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昨夜进去,损坏的一面墙,后面又用砌了起来。 黏砖的黄泥石灰里面添了很多油,所以这一面墙,砖石之间的泥沙都是湿的。 几撞几撞,自然就倒了。 莫外委带兵杀了进去。 洛城也有兵在守着,但兵也不多,只有两千多人。 他们在齐军两面夹击的攻\/势下,挣扎了一会就落于下风……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福伦贝尔洪大想尽快去援救,走的是常规道,不经意就中了计谋。 几万人进了山谷里,越往深处赶,就越静,不见任何的鸟叫声。 但赶路心切,全然都忘了。 突的,山谷两旁,巨石滚落,一个接着一个,如山体滑坡…… 福伦贝尔洪大尔一细看,不好中计了,齐军的身影出现在了山上,邪魅的对他们笑着。 清早,娃们坐在桌旁,一勺一勺地舀着碗里的粥喝着。 “呼~呼~” “啊~” “……” 粥碗中间,是一块霉豆腐,它扩了一团油渍包围着它。 娃们就一边喝粥,一边盯着碗中间的霉豆腐,用勺子一点点的挖着吃。 很好吃,一块豆腐,能送一碗粥,不需要加其他的菜,霉豆腐很香。 自从娘亲做的霉豆腐开坛子,能吃了后,他们每天早上就想吃一块霉豆腐。 娘亲说,不能多吃,一天只能吃一块。 馋猫四娃:“娘,我吃了这一块,还现在再次一块。” “一天一块。” “娘亲,想吃,想吃,为什么帝天只能吃一块呢~”四娃囔囔道。 林青禾从盘子里拿了一个鸡蛋,在桌子上敲了下,剥着鸡蛋壳,一边解释着:“吃多了,影响长高,对小孩子的发育不好,一天吃一块,已经够多了。 四娃不想不长个子,是不是呀?” 林青禾将剥好的鸡蛋,掰\/开了一半放在四娃的碗中,“吃鸡蛋,鸡蛋有营养,吃了长身体。” 另外一半,她也放进了四娃碗中,方便他自己挖着吃。 大宝二宝喝着粥,从桌子上抓了一个肉包子啃,今天早上的早膳是肉包子、白粥、还有一碟白菜饺子。 他们瞥向四弟,啃着包子,挡住了唇角上的笑。 就知道这个馋猫会向娘亲讨要霉豆腐的,哈哈~ 虽然他们也很想再吃一块,但看到四弟被想起拒绝,他们还是觉得很好笑。 三娃五妹围着桌子安安静静的吃着粥,大哥二哥看四弟\/四哥,他们就在看大哥二哥,看他们笑,他们也抿了抿唇。 大哥二哥太坏了! 在院子,坐在石台上吃饭的禄来、油田鸡,还有蹲在厨房门口吃的小堂,听到那边的声音,看着碗中两块霉豆腐,都咧嘴笑开了。 霉豆腐就在厨房里的坛子里,他们想吃就能去挖着吃,夫人也不阻拦,只会劝他们一天吃一块。 但,那么香,好吃,还开胃的霉豆腐,餐餐不吃,餐餐惦记。 “都还在吃啊。”秦婶从后院进二进院,她跟小堂禄来他们打招呼。 大黄小斑点紧跟在她身后。 禄来一看到她,就从井边站起来了,“秦管事的,早。” “早。”秦婶对他礼貌一笑,她很想让他不用那么客气,但说了好几回了,都说不听。 油田鸡对秦婶抱之一笑,说了一声妹子早,“那么早,吃那么快,是着急去那边教书啊?” “啊,”秦婶回他,“我起的早,吃的也早,没什么事,我就想早点过去。” 她瞄了一眼小堂,微笑着,就去屋里跟林青禾打招呼去了。 小堂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也道了一声早,眸光一直追随着她。 “掌柜的、小神医们。” “秦奶奶,你吃饭吃那么早,要过去啦?” “是啊。”秦婶乐融融的,看了下餐桌上,他们的吃食,跟他们道,“秦奶奶走了,回来的时候,给你们买烧饼吃不吃?” “吃,吃的。”小五宝异口同声地道。 “想吃什么,娘亲给你们买,别天天问你们秦奶奶要,秦奶奶授课很辛苦,回来还要给你们买吃的,都不心疼人的啊?”林青禾也笑,知道秦婶对他们好,但是嘴上还要数落娃们一下的。 她起身,走向秦婶,对她笑道:“他们就喜欢你,你最宠他们了,我都担心被你给宠坏了。” “胡说,我这明明是贿赂,他们被你教的都出师了,能给人把脉、看病,守铺子了,我要是不贿赂贿赂,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能让小神医给我治病?” “就没见过自己咒自己的。”林青禾无奈笑着吐槽道。 “怎么每日都去那么早?你好似半个月都没有给自己放假休息了?” “又不累,每天做点事,踏踏实实。”秦婶道。 “那也不行,明天我去上个课,你休息一天,我去让小堂送你去。” “今天天气好,想走着去,不劳烦小堂了。” 说了几句,秦婶就要去左娘香工坊,她叮嘱大黄看好小斑点,让它们别闯祸,好好在家中,出了客厅,下意识的在院子里看小堂,没见到他。 “秦婶。” 刚从铺子里出来,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秦婶看去,是小堂。 小堂勒紧马绳,将车停在她的面前,“快上车,我送你去。” “今天香坊不忙了?” “我今日休息。”小堂略有些紧张的道,声音有些发紧。 秦婶垂眸,再次抬起头时,她温和地笑着,婉绝着:“小堂,婶子恐怕是不方便。” “怎、怎么不便了?”小堂张着嘴问道。 秦婶面红了,支支吾吾道:“前面有人在等着婶子。” 小堂顿时感觉不妙起来了,“是谁?” 秦婶腼腆地笑着,“是布庄的掌柜的。” “姐,你……” “不说了,他应该已经在桥头等我很久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走几步就能到的,多谢你了啊小堂。”秦婶对他挥挥手,转身离去了。 小堂眼底有伤,握着马绳的手都松了松,前方那一道匀称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他心里开始失控,抓狂了,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下了马,牵住马绳,把马车拉到后院,负气似的,扭头就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