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这小两口,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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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腊梅被于敬亭炮轰了一通,落荒而逃。   捂着脸一通嗷嗷哭,屋里都能听到她那震天的嚎叫。   “呃,她不会想不开吧?”穗子有点担忧。   换位思考,她要是被别人怼成那样,怕是不会有勇气活下去了。   “停止你那不现实的想象吧,你就是重新回炉堕落一大圈,也养不出她那样的性子。”于敬亭早就看穿了一切。   就柳腊梅那个死不知悔改的,才不会有羞耻心。   “配方我这两天就能弄出来。”苏哲看了场大戏,心情一好,效率也上来了。   配方是现成的,他现在只要研究出比例就行,对他来说不是多困难的事。   逗了一会孩子,姣姣看他心情好,趁机提出她心中困惑,碳酸饮料为啥不能多喝。   苏哲一听她这么问,第一反应就是看穗子,这一看就是穗子出的主意。   这个看着温和的女人,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   穗子有意教育孩子,苏哲也愿意配合。   做了俩实验给她演示,这玩意是怎么腐蚀牙釉质以及阻止钙的吸收的,姣姣从苏家出来感觉牙都是酸的。   回家后穗子作势要给她开饮料,姣姣忙挥手,牛奶挺好,她睡前喝牛奶吧。   “倒也没必要反应过敏,适当少量的喝点也没事,抛开计量说危害是不公平的。”   穗子打一巴掌又给了个甜枣,管孩子太严容易造成逆反心理,在规则允许内,给孩子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关键在于把握一个“度”字。   穗子两口子从苏家离开后,苏哲坐在桌前,书摊着,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苏母进来扫地,一边扫一边抱怨。   “这俩口子,脸皮也太厚了,总是往咱家跑,让你干这个干那个的,他靠着你赚了不少钱吧?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呢?”   虽然于敬亭每次过来都不是空着手,会带些礼物和补品什么的,但苏母的贪婪让她不满足于这点东西。   “他们厂的那个饮料,现在都卖疯了,隔壁抢了一箱,好家伙,那叫一个嘚瑟。没有你,他算个什么?你跟他说说,你这么帮他,他至少得给你安排个技术员当当吧?”   “他知道我不会去的。”   “你为什么不去?你傻?每天搞这些破研究,做这些乱七八糟的实验,不要钱?家里给你娶媳妇也花了不少钱,即便是有金山银山,你这些烧钱的玩意也不够......”   苏母围绕着钱这个话题,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   归根到底,就一个中心思想:别给于敬亭免费干活,要找一个能赚钱的工作。   苏母一口一个钱,给苏哲念烦了,索性拿起书看,可脑子里回荡的,却是于敬亭的那句“被狗咬一口也不会得狂犬病,歇够了站起来”。   苏母说的口干舌燥,得不到回应,抬头却见儿子看书,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于敬亭带过来的袋子,这袋子被于敬亭随手扔在椅子上,不透明的布袋子,很薄。   “上次好歹还带了箱水果,这次啥玩意,糊弄人——咦?”   苏母把袋子倒过来,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一本书,一叠大团结。   “哎呀,这么多钱!”苏母瞬间喜笑颜开。   这一叠钱,少说上千了。   是于敬亭给苏哲的研发费。   按着现在的标准,他这么给钱,已经算是很破例了。   别的厂研发员只能领个死工资,于敬亭这是下了血本。   比起苏母的欣喜若狂,苏哲却是面无表情,甚至有淡淡的嫌弃。   “明天给他送回去。”   “你疯了?!送上门的钱,你不要?是不是傻?”   苏哲心里没由来地产生一股黏腻的烦躁感。   于敬亭一定是知道他不喜欢在一段单纯的感情里掺杂物质概念,所以从没在他面前提过分成。   甚至给钱,都是悄无声息,偷偷塞。   尽管如此,还是让苏哲感到了不舒服。   他总觉得他跟于敬亭是朋友了,朋友之间谈利益,总觉得变了味。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本跟钱放在一起被冷落的书时,眼神又亮了起来。   这是一本外文书,苏哲却是能看得懂的,这是伊塔洛·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   书店里都买不到,不知道穗子从哪儿弄来的。   苏哲划着轮椅过去,捡起书,翻开。   扉页上,是一行非常漂亮的字:   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   落款是,于敬亭夫妇   苏哲用脚丫子都能想到,这是穗子写的,跟于敬亭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再翻过来,又是另外一种字迹。   这次写的就直白多了,苏哲看着这行字,突然笑出声来。   这爽朗的笑声,不仅听傻了苏母,也吓坏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柳腊梅——苏哲这是让啥歪道玩意附身夺舍了?!   她从没见过苏哲笑成这样过,眼泪都笑出来那种。   “这两口子,真是有意思,这朋友交的......”   苏哲笑够了,擦掉眼角的笑出来的泪,做出陈词。   “这两口子,能处。”   柳腊梅就觉得惊天一个大雷,竟然有人会觉得于敬亭那俩缺德玩意,能处?   于敬亭烫脚,吹起了小曲。   穗子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肩膀,顺口问了句。   “你心情怎么这么好?”   “唔,替你办了件好事,可不就心情好?”   “哦?”穗子实在想不出来他干了什么,一脸好奇。   “你给苏哲写的那啥玩意,又是上树又是天空的,不说人话,我给他翻译了下。”   趁着穗子不注意,于敬亭也写了句。   “!!!!”穗子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写了什么?!”   “你不是说,他偶像是那个搞化学,叫拉稀的?我就给他写了,拉稀搞研究不吃不喝他连稀都拉不出来,咋样,是不是特别有哲理?”   穗子整个人都石化了。   “你说的,是拉瓦锡?!”   苏哲的偶像就是伟大的化学家拉瓦锡,实验室里都贴着人家的画像。   于敬亭给改名了不说,还瞎写?!   “知识分子心怀梦想是好的,可是想上天,也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啊,咱这不是教他学会跟生活妥协么,好好干,别说是拉稀,就是大便成型也不是梦——啊!你这小娘们,谋杀亲夫?!!!”   穗子忍无可忍,一记锁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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