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离要召见和亲队伍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宜国,那些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国人们纷纷聚拢在和亲队伍前往王宫的道路上,想要看看哪家的新娘子更加好看。 “那个怎么样?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好有气质啊!” “那个不行,太瘦了生孩子容易难产,还是这个好,有点胖,却又不太胖。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生起孩子来一定很顺利。” “切,你以为王上跟你似的吗?人家都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如今后宫的那些妃子各个怀有身孕,人家压根就不需要再有女人替他传宗接代。要我说啊,王上还是会选那个瘦一点的,毕竟看起来漂亮不是?” “不对,生孩子重要!” “不对,漂亮重要!” “你们啊,左右都是王上娶妻,你们在这争个什么劲?” 这时候,一旁有人看不下去了,不由出声吐槽道: “再漂亮再容易生孩子,也和你们没关系不是?” “这倒也是。” 听到这话,之前争辩的两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人数不对?” 突然,一个声音从一旁响起: “我记得这次和亲的队伍一共是9支36人吧,为什么这里看上去只有8支33人?” “诶,对哦!” 闻言,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人数怎么少了3个呢?莫非是谁家的女子生病了吗?” “确实是有人生病了!” 这时候,有人从远处跑来,边跑便呼叫道: “子权家的2个陪嫁女生病了,因此他家的和亲队伍今天没来!” “陪嫁女生病了?”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一脸惊奇道: “陪嫁女生病了,和嫡女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陪嫁女,她也照样可以过来面见王上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一脸八卦地说道: “我听说啊,子权家的嫡长子子友这次也来了,身为嫡子,他的衣物平时都是那两个陪嫁女洗漱的。如今那两个陪嫁女病了,身为妹妹,嫡女决定亲自为自己的哥哥洗衣服。如今她正在秦淮河便浣纱呢。诸位还不随我过去看看?” “不就是浣纱女吗?这有啥好看的?” 周围的人群还是一脸的不解: “我家婆娘平时也经常去秦淮河便浣纱,我也没觉得有啥好看的啊。” “对啊对啊,浣纱女有啥好看的?” 旁边的人闻声附和道。 “切,就你家那婆娘,能和人家子权家的嫡女相比吗?” 那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我告诉你,子权家嫡女浣纱的样子,那真是……那真是……总之很漂亮就是了,晚了等人家进宫了,你们可就看不见了。我也是好心来提醒你们,你们要是不想看那就算了。” 说完,那人也不等周围人反应,自顾自地朝着秦淮河的方向跑去。 见状,原本聚拢在道路周围观看和亲队伍的男人们纷纷对视了一眼,而后非常有默契地迈开了自己的双腿,朝着秦淮河的方向跑去。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和亲队伍,一边继续朝着王宫的方向走去,一边在心中纳闷这些人到底怎么了。 …… 宜国,王宫。 商离看了一眼大殿中三十几个曼妙的身影,挥了挥手,对着一旁的子更道: “开始吧。” “喏。” 子更朝着商离行了一礼,而后对着所有人喊道: “众女归位!” 话音刚落,大殿中的女人们便开始按照之前安排好的方式分列了起来。每家的嫡女带着自己的陪嫁女站在一个方位,好让商离可以一眼就看清楚自己这边的“资本”。 是的,资本,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陪嫁女本身就是嫡女的某一种资本。由于事先已经说过商离这次只会娶嫡女的缘故,因此理论上而言这些陪嫁女最终都只能成为这个嫡女的陪嫁丫鬟入宫。只不过与一般的丫鬟不同的是,这些陪嫁丫鬟还兼有通房的职责,需要在嫡女不方便的时候以身体服侍商离。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这些陪嫁女生的孩子也都算在嫡女的头上。不过这个规矩自商朝起至战国止基本不曾变过,因此倒也不算是商离的发明。 “咦?” 和亲队伍们很快就站好了位置,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子更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发生何事了?” 坐在上首的商离听到这个惊呼声,不由开口问道。 “启禀王上,本次和亲队伍应当是9支36人,结果这里只有8支33人,还有一支和亲队伍的3人不见了。” “哦?” 听到这话,商离不由皱了皱眉: “是谁家的队伍,之前在国中可曾表现出什么异常?” 一听到有人消失在了和亲的队伍中,商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对方是否是姬周派来的奸细,趁着自己不注意已经窃走了国中的机密。 “请王上稍等。” 毕竟是共事了两年的“叔侄”,商离这边刚一开口,子更便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深意,当即朝着商离拱了拱手,而后转头清点起了和亲的队伍来。 片刻之后,子更转头对着商离说道: “启禀王上,是子权家的和亲队伍不见了。” 宜奄两国本是一国,同为贵族,子更也是认识子友他们的父亲子权的,因此只是一瞬间,他便喊出了子权的名字。 “子权么?” 听到这话,商离先是低声呢喃了一句,而后沉声道: “查,派人去查!予一人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她们连今天的会面都给错过了!” “喏!” 子更对着商离行了一礼,正想转身下去吩咐人出去寻找子友他们,却见一个下属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大殿中。子更正想呵斥对方的行为,却听对方开口喊道: “王……王上,您……您快去秦淮河边看看吧!那……那里现在已经挤满了人了!” “秦淮河边?” 闻言,商离不由眉头一挑,呵道: “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淮河边到底怎么了,那里为什么会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