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都快亮了,楚离叮嘱了好几遍,徐久期背着小小的书包都要哭出来了。 “不早了,该走了。” “嗯。” 刚好楚离叫的车也到了,楚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发男子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徐久期,结果下一秒,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涌上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身边的徐久期哇的一声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 他最烦小孩子哭了。 不得不说一句,他活了这么多年,多难缠的小屁孩在他手下都得老老实实的唱征服。 不管他是熊孩子还是爱哭鬼。 奈何这个可是他死党送过来的,得好好照顾。 且,经他爸妈耳提面命一番,这小兔崽子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他的弟弟了。 这不得,他要是没哄好,直接武力镇压,估计他还没回到家,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身前是个体面人,走的很安详。 废了好大一番劲儿才把他给哄好,感觉还不如去打几场拳赛来的过瘾。 看着坐在身边弱的跟个菜鸡一样的臭小子,给人塞牙缝人家都怕死嫌硌得慌。 或许,基地就很适合他。 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身旁的死士顿时觉得后背发凉,豆大的汗珠顺着脊椎骨不断的下滑。 徐久期抱着冲锋往旁边挪了挪。 离这个神经病叔叔远一点。 …… S市,看着坐在上座有如死神降临的面具男子,坐在下面的市长完全控制不住内心的惊惧。 这座被炮火一举掀开了顶的大殿,月光有如破碎的记忆洒落下来,一片片的扎在他们身上。 高位上的男人大刀金马的坐在上位,左手虚撑着,右手漫不经心的一下又一下的点着。 座下左右人的每一个微表情和小动作都分毫不差的入了他的眼。 他的手下,已经里里外外将这方圆百里无一死角的控制起来。 他带来的这一车的军火,足矣瞬息间将他们给轰成空气。 一刻钟内就可以将这里夷为平地,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三年内,这里将不会再出现任何生物。 “各位应该都知道我请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吧?” 一群人顿时气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请? 谁家请他们上门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足了面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打点好各层的人脉关系,赔着笑好言好语的巴结着他们。 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居然敢让人拿枪威胁他们。 一个腆着大肚子的秃顶男人摇摇晃晃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醉醺醺的伸出油腻肥胖的手,指着面具男人就是一顿臭骂。 肮脏话语的话语都因为男人高亢激动的心情随着白沫四处喷溅。 大抵是因为这些年的酒色掏空了身体,明明才五十出头,身体却因为情绪激动而不得不得时不时停下来喘上几口气。 男人高高的俯瞰着眼前的这一切,慢慢的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眼底的杀意已经在无形之中鬼魅般溢开来,顺着一口一口的空气渗进了四肢百骸。 所有人都看着肥胖的秃顶男人跳梁小丑般破口大骂。 被骂的这么狠,甚至连祖宗十八代的棺材盖都掀起来骂了个遍。 男子依旧笑着,没有任何动作。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这呼吸间都越发瘆人,锃亮的枪身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换作正常人,再怎么能忍,听到别人这么嚣张的挑衅,怕是早已做些什么了吧。 男人却不,他甚至示意手下放下枪。 秃顶男以为他是惧怕了,骂的更加起劲。 其余人也渐渐的放下了心里一直悬挂着的大石头。 既然还没动作,除了害怕以外,他们想不清楚一个能合法持有军火的年轻男人为什么迟迟没敢对他们动手。 也是,毕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难不成还敢把他们都杀了不成? 除了市长坐立不安浑身都在发抖,冷汗不停的从身上淌下,打湿了脚下了光滑的大理石。 他只看得到高位上的那个男人看那些人的眼神。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男人随意的转过头,看到他又惊又怕的样子,血液里暴戾的因子越发跳动的厉害。 下一秒,一声枪响,秃顶男轰然倒地。 眉心处一个圆圆的枪口贯穿了整颗脑袋,正争先恐后的涌出新鲜的血液。 秃顶男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枪响人倒,连抽搐都没有,死的不能再死了。 市长吓得当场从凳子上跌落,浑身发软,看着男人手上拿着一把他说不出来的黑色手枪一步步的从下来,浑身直哆嗦个不停。 恍惚间只看见男人走到了秃顶男的尸体旁,毫不犹豫的抬起脚,下一秒直接踩在他的脸上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个,一些人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男人面不改色的抬起脚,众人这才看见 “我问个问题,谁回答好了,就让谁离开,每个人可以有且最多有一次机会。” 说完,他又抬起脚,慢条斯理的拍了拍大衣。 “真是软骨头。”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惋惜,似乎异常惋惜。 被他碾过的脸,早已与碾碎的骨头渣子混在一起,血肉模糊,散发出血液的腥臭味,直令人发呕。 疯子,这他妈就是个疯子。 他抬手示意,一个手下带着相似的面具恭恭敬敬的端着一个精美的盘子上前。 面具男子从腰取下了一双黑色的手套慢条斯理的戴上。 当着一群人的面不紧不慢的揭下了那块泛着不正常光泽的红布。 “呕—” 一些人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 居然是颗人头。 血液还没完全干涸,没有了红布的遮掩,月光下,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死者的脸上狰狞不已,像是被活生生的挖出了眼球。 耳朵、鼻子,牙齿全部没了。 “嘘—” “为了让各位感受到我的诚意,下面请欣赏表演。” 面具男子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眼神落在那颗头上,眼里的笑慢愈发的大了。 从另一个手下手上接过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当着所有人,紧紧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完整的取下了那颗血淋淋的头上的皮,连带着头发一起。 黑色的碎发随着微风轻摆,他打了个响指,就有人牵了一条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进来。 在看清楚牵的是什么东西之后,众人吓的手脚冰凉,身体哆哆嗦嗦的想跑。 那可是藏獒,炯炯有神的双眼正盯着面具男子手中的皮,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鲜血的腥味让这只藏獒更加兴奋。 它开始焦躁不安,实图挣脱绳子。 所有人连滚带爬的想往门外冲。 然而,站在一旁的黑衣人都整齐划一的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他们。 面具男子看见这庞然大物,眼里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轻轻的一抛,黑衣手下立刻松开了绳子,藏獒没了束缚,高高跃起,一口就嚼碎了那一整块新鲜的皮。 “带它下去。” “是。” 黑衣手下捡起了绳子,废了很大的劲才连拖带拽的把这正处于jiduxingf状态的庞然大物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