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身体颤抖,紧紧地咬着下唇,却不敢反抗。 司冥寒稳住呼吸,神色不变,继续着,“你说了什么他那么激动?嗯?” 陶宝闭上眼,声音发颤,“我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以前在一起是因为在国外孤独,明白那并不是喜欢,而是依赖……他不能接受。” “所以,你现在的选择?” 陶宝清丽的眉头不受控制的微动,睁开眼睛看着他,“我说过,我……我谁也不会选择……啊!”手指无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呼吸急促,“司冥寒……” “以后你不会再和司垣齐有任何来往,向我证明!”司冥寒嗓音粗哑,双眸如黑洞的可怕! 证明?不就是要她亲口说出愿意做他的女人,一辈子留在他身边的话么? 虽然逃不开,可她也不想答应啊! “不说?” 陶宝声音里带着忍受不住的哭腔,“我求你了,放了我吧……” 司冥寒黑眸冷鸷地盯着她,陶宝眼里的泪水太过刺眼!强硬着心,迫使自己说着最残忍的话,“我决定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明天送他们出国!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他们!” 狠厉地说完,抽身下床,拿了件睡衣套身上便要离开房间。 陶宝呆愣在床上,连眼泪都忘记流了。 司冥寒说什么?让六小只出国?分开她和孩子?不行,不行的…… 关门声让陶宝惊地爬起身,不顾被撕开的上衣就追出去—— “司冥寒!” 陶宝拦在司冥寒面前,“你要去做什么?” “自然是给他们找所好学校。放心,我的孩子,不会亏待他们。” “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啊?他们才多大?你要把他们扔在国外么?”陶宝气得浑身发抖,“就因为要逼我就范?有你这样做父亲的么?” “你现在才知道我狠?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司冥寒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哭,身侧的手微微握拳。 “司垣齐的事我道歉……我不该瞒你,可是我解释了,一切都结束了!你别生气了吧?”陶宝上前抓着司冥寒的手臂,那么的卑微,就差跪下来求他了! 六小只扔到国外,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她想都不敢想的,他居然说得这么无动于衷! 司冥寒抬起手,手背滑过她沾满泪水的脸,声线不轻不重,却冷得能渗进骨头里,逼迫她,“你的回答。” 陶宝无力的哭泣,泪水再次滑落下来,“我答应你,留在你身边,不再反抗你,拒绝你……别把孩子送走……” “吻我。”司冥寒敛着黑眸,落在她的唇上,嗓音低哑。 陶宝听话的亲上他的薄唇,局促的亲着,把眼泪都蹭到司冥寒的脸上去了。 司冥寒腰一沉,将人抱起来,回了房间。 直接进了浴室,将陶宝的衣服给剥了。 陶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司冥寒脱她的衣服,任由他将自己拽到淋浴之下,甚至是帮她洗澡。 她以为司冥寒在浴室的时候便忍不住。 结果一直到吹完头发,被司冥寒抱上床,关灯睡觉,都没有碰她。 冥暗中,陶宝睁着眼睛,脸靠在司冥寒的胸膛上,强而有力的心跳让她出神。 为什么司冥寒没有碰她? 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么? 现在有机会了,反而不碰了? 陶宝只能理解为,自己哭得让他心烦,没有兴趣吧! 其实,她还能逃过这劫么? 她已经答应了留在他身边,不会拒绝,不会反抗了,一切都是迟早的…… 陶宝不顾一切的想逃离他身边,结果还是原地踏步…… 说明了,她不管怎么努力,只要他不放手,都只能呆在司冥寒身边,直到他厌烦为止…… 陶宝想不明白,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应该是温柔的啊…… 司家的宅子里。廖熙和躲在洗手间内接电话—— “陶仕铭,你能不能不要晚上给我打电话?司令山在家!”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陶仕铭问。 廖熙和当然不觉得陶仕铭是想要男女偷偷摸摸的刺激,而是一种威胁! 如果不早点帮助他东山再起,这样大晚上的电话还是会有的! “你急什么?这才过去多久?”廖熙和压低声音,忍耐着。 “我当然急。你找陶宝,她怎么说的?”陶仕铭问。 “怎么说还需要我给你转达么?她不同意!你又不是她亲生父亲,她凭什么帮你?” “我没办法,你有办法,要不然我会找你?在我心中,你还是很聪明的!” 廖熙和要被他气死,她可一点都不想听这样的赞美,“有消息我自然会找你的,别再打电话过来了!” 说完就挂了! 敲门声响起,外面是司令山的声音,“怎么这么久?” “来了!” 廖熙和不仅被陶仕铭打了个惊心动魄的电话,晚上的时候,又来了个陌生电话。应该不是陶仕铭打的电话吧?那是谁? 趁司令山在洗澡,廖熙和跑到外面接电话,“哪位?” “司垣齐。” 廖熙和诧异,司垣齐?他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你找我有事?” “我们还是当面谈,我在医院,应该找得到吧?毕竟我父亲所在的医院你也轻松找到了。” 廖熙和心里咯噔一下,“你……你什么意思?” 司垣齐没回答,而是挂了电话。 廖熙和心慌了! 为什么司垣齐会提起司茂青住院的事? 心虚的廖熙和觉得还是要前往见一见司垣齐,否则她一晚上都要睡不好了! 回了房间,司令山洗完澡出来,廖熙和说,“我要出去一趟。” “还出去?” “我的麻友好像是要闹离婚,在酒吧里哭天喊地的,我去劝劝她,别到时候想不开。” “早点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廖熙和找好借口,就坐着车去了司垣齐住的医院里。 进去,司垣齐正靠在床上,看着手上公司的资料。 墙上的时间是九点半,一点没有病人该有的作息时间。 “垣齐,身体好些了么?”廖熙和还不忘买了花篮和水果,放在桌子上。 司垣齐看着桌上的东西,说,“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