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慎独的话,林简简一个字都不信。 她知道,厉慎独现在的否认,全是因为自己隐疾问题,被她戳穿,而羞恼。 林简简半跪在轮椅前,说:“先生,任何疾病治愈了,就可以当做从未有过这种病。你的隐疾,我想来自于蛊毒,只要清除了蛊毒,隐疾就会不治而愈。” “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清除先生你身上的蛊毒的。” “在没有清除蛊毒之前,先生,你可以用任何器具,对我做任何事,但真枪实刀这种事,不要轻易尝试,行吗?当然,你实在认为,通过最原始的行为,才是占有了我,征服了我,我可以对你进行穴道按摩。” 厉慎独很喜欢林简简此刻的眼神。 漆黑的瞳眸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向他一个人,奉上所有。 厉慎独手指抚上林简简的侧脸,他眉目间染带些许无奈的笑意,说:“夫人,你可真狡猾呀。” 林简简:“?” 她,哪里狡猾了? 刚才所说的话,有哪一句狡猾了? 这时,厉慎独给出了答案:“我们之前,是不是说定了,你得获取我的信任以后,我才会将我身体的蛊毒,交给你?怎么现在,还没得取我的信任呢,就想趁着我为不中用一事羞愤苦恼时,就来见缝插针了?” 原本想要向林简简表明自己,没有隐疾的厉慎独,改变了主意,肯定了林简简的以为,还故意给她扣一个帽子。 他捏着林简简的下颌骨,问:“我的夫人呀,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的狡猾呢?” 只是想让厉慎独不为隐疾一事羞愤的林简简:“?” 这是欲加之罪。 林简简想了想,厉慎独这类极具掌控欲的人,应当是想压制她,掌控她,从而压下他因不举,而被她镇住的事儿。 只要是能让厉慎独不再为不举一事愤慨,林简简愿意臣服于厉慎独的掌控欲。 她盯着厉慎独看了许久,最后软了身体,趴在厉慎独膝上,问:“先生,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厉慎独知道,这个小混蛋又想歪了。不过这很正常,毕竟他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确实很容易让人想歪。 接下来,他还要这个小王八蛋想歪。 厉慎独用拇指暗示性的在林简简温软的嘴唇上,来回摁压。 在林简简准备含咬他手指前,又迅速撤离,捏着林简简的脸,说:“夫人,你得趴在床上。” 林简简顿了顿。 还是想睡她? 厉慎独似乎明白林简简想什么一样,微微一笑,说:“放心,我不吃药。” 厉慎独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听他承诺,林简简不再犹豫,爬上床,乖巧的趴着。 她穿着的是厉慎独的黑衬衫,很大,但总归只是一件衬衫,在她趴上去时,衣摆向上拉扯,露出白皙软嫩的腿肉。 厉慎独眸色微沉,有去触碰的心思,但他向来善忍。 坐在轮椅上的他,一动不动,只悠悠说:“夫人,你忘记褪去上衣了。” 林简简:“……” 褪衣裳,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 但林简简敏锐的感知力,让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在厉慎独的视线之下。不知为何,这种感知,让她褪衣服的行径,变得十分缓慢,还掺杂了些许羞耻。 这种羞耻来的太突然了,也很隐秘。 隐秘得林简简自个都察觉不到。 她缓缓褪下黑色衬衫,露出线条流畅的肩颈,单手圈抱胸口,在黑色衬衫滑过脊骨,堆叠在腰臀上时,林简简微微侧身,问:“先生,行了吗?” 林简简很白。 白得发光。 在腰臀间,黑色衬衫的映衬下,使她身体的霜白,更具冲击性。 厉慎独喉结滚动,目光灼灼的盯看他的夫人,哑着嗓子说:“夫人,你该趴下,而不是半跪在床上。” 林简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压着莫名其妙的心跳,埋头趴在柔软的床上。冰冷的丝织床单,给她燥热的面皮降了温。 但一想到,厉慎独正目光灼灼的盯看她光裸的脊背,未着寸缕的腰臀,蒸腾的热气就不断漫上面皮。 她闷声问:“先生,行了吗?” 厉慎独低哑着嗓音,边往自个嘴里塞了两颗药,边说:“不行。” 三分钟后,药效起作用了,厉慎独双手撑着轮椅站了起来。 此刻的厉慎独,不说行走如风,缓步前行,是没什么问题了的。 他翻找出鲜艳的红绳,困住了林简简的双手,双脚,还用两指宽的红绸带,绑着了林简简的眼睛,而后压在林简简光裸的脊背上,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夫人,不论发生什么事,你可不能挣脱,知道吗?” 双臂被迫张开,困锁在床头的林简简说:“好的,先生。” 她已做好厉慎独在她身上泄愤的准备。 然而,隔了几分钟,背部没有传来任何疼痛。 林简简:“?” 不鞭打她?不折磨她? 不明所以的林简简支起耳朵辨听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像身后的厉慎独已经离开了一样。 可是她没听见轮椅滚动的声音啊。 林简简微微抬起上半身,奇怪的问:“先生?” 难道厉慎独说的惩罚,就是把她绑成这样,然后……观赏?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 就等不到回答的林简简,确定厉慎独真有这种癖好后,准备重新躺回去时,竟听见了脚步声。 是男人赤脚走在柔软地毯上的细小动静。 她瞬间警惕,问:“谁?!” 现在她这种情况,不能给除了先生以外的任何人看见。 她本欲蛮力挣开双手的束缚,然后一只熟悉的手,点了点,她的脊背。 紧接着就是厉慎独的轻笑声:“夫人,除了我,你觉得还会有谁?” 林简简:“?” “先生,你会走路?!” 她分辨得出来,房间里,除了她以外,只有一个人的心跳声。 可是,这个发出行走声音的人,怎么会是双腿残疾的厉慎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