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窗咎,林青禾坐在窗前,拿着相公给她做的静江女眷的小册子翻,在第三页就翻到这个女郎。 “严府三少夫人,舒芫茹,芳龄17,父为史部侍郎,官衔正二品……其舅,姚……是姚知府哎!” 林青禾略诧异的看向了,坐在她身旁的静若泰山,面无波澜之色的相公。 她翻了个页面,继续读:“夫,严阳殇,严家嫡三子,无官职,普通商户……” 看完了,林青禾吐槽了一句,“一定是真爱。” 她放下了小册子,拿起了面前的紫色的寿帖的封面,紫色是贵气的颜色,这个金枝玉叶的小姐用这种颜色作为寿帖的封面,很符合。 她打开来了,还有淡淡的香味呢,真是讲究。 再看邀请的人,确实邀请的是她“林青禾”这个人。 “相公,为什么她会邀请我呢?我又不认识她,严家不是静江的一个大商户吗,难道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商户,把严家的人给吸引到了?” “不知道原因,那就别去。” 左容赢从她的手中,拿下了寿帖,合上了,放置到一旁,对此完全就是漠视。 林青禾盯着他,歪头崇拜的看着自家相公。 不管对方是谁,有多大的权利,身份如何,她好像从未见过相公去媚谁! “相公,只要我活着我……” 左容赢剑眉蹙起,神色凝住,“不准说这不吉利的话。” 林青禾怔了下,委屈的抿嘴,她居然被相公凶了! 某人也意识到自己偏激得太快了,“对不起,我紧张了下,语气是重了,你继续。” 未了,他还要霸道地加上一句,“不准说咒自己的话。” “哦哦哦!”她对上他的眼睛,“我是想说,只要我活着我就要嫁给你,除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要嫁给你,只要我们在同一个地方活着,我就要最先预定你,与你结为连理……” 她说完了,出乎意料的是,没有意想中的亲亲,也没有看到他笑,也没有看到他有任何的举止…… 他就这样平静得跟她对视,深眸如深海般深沉,静寂幽深又窥探不清。 实际上,因为这一句话,砰砰砰的! 他的血压腺上激素都飙升,热血冲到了头顶……太过喜欢,太过爱,他都不知道,用什么反应来表示出来,他的欢喜! 遽然的,左容赢苏醒了过来,他菲薄的唇角动了,眸里是狂喜的情绪,他扣住了她的头,“小傻子,你就是个小傻子。” 说着,他把她给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压住了她,“不管是哪一辈子,你要是不跟我结为连理,我寻着你的味就过去,拆了他,强夺了你!” 他挑下眉,笑得偏执,“记好了!” 说真的,人如果有下辈子,她不知道她要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左容赢会怎么去拆了他的情敌。 她是知道,他拆她,是怎么拆的了! 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累的手指都不想动动……呜呜呜…… “宿主,宿主,恭喜你,骚话满满,陷入温柔乡,被连吃带抹的干干净净……蹦跶蹦跶的升了十级,除了农场,系统也跟着你升级了……” 脑内一遍遍的在播放,林青禾困得神志不清,听得模模糊糊,以为是在做梦呢! 没一会,也真的做起梦来了! 她梦到了以前的一堂化学课,化学老师是刚大学毕业的青瓜蛋子,他没有讲课经验,虽然年轻,但是学识丰富。 “琉璃球,琉璃盏,琉璃樽……色彩多种多样,深受古代贵胄的喜爱,在技术不成熟的时候,做出来的琉璃甚至是比玉还昂贵。 古代人那么宝贝的琉璃是什么呢,其实就是后世很常见的玻璃,一般是用多种无机矿物,石英砂、硼砂、硼酸、重晶石、碳酸钡、石灰石、长石、纯碱等组成…… 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古代人制作的玻璃,里面有很多的杂质,因为少用了一些材料……只要有我们这些材料在,他们也能烧成透明无杂质的……” 事后,左容赢打了水,给她擦洗完身子,听到她一直在说着什么,“琉璃”,“民间”……眉头皱起,像是在做噩梦! “青禾,青禾……” 他把帕子给丢到了盆子里,不安的抚着她的小脸,亲着她的额头唤她。 林青禾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眸色朦胧,不知是没有睡醒,还是在梦中太累了。 “做了什么噩梦了?” “相公……” “嗯?”他亲了亲她的唇,听到她一直在梦中说琉璃,他以为是她非常想把琉璃给做出来。 “看看手里的是什么?”左容赢握住了她的手,把一个温温的物件塞到了她的手上。 林青禾拿起来看看,是一个很小巧的蓝色的琉璃瓶,瓶子不太透,瓶身有很多气泡。 撇开这些,它这个已经跟小陶瓷瓶罐一样了,瓶口也塞着一块木塞。 林青禾的长睫眨眨,睡意一点点的褪去,眸色越来越清明。 “是不是在心心念念这个,我早让人做了,但是效果不佳,没有你画的图的琉璃,透明无暇,我也在让他们继续的在改进!” 如果没有做这个梦,林青禾倒会欣喜的搂住相公的脖子,但做了那个梦…… 对于相公把她的任何事都放在心上,替她解决,实行,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抓住他的手,噘嘴亲了下他的掌心,然后与他十指相扣。 再次的看着这个琉璃瓶,目带复杂之色,梦她记得不太清了,好像是梦到怎么制作玻璃,怎么祛除杂质了。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一句“琉璃尊贵如玉,是贵胄使用的,普通百姓用,是逾礼,是要拿去砍头的! “怎么了?”左容赢从她的脸上读取了些什么。 “相公,这个好像……嗯……我们做出去,我担心,会被杀头哎!” “主子!”獒犬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外。 “曰。” “属下调查得知,严府的三少夫人邀请夫人去严府参加寿宴,是为夫人设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