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一夜过去,白月茹一直在她的紫云轩,等待着冷诗云被惩罚的消息,可怎么也没等到。 心想,一定是南宫翎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所以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消息。 唤来伺候的丫头梅儿,询问冷诗云院中的情况。 得知冷诗云将要留夜的南宫翎赶出来,觉得甚是奇怪。 曾经,王府里多少女人,为了得到南宫翎的恩宠,用尽手段。 可她倒好,竟然将这些恩赐统统都往外推。 不知她是真的不要恩宠,还是在玩欲情故纵呢! 一个人正纳闷呢,傅尔晴进来屋里。 二人一见面,自然是将冷诗云那院的事情都给复述了一遍。 听上去,冷诗云像是不要南宫翎的恩宠,但更多的,却是怀疑她是别有用心。 “姐姐可还记得,当时可是李寒第一个找到她的,咱们是不是——” “不可,李寒可是王爷身边的人,若我们去问了他,被王爷知道了,肯定是要被责罚的。” “那可怎么办,这小妖精才醒了几天?竟然迷得王爷要在她那留夜了,倘使再过个几个月,她岂不是要做这王府的女主人,到时候,咱们还有什么好日子过。”白月茹猛然一敲桌子,气得直咬唇。 听得白月茹这么一说,本觉得没什么的傅尔晴,心中渐渐发慌。 二人正商量着,盯梢冷诗云院子的探子回来禀报。 探子将冷诗云身上有香味的事告知,且说王爷特别喜欢。 听着这样的话,白月茹自然也就明白,为何南宫翎总是会去她那个破旧不堪的小院儿。 顿时怒气冲冲,狠狠一拍桌子,道,“原来真是个妖孽。不行,咱们可不能让她就这样霍霍王爷,一定要想个法子去治治她。” “现在不要这么快下定论,万一冤枉她了可就不好了。” “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她身上到底是何方妖孽。” 说时迟,那时快。 二人匆匆朝着冷诗云的院儿来了,走到假山后,听到一阵嬉笑的声音。 循着声音找了去,看到冷诗云正和一群丫鬟们踢毽子呢,好不快活。 玩的不亦乐乎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到来。 此时,陪在一旁的慧儿见二人过来,连忙提醒正忘我的冷诗云。 见她似乎是一点都没听到,无奈,慧儿连忙冲上人群,拦住那些陪玩的丫鬟们。 所有人见王妃到,纷纷停住下跪行礼。 这一跪,自然没有人再去接接冷诗云脚下的毽子了,这毽子就在天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直冲冲的就朝着傅尔晴的脸上去了。 所有人都被吓住了,一旁的慧儿忙拉着冷诗云下跪行礼,连连对傅尔晴赔礼道歉。 幸得白月茹手脚灵快,将这毽子挡了去。 此时,傅尔晴已经没有了原有的大气,上前就给了冷诗云一个响亮的巴掌。 “一群不懂礼数的东西,谁给你们胆子,让你们在这里放肆的。” 一脸茫然的冷诗云,无辜的看着傅尔晴,问,“王妃是否管的太宽了,我们在这里玩的好好的,怎么就招惹你了。是你突然到来,吓到这些丫鬟,所以才没有人接到我的毽子。何况,这毽子也没有打到你。” “王府里,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本王妃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不要以为王爷不管你,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不知礼数。看来本王妃今天要好好教教你,让你想起来什么叫规矩,谁才是这个王府的规矩。” “蛮不讲理。” “是吗,那今天就让你了解一下,谁才是道理。” 话落,傅尔晴命人,将所有参与玩乐的丫鬟们统统抓起,挨个赏了板子。 听到周围一片哀嚎声,冷诗云知道这次又闯祸了,都怪自己逞一时嘴快,害苦了这些丫头。 然而,也因为这样,她总算看到了傅尔晴真实的一面。 平日里看着温婉贤惠的王妃,其实就是一个笑里藏刀,心狠手辣的女人。 “王妃这是见不得别人开心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本王妃才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王爷将王府的内院交于我,我又岂能让你们这般胡闹。” “是我让她们陪我玩儿的,你打她们算什么,王妃这样欺凌弱小就不怕被人耻笑。” “既然你这么护着这群丫鬟,好啊,要不你替她们受罚吧。” 冷诗云越是桀骜不驯,一脸高傲,傅尔晴的怒火就越加旺盛,正好也随了她的心思,有了惩治她的理由。 听罢,被打的快断气的慧儿,连忙跪在傅尔晴的面前,不停的向她求饶,更是朝着冷诗云使眼色,希望她能够向傅尔晴服软。 可就算自己都快要急死了,仍见她一股傲气犹然,面不改色。 很快,冷诗云被一板一板的打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一旁,白月茹的心,可算是舒畅了不少。 她走近冷诗云的面前,慢慢蹲下身子,见她疼的满脸下汗珠,拿出手帕,假意的给她擦拭,顺手又捏了捏那涨的通红的脸。 “现在知道,王府里是谁说的算了?我看你这弱柳扶风的身子也撑不了多久,还是赶紧向王妃求饶,兴许还能保你一命。” “休想,好歹我也是公主,想让我低头,门儿都没有。” “我看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公主?你怕是忘了,你那微贱的出身了吧,若不是因为你,那还算说得过去的八字,能够挡了王爷的煞气,恐怕早就被暴尸山野喂狗了。公主?看把你稀罕的。” “王府有这样的王妃,简直就是王府的悲哀。人面兽心,怎能服众。” “你、、、” 见此,傅尔晴对着白月茹呵斥一声,道,“跟她废那么多话做什么,给我接着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白月茹起身,回到傅尔晴身边,轻声说道,“依我看打了几十板子了,就这么算了,真要是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 “你害怕了?” “上次才被打过,我只是担心,真的给打死了,王爷那可不好交代,毕竟这么多人看着。” 正说着,一股清香拂过。 傅尔晴四处看了看,想到之前那探子的回话。 她慢慢靠近冷诗云的身边,仔细的闻了闻,这香味却是从她的身上发出。 淡淡的清香中,闪过一丝丝的苦涩,渐渐的,香味越来越浓,浓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如此,傅尔晴忙命人住手,不过一会,这香味又渐渐消去。 待她欲上前询问,此时的冷诗云已经晕了过去。 慌神的她,立即命人将她送回院中,随即命人去请大夫前来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