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听着还是哈哈哈地笑,又磨\/蹭了一阵子,在两娃娃的凶眼下,才都起身去洗手吃饭。 “不气哦,等忙完了这几千个瓶子,阿爷去给你们买糖葫芦~” 糖葫芦? 还没买呢,只听到有,两小娃瞬间就被哄得拉着阿爷的衣裳,抓着不松手。 一伙人,两天的时间,硬是手工把四千个瓶子给拉了出来。 最近天气都不错,没有雨都是太阳,瓶子又都是小物件,晾晒了两天便能可以拿去烧了。 他们接着又赶起了工,在陶罐瓶子身上雕花刻字……弄完一批,上好釉,就烧起了小窑,去烧制了…… 不到约定的时间,已经有一两批瓶子赶了出来,每赶出一批,左容赢就赶着小黑驴,从龙泉窑拖瓶子回来。 这几天收花,用铁锅蒸馏了许多精华出来。 但铁锅提取的精华,是精油与纯露的混合液体。 还需要拿到农场,倒倒玻璃容器当中静置,再把纯露放出来,得到里面的精油。 左容赢一去虎泉窑拖瓶子,林青禾就把蒸馏出来的混合液,收到农场里,开始用玻璃装置分离。 不同的混合液体,分离出来的的精油与纯露都用不同的玻璃瓶子装着。 为了往后更好的分辨,她嗅了嗅,记住气味,贴\/上了标签纸,写上了它们名字。 “清新清香的香味,月季精油,月季纯露。” “淡雅的,嗅着暖暖的味道,山茶花精油,山茶花纯露。” “暗香、清冷的味道,是腊梅……” 知道她要花,隔几天,就有几袋新鲜的袋装梅花出现在井水边。 用脚想就知道,这是左容赢派人从寒冷的地方,运过来的。 眨眼,四千个瓶子,都已经交了货,林青禾也正儿八经的做起了香水生意。 她造的东西,货真价实,一瓶香水能用很久,四五日都还能在肤上留有余香,用的不太快。 那些花楼女子给了左娘香坊一波人流量后,左娘香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再现那日的辉煌。 每日到店,来领绢花,试香水的人不少,但是都卖不了几瓶! 林青禾也不急,相公发\/情那一日,系统升级了。 第二天,床头就出现了一本厚厚的香水香水手册,里面都是关于香水的资料。 她现在每日就记那些香料、花的特性,精油的味道,顺带记香水配方……填补自己在这方面的空白。 既然决定要做香水,肯定要肚子里有货。 变得专业了,做出的香水才会好,这一条美商之路才能走得长久,赚的钱才会变得更多! 这日,左容赢出去闹市卖菜去了,林青禾坐在柜台旁,把香水的资料册夹在了一本医书上,翻阅着。 巧姐干完了后院的所有的活,到铺子里擦拭着摆着香水的柜台,“掌柜的,咱们绢花今日可还继续送?” “送。” “嫂子——” 外面响起关元坝的声音,噔噔噔,关元坝下了驴车直接往铺子里来了,“赢哥让我把这一车香给送回来,我去后面,叫叫獒犬,让他给我开个后门。” “好嘞,去吧。” “元坝,”林青禾把用来做掩护,立着的那本医书合了起来,“你大哥买香,给了银子没有?” “给了。”关元坝不把这当外地,撩开帘子轻车熟路地往后院走去了。 巧姐对这个豹眼,黑脸的彪型大汉有些怯,他一过来,她就退到一边去了。 他走进后面后,巧姐去门口看着停在铺门口的那一辆驴车,车上满是一袋袋的香料。 “掌柜的,前天不是已经买了一牛车香料,今日怎么又买了一驴车?” “嗯,香料的价格不贵。” 都是用来提炼精油,或是充当香水的稳定剂的,多备一些也无所谓。 “巧姐你也忙了很久了,去坐着歇会,等会来客人了,你又要忙了。” 看着掌柜,不务正业地看起了医书,一副悠闲不急的模样,巧姐都替她急了起来! 花一直在收,绢花一直在送,又向虎泉窑加订了四千个瓶子……铺子里整日都有大把的铜钱流了出去,卖出香水却没有几瓶。 掌柜的不想赚钱了? “大手笔大手笔啊,整日出项,没有进项,小娘子,你娘家是不是有座金山银山啊?” 崔氏这个小老太,笑的一点都不含蓄地走了进来。 林青禾的香水铺子与她开在了同一条街上,相隔还不算很远,她视林青禾为竞争对手,每日都会经过门口,来瞧瞧左娘香坊的生意如何。 逛左娘香坊的人不少,但是买的不多,她家呢,这几天生意都不错,这不,得了空,崔氏就进来嘲讽一番了。 年轻的女人家脸皮薄,笑着笑着她,没准她就自己想不开,不开了! 这样一来,她也熬倒了一个竞争对手! 以前她就是这样干的! 殊不知,左娘香坊的用料不便宜,从而香水起价也不便宜。 料是好料,刚推广起来,很多人都还处在试探观摩的阶段,还舍不得花这笔大钱。 只记住这个香水坊,以及里面的香水! 买不起香水的,很多就都先去用胭脂铺的香粉,所代替了。 而崔氏那家开的胭脂铺就在左娘香坊的下面,左娘香坊吸过来的人……所以,崔氏的家这几天生意好,一大半的功劳都是林青禾的铺子带过去的。 林青禾不太想理这个老太太,“巧姐,给崔姨倒杯水出来,让她润润嗓子,陪她唠嗑唠嗑,那些在外头逛的人,看到我铺子热闹,肯定都会进来看看。” “不喝不喝,我刚喝了豆汁出来。”崔氏半点便宜都不想让别人占,马上就往外走。 “那日我说你家香水卖得贵,你还犟,看到这现状,晓得吃亏在眼前了吧,卖不出东西,还送送送送,赔不死你!” “老太太,做生意和气生财,嘴上不讨好,心思也多,是不会得财神爷眷顾的。 你要是来买香水我欢迎你,你要是经常这么跑到我铺子里,过来尖酸刻薄一顿的话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