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灵石! 全场窒息了一瞬,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嗡嗡声。 “七千灵石,卓震南疯了吧?” “药效只提高了四成,价格却狂涨一倍多!” “难道此丹,还有其他妙用?” “……” 所有人议论纷纷。 月儿小脸带着无穷的震撼,压低了声音道:“先生,您听到了吗?七千……” 宁千秋亦有些惊喜,但脑海中稍加思索,便知是自己小觑了改良后的聚元丹,微笑道:“这价格,很正常!” 月儿一脸羡慕地看着宁千秋。 听玉珠姐说,最开始强效聚元丹只卖五百灵石,现在想来,定是大师在抛砖引玉呢! 不愧是大师,深谙商业法则! 另一边,骆青山和大长老对视一眼,均是无奈。 他们无奈的,不是价格太高,而是卓震南的寸步不让的气势。再争下去,他们也不敢说争得过卓震南。 两家即便各自出了天才人物,但羽翼未丰,不宜和城主府闹得太僵! “希望卓震南明白此节,下轮不要再下场争夺,否则哪怕开罪于他,此丹也要抢到手!” 二人心中默念。 至于七千灵石的价格,其实和各大势力早先预估的都差不多。 丹药的价格,并不是药性增加四成,价格就增加四成这么简单! 任何修炼时间长的人都知道,药性增加带来的好处,绝非提高修炼速度那么简单。因为更多的人,会借助丹药的药力,尝试突破现有瓶颈,让修为晋升。而且修为越高,需要的药性,就更强! 拿一品灵丹举例,此阶段的丹药,适合所有通脉期修炼者服用,但通脉八重以上,一品灵丹就失去了突破瓶颈的效用。 但二品灵丹何其稀少,星虹城方圆万里,能炼制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也因此,药性逼近二品灵丹的强效聚元丹,自然成了所有人突破的首选! 十粒丹药,有可能为本方势力增加几位通脉九重,甚至黄灵境的高手,这买卖,绝对不亏! 台上。 雪姑笑靥盈盈,又一次轻轻拍掌。 “在下一轮强效聚元丹拍卖之前,我们先来拍卖另一件压轴拍品,穿天矛!” 经过刚才的激烈竞价后,所有人似乎都需要喘口气,本轮竞价不算激烈,穿天矛以四千灵石的价格被卓震南拍走,让全场的人,都见识到了城主府的财力! 会场的气氛又一次凝重起来,有股山雨欲来的气势在凝聚。 雪姑知道,现在,一切话语都是徒然,她也不卖关子,一把掀开锦帕。 “最后十粒聚元丹,底价依旧是三千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灵石!” “六千!” 宁家大长老直接喊出高价,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六千五!” 一旁的骆青山也不客气,再度将价格提高五百。 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面对这两个近期风头正劲的豪门望族,其他家族连竞争的勇气都没有。 至于卓震南,则一直沉默,似乎不太想掺和这一轮的拍卖。 宁家大长老沉默片刻,忽然笑道:“骆家主,你我两家何必相争,让她人得利?要不这样,你我联手拍下此物,事后出售一半丹药给老夫,如何?” 骆青山听闻此话,不禁皱了皱眉。 “只能出售四粒,不能再多了!” “好!” 大长老稍微犹豫了下,便答应下来。 他们的交易,仅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台上,雪姑笑盈盈地问:“还有谁要加价吗?最后十粒强效聚元丹,错过,可就不知要等到何时了哦!” 但回答她的,是众人的苦笑。 谁不想要啊! 可问题是,六七千灵石,足以抵得上中小家族十年的收入!除了城主府和宁骆两家,还有谁能拿出这么多钱? “六千五百灵石,十粒强效聚元丹,成交。恭喜骆家主了!” 雪姑木槌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骆青山很快付清灵石,小瓷盒到手。 掀开盒盖,贵宾室里顿时满室药香,欲令人醉。 “父亲!” 骆远喜不自禁,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十粒聚元丹,露出贪婪之色。 有了此丹,困扰他多年的瓶颈,就能突破了! 骆青山确认过强效聚元丹的药性后,脸上忍不住微微一抖。 之前,他还对强效聚元丹的药性有所怀疑,认为这不过是金狮子拍卖行的噱头,最终的丹药增加的药性绝对达不到四成! 而今看来,四成,根本是保守计算,强效聚元丹的药效,绝对提高了四成以上! 饶是自诩见多识广的封知,此刻亦骇然自语:“鬼斧神工!简直鬼斧神工!” 如果此丹,能带回千湖学院,交给丹堂长老,那可是大功一件! 可惜,骆青山这老狐狸,肯定不会再让出一粒的了。 封知深感遗憾。 骆青山起身,朗声道:“此丹,果真闻名不如一见!不知炼制此丹的丹师大人可在,我骆家愿出双倍于今日的价格,购买此丹!” 骆青山的话语,在整个会场回荡。 雪姑心下暗怒。 金狮子拍卖行跟那位神秘炼丹师是合作关系,早在拍卖开始之前,就告知了星虹城各大势力。可不料,这骆青山根本不给她面子,当场就要挖角! 但雪姑的目光,微不可查地扫过某处后,又暗暗松了口气。 那人,似乎没有被骆青山的条件说动。 骆青山遗憾地回到座位上,取出四粒聚元丹,和大长老完成了交易。 那厢,玉珠已来到宁千秋面前,恭敬地奉上一枚储物戒指。 “大师,里面是整整四十八套最新款战甲套装,是鄙拍行所能买到的最高品阶。还有余下的一千灵石,请大师查收。” 宁千秋接过储物戒指,稍微检查了下,顿时露出满意之色。 有这些战甲,岑宽等人的实力,必将上涨一个档次! 宁千秋道:“二位姑娘,帮我个忙如何?” 玉珠又惊又喜,忙道:“大师请吩咐!” 宁千秋取出一张手绢和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匕首轻松划破他的指尖,殷红的血,如柱流下。 宁千秋用染血的指尖,在手绢上,绘画。 “啊!” 玉珠和月儿,俱是低声惊呼,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以血,作画! 宁千秋漠然收指,血锋,苍劲而有力,在布绢上游走,构成一幅诡异的图案。 一棵枫树。 血红的枫树。 玉珠和月儿不明白这代表什么,不禁面面相觑。 宁千秋将染血布绢收入戒指中,又将戒指扔给玉珠。 “二位姑娘,帮我把这枚戒指,送到……” 宁千秋轻轻吐出一个地址,目光似乎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向更为遥远的方向。 那里,正是这个秋天。 枫叶似女子的胭脂,红如血。 “交给一个,叫岑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