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酒来了。” “放桌上退下吧!” 走过去拿起酒杯倒满,仰头一口饮下。 鲜少喝酒的他,连续几日的喝酒还是不太受的住烈酒入喉的辛辣。 单手支撑脑袋看着窗外的月色:“唉——” 皎皎明月,清冷幽寂。萦光泛泛,形单影只。十月的天,渐添凉意。 明明是睡觉的好天气,他却失了困意。 明明眼皮犯酸,他却无法入眠。 独坐窗前饮烈酒,独赏窗外半凉月。 短短三四天,他已无风度翩翩,只余大地色眼圈。 刚开始玛莎公主不围着他转,他还挺享受,觉得久违的清净日子回来了。 就连玛莎远远绕开他,避他,他都觉得那人识趣。 甚至玛莎搬回驿馆,他更是高兴的拉上方景去福满楼点了一大桌子菜庆祝。 一天两天……八天十天,直到过了半月都没再见到那个成天跟在他后面叽叽喳喳,凶不走,骂不走的身影,他开始有些不习惯了。 这几日更是折磨的他快精神崩溃了。 虽然明面他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世子,但私底下也有营生,也要挣钱好不好。 不然老爹那群暗卫、隐卫谁来养? 再这样,他怕有一天天妒英才,让他年纪轻轻猝死了。 “哐” 把酒杯扔回桌上,内力震的酒壶里的酒都撒了些许。 “好你个玛莎公主,你不见本世子,本世子偏就要见你!” 日常他多是喝茶,不胜酒力的他空腹连饮三杯酒,胃里翻腾的难受。 一双狐狸眼在月光下泛着点迷糊,随手披上外袍,骑马出了门。 空旷的道路上响起马蹄声。 驿馆离寿王府并不远,骑马一刻钟后就到了。 在驿馆保护公主安全的守卫看到次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寿王世子爷又来了,纷纷感到头疼。 却也不得不恭敬上前接过缰绳:“世子爷又来看玛莎公主吗?” “嗯!” 喉咙还有些辣乎乎的感觉,声音哑哑的回了一句,径直走进驿馆。 守卫们已经见怪不怪了,默不作声把马安顿好。 这世子爷也真能坚持,连续四天了,每次都刚靠近公主房间就被玛莎公主轰走。 人家公主对他的不耐烦显而易见,他却越挫越勇,每天准时来。 这会儿酒劲上来了,宫墨渊慢慢悠悠晃到玛莎房门口,敲了两下。 “扣、扣。” “公主睡下了吗?” “嗝~” 打了个酒嗝,感觉头更晕了。 “公主……你……你歇了吗?” 玛莎躺在床上想着千里之外的父王母后,就听到门外的声音。 她假装没听见,闭上眼睛。 门外还在继续。 “公主,是世子爷!需要奴婢让他离开吗?” 梦罗低头小声询问。 “不用管他。” 梦罗听话的走到外间小塌上躺下守夜。 “嗷~~咚——” 重物坠地的声音。 玛莎公主匆忙走去把门拉开,就见宫墨渊坐在地上捂着后脑勺。 “嘶!” “世子没事就请回吧!” 玛莎平静无波道。 她收起了对他的爱意和迎合,只剩冷漠。 宫墨渊摔痛脑袋,酒也醒了大半,皱眉抬头看站在门口的玛莎公主。 她看他的眼里再无半点火热爱意,也没大大咧咧扯他的手臂或衣袖,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刚来大燕时穿的那种异域风服饰,而非为了讨他喜欢穿的大燕服饰。 半月未见,她清减不少,圆润可爱的脸蛋变成尖尖的瓜子脸,冷淡,漠然的她比之以前成熟许多。 那头上的轻纱如灿烂的朝霞,那颗颗宝石如鸡血般深红,尤其是中间那颗大如雀卵,红艳动人,正如那女子不老的红颜,又如深藏多年的女儿红。一袭火色的露肩长裙,上嵌金缕玉饰,高雅华贵,衬托的女子的身材袅娜多姿。 如今消瘦下来,更加精致的五官,更具异域风情。 她曾对他热情似火,他却对她置之不理,不屑一顾,她,好像真变懂事了,也不再喜欢他了。 宫墨渊感觉心脏抽痛了下,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他不喜欢她现在看他的眼神,他不想她疏远她。 他更喜欢她粘他,缠他,烦他。 从地上站起,走去按住她的肩膀,大着舌头:“公主这段时间怎么不来找我了? 我来了好几次你也不见我!” 玛莎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颤了颤,他眼圈乌青,面容憔悴,那双狐狸眼对她也没有往日的不屑和厌恶。 他憔悴是因为她吗? 对,有酒味。 是因为喝酒了才会这样吧,毕竟他一向最讨厌她,又怎么可能是因为她呢? 嘲讽的勾唇。 咬牙将他的压在她肩膀上的手推开。 “世子请自重。” 宫墨渊被她推的后退两步,又扑过去将她紧紧搂住,:“自什么重,再过三个月公主就是本世子的世子妃。” 玛莎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状态了,狠狠把他推开,彻底冷下脸: “世子若实在是觉得娶本公主太过委屈,本公主愿意接受惩罚求皇上解除婚约。” 她也是父王母后捧在手心呵护的,她也有尊严,一次次被他踩在脚下践踏,她累了。 眼角似有什么划过的痕迹。 “本世子不同意。” 宫墨渊吼着说出这句话,再次将人拥住,并用唇将其堵住。 他不想听到她解除婚约的话。 解除了呢? 再嫁给其他皇子、世子吗? 他不接受。 他只能嫁给他,只能做他的世子妃! “你放开……唔……放” 玛莎使劲推,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她撼动不了他半分。 慢慢的,她沉沦在他温柔的吻里。 梦罗见自家公主被轻薄,就想过来帮忙,被玛莎挥推。 闭上眼,苦涩的笑笑。 这样也好,起码,他这一刻完全属于她。 这一刻,他不讨厌她。 她这辈子,就堕落这一回,为她即将彻底死去的感情放纵一次。 哪怕,今晚过后,世间再无玛莎公主………… 她愿用一切,换这一次的忘情—— 宫墨渊感觉到眼泪的酸咸,软着声音哄道: “公主,乖,不哭!” 温柔的吻掉她脸上的咸涩。 软she相缠,衣带渐宽。 好想来一剪刀让他俩分开,太腻了。 她轻盈似蝶,酮体绯红,如醉人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