之下,被天麻重伤喉部,被一名白色身体的忍者带走。” 猿飞日斩静静听着鼬的汇报,敲了敲桌子。 “第一个问题,据你之前所说,那名面具忍者的实力高超,连木风上忍都被杀害,那他是怎么被一个下忍重创喉部的?” 鼬仔细思索,回答道:“其实我当时也很疑惑,面具忍者似乎根本不在意天麻攻向喉部的苦无,还故意将喉部的弱点露出,只是在一瞬,他的喉部突然出现大量鲜血,整个脖子都被砍断,要不是他体内出现的白色不明物,说不定他当场就死了。” “照你这么说,那名面具忍者是受到了什么意外的伤害。” “应该是这样。” 猿飞日斩沉思良久,看着桌上的卷轴文案,叹了口气。 “好了,鼬,今天辛苦你将天麻送回来,并且将木风上忍的尸首和新子的尸体带回,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是,火影大人。” 看着鼬离开,猿飞日斩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斗,为自己点上。 “木叶的敌人,还真是层出不穷,四代目,你要是在的话,那该多好啊。” 猿飞日斩眉宇间露出深深的疲倦。 “或许,这次的敌人,和那晚有关。” 敏锐的直觉,让猿飞日斩猜测,今天的虎皮面具忍者,会不会就是引发九尾之乱的宇智波一族忍者。 因为根据当初四代目的口头转述,那晚的忍者,也戴着虎皮面具。 一个共同的特征说明不了什么,但两个或三个特征就很有可能了。 “时空间忍术,穿透身体的攻击,流体化的白色组织,到底会是谁呢?” 猿飞日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把两位顾问长老请来,我要召开长老会议。” 暗部闪身出现在火影办公室内,单膝跪在接受着火影的命令。 “对了,把团藏也叫来吧。” 鼬托着疲倦的身躯,返回了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富岳听说了儿子经历的事情,早早地赶回来等着。 看到儿子完好无损的回来,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都松了口气。 “鼬。” 宇智波美琴抱紧鼬,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心和自责。 “哥哥!” 佐助跑到鼬的脚边,蹭着他的小腿,想鼬抱他。 “鼬,跟我来。” 这时,宇智波富岳喊了鼬一句。 鼬低身抱了抱佐助,然后让母亲接过,自己朝着父亲走去。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和猿飞日斩一样,宇智波富岳问出了这句话。 不过和猿飞日斩的心情不同,猿飞日斩是关心敌人对木叶的威胁,而宇智波富岳则是关心儿子。 尽管宇智波富岳表现出的样子,十分严肃,甚至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鼬将今天的过程描述了一遍,面对自己的父亲,他说得更加坦率,说到伤心之处,鼻头还一酸,脑海中的情绪大幅度上涌,只觉得眼角一涩,揉了揉眼睛后想继续说。 “鼬!” 宇智波富岳打断了鼬的说话,神情明显有些激动。 “你的眼睛!” 。中文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