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才是我们的归属!刘贼只想让我们去死!” “他们只想让我们挑拨秦皇和秦人的关系!” “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城楼外,跪在雨水中的军卒站起身来,他们倒转战戈,向着雨幕的后方。 陈仓城陈楼所对的方向,举起了戈矛! 这一刻,无数人仰天大吼。 天地为之震动,山川鬼神为之哭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铿锵的古战歌,回荡在雨幕下,嘹亮在雷霆之际! 这是一种心理上和文化上归属。 而这战歌,在这个时代,只属于大秦。 嬴胡亥惊怒,他听到了雨幕后方,传来了隆隆铁骑的声音。 真的是好一出毒计啊! 把自己推举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开城接纳这些人与否,都是大问题。 可是,项羽应该想不到,这些老秦人会爆发出最后的血性,他们倒转戈矛。 前一刻,他们是贼军。 是乱军! 是叛军! 这一刻! 他们是秦军! 是英雄! 是守护家园! 守护大秦的英雄! “嘎吱——” 城门洞开,水波荡漾开去。 第一人屠立于马背上,大声呼喊着:“快进城!不要恋战!” 所有的人呼喊着,蜂拥入城。 站在城楼上往下看,就像是一股洪流涌动进入成长一样。 嬴胡亥抓起一口战矛来,盯住了雨幕后边。 “吭哧——” 铁骑呼啸而来,想要践踏着,冲过碾压这群汉军,从而一鼓作气冲入城中。 “飞——” 城楼上,嬴胡亥雷声怒喝。 率先掷杀出战矛! “咚!” 雨幕瞬间被划破,无数战矛齐齐投掷而出的瞬间,天空中的雨幕被阻挡。 远远看去,竟然在天幕之下,荡漾起来了一层巨大的波浪。 “咚!” 天地摇动。 飞蝗般的战矛落在城外的雨幕下。 人仰马翻! 战马嘶鸣的声音成片传来。 第一人屠手提陌刀,站在城外。 忽而看到一铁骑逆着入城的浪潮,冲出城门,从他身边飞马而过。 “啾啾啾——” 战马嘶鸣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口翻江倒海戟横压在城门外。 “我乃大秦镇南将军虞子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飞马奔走而来的楚军吓得止住脚步。 虞子期身前,贼军止步。 虞子期身后,乱军入城。 虞子期单人独马,立于城外。 看着雨幕后止住的铁骑,虞子期冷讪不屑,倒拖翻江倒海戟入城。 “嘎吱”一声,城门关闭。 城楼上,嬴胡亥大声喝道:“楚贼何人领军,能出如此恶毒的计谋? 可敢出来与朕相见?” 楚军阵列前,一骑缓缓驱马上前。 那人摘下头盔,任由暴雨罗在自己脸上,打湿了长发。 雨水顺着甲胄的缝隙,将他内甲里边的衣服全部淋湿了。 “某家不才,大楚项他!” 嬴胡亥凝神看去,心头明白过来,白起和项羽血战咸阳城外,两者都受伤不轻。 白起在修养,项羽也在修养。 稍微凝神,嬴胡亥随即大声喝道:“项他!很好,朕记住了你的名字,你的模样。 朕以大秦皇帝的名义,向着天地鬼神立下誓言。 他日攻破你楚国都城。 我大秦所有兵马,十日不封刀,发誓要将你楚人屠戮一空!” “哈哈哈……”项他仰天大笑:“秦皇果真性情中人。 我非那项声,满口狂言浪语。 若有朝一日,我项他领兵攻破咸阳。 必定杀光秦国宗室,屠光咸阳人。 掘开始皇帝陵,让始皇帝嬴政曝尸荒野不可!” “哈哈哈……”嬴胡亥仰天狂笑,任由雨水落入自己口鼻中、双目里。 那豪迈冲云霄的笑声忽而戛然而止! “那就看谁的命长!” 秦皇雄壮的怒喝,回荡在城楼上! 项他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城楼上的秦皇嬴胡亥,随即大声喝道: “退兵!” 嬴胡亥转身走进城楼。 韩谈赶忙让身边的小宦官们取来姜汤让皇帝喝下防止受寒生病了。 第一人屠这会儿“噔噔蹬”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在皇帝身前。 “启奏陛下,汉军的人数点清了,共计两千三百二十九人!” “这些人情绪如何?”嬴胡亥转而问道。 “情绪相对稳定,进城之后,他们就把身上的甲胄扯了下来,丢弃在一边的水沟里,请求披上板甲,为皇帝而战。” 嬴胡亥微微颔首:“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安顿好这两千多人。” “遵旨!” 第一人屠拱手退下。 嬴胡亥转而看着一边上捧着大海碗喝姜汤的尉隐: “爱卿怎么看待这事儿?” 尉隐沉吟片刻,后说道:“陛下,这事情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你是担心这两千多军卒之中,有恶徒细作混进来?” “不错!”尉隐点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才是防不胜防。” 嬴胡亥沉吟片刻:“那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大部分的人,都是没有问题的。” 尉隐把姜汤里边的姜丝儿含在嘴里咀嚼了几下,稍微一品,这才点头说道: 可以这样说,他们大部分是没有问题的。” 嬴胡亥点头道:“这就好办了,朕稍后亲自去见他们。 把朕的担忧告诉他们。 朕相信,他们会理解朕的担忧。” “陛下?”尉隐愕然,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 “您这是……不按照常理做事情?” 嬴胡亥点头道:“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可能以常理推之。 那我们处理起来的时候,自然也就不用按照常理来看。” “更况且,朕是以真诚待他们,所以才冒险把人放进来。 他们愿意相信朕,归顺朕,朕也很欣慰!” 尉隐斟酌片刻,抬起头来想着外边喊道:“上将军虞子期呢?” “我在这里!”虞子期哈哈大笑着从外边走了进来。 他浑身上下还在淌水,可是心中却充满了快意。 方才一人独骑纵马而出。 城外横戟立马,一声断喝,喝住贼军,此时此刻,他心中好不痛快! 尉隐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那侍卫赶紧给虞子期端上了热气滚滚的姜汤。 虞子期也不觉得烫,大口大口的喝下去,这才拱手拜道: “陛下,那一支降卒,你打算怎么处置?” 嬴胡亥心思一转:“那可不是降卒,而是重新归顺我大秦的好汉。 你现在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跟着朕去见见那些人!” 尉隐急忙凑上前来,三言两语把皇帝方才和虞子期说话的说了一遍。 虞子期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必须跟着过去。 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那么那些方才归顺而来的军卒中,若是有极为可怕的刺客藏匿其中。 皇帝这会儿过去,岂非危险至极? ps:写不动了,每天上班回来更新,有时候上班也划水更新,今天只有九千,写不动了,诸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