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事情?” 韩信神色颇为动容,但是却没有立刻追问,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 嬴胡亥笑道:“将军先沉住气,等到了阿房宫后,朕在和你细说。” “喏!” 韩信拱手道。 这时候,皇帝的仪仗队从前方穿过,道路两边的百姓很自然的跪在路两边上。 倒是在这个时候,嬴胡亥的目光向着远处看了去,就看到了李夭站在一片跪着的人群中,显得异常醒目。 “夫人!” 一边上的韩信立刻看着人群中的某一个女子,轻声呢喃了一句。 面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难以掩饰的喜色。 “带上你夫人,一并去阿房宫中赴宴!”嬴胡亥含笑道:“嗯?那皇后身边的那些人,又是谁?” “启奏陛下,那应该是朝廷中其他的重臣的家眷。” 一边上的韩谈立刻说道:“皇后素来都有和这些人凑在一起微服出巡,或者是打牌的习惯。” 嬴胡亥点头道:“那你能认得出来,这些的都是那些人么?” 这会儿的距离颇远,韩谈眯着眼看了看,而后道:“侧边那位,是韩将军的夫人。 韩将军夫人身边的,则是蒙毅大人的夫人。 头上戴着紫色金步摇的,是张耳大人的夫人。 那一位看起来颇为年轻稚嫩的,则是项声的夫人,也是此前锦衣卫中,排的上号的美人儿。” 嬴胡亥笑道:“这倒有点意思,那就着李皇后领着她们一起上帝辇,和蒙皇后她们一起坐在帝辇上去。” “此陛下之恩典也!” 韩谈立刻驱马上前去。 韩信下意识想要驱马上前去和香姬说话,却又下意识的止住动作,面含微笑的看着嬴胡亥。 嬴胡亥乐道:“你这模样,弄得朕就像是一个暴君一样。 夫妻相聚,乃是人伦。 更况且,朕素来就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的。” “喏!” 韩信兴奋地驱马往前小跑去。 香姬也顺势站起身来,满脸激动神色,眼眸里全是幸福的看着驱马而来的韩信,低低地呼唤了一声: “夫君!” 韩信翻身下马,直接就把香姬抱在怀中。 两人顿时低声呢语起来。 有了当年嬴胡亥北征匈奴归来,怀抱着秦美人李夭,纵马长街直走咸阳宫的风流韵事在前。 大秦咸阳的风气,已经变得非常开放了。 韩谈下马,向着李夭禀报道:“娘娘,陛下说,让诸位贵人都上帝辇,一并去阿房宫!” 李夭点了点头,看着身边的众人,含笑道:“你们都说阿房宫中房屋美伦美伦,宫殿奇绝不凡。 陛下有如此恩典,那边跟随本宫去瞧瞧!” “臣等拜谢陛下,拜谢娘娘!” 当下,众女欣喜无比的登上帝辇。 不过须臾时间过后,帝辇中就传出来了莺莺燕燕的欢笑声来。 毕竟,咸阳官场这圈子,自始皇帝时代到现在,高层的人变动不大。 所以,这些官员的家眷们,都是非常熟悉的。 更况且,蒙毅的夫人,还是看着东宫皇后蒙蕙从小长大的呢。 香姬也上了帝辇,在这儿里边,她最为熟悉的人是李夭。 再加上韩信乃帝国上将军,身份名爵具有之人。 那她的身份地位,自然也就不低了。 嬴胡亥则和韩信边走边说,聊着些闲话: “咸阳城的变化,和几年之前,当真是有天差地别。” 韩信向着宽敞干净的水泥街道上看去,也是嘘嘘不已起来: “想当初,臣从淮阴过来的时候,一路上走的都是些泥灰路。 头发只要超过两天不洗,都要长虱子。 而今,道路宽阔干净,整个咸阳城,都焕然一新了。” “是啊!” 嬴胡亥也是哼感叹地说道:“原本以为当初咸阳保卫战之后,楚军肆意破坏我关中房舍道路。 可是,他们怎么都不想到,我大秦反手就弄出一个水泥来。 水泥修筑道路的速度,远比当初其他办法修筑道路的速度快得多。” “陛下,臣在驿馆的时候,听着人们说,项声已经为我大秦铁路修筑的官员?” “不错!”嬴胡亥点头道:“确实是如此……嗯,朕看将军神色之间,似乎很是担忧?” “臣确实是有些担忧。”韩信直言道:“铁路的技术,对于我朝来说,那都是工部的人绞尽脑汁,方才想出来的。 如果着项声建造铁路的话,那这势必会导致铁路修筑技术外流。 这样对于我大秦来说,那可不是好事。” 嬴胡亥心里很意外,他是真的没有想过,韩信居然还会考虑这样的问题。 只不过,这问题,本身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同样,从侧面上也是可以看得出来,韩信对于政治斗争的问题,真的是一窍不通。 “项声现在都已经成为了楚国的罪人,也就是自项他之后的又一个项氏一族头号罪人。 他现在还能怎么盗窃修建铁路的技术回到楚国去呢?” 都不用嬴胡亥说话,韩谈就已经笑着解释了起来。 韩信听罢,觉得很吃惊:“可,在我秦国人看来,都知道这个项声实乃是内贼一个。 难道楚国人看不出来吗?” “这就像是当初先帝时,着郑国修筑郑国渠这件事情一样。 六国是想要借助修筑郑国渠这件事情,来消耗我秦国的国力,从而让我大庆实在是腾不出手来东出函谷关。 但是,他们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泾河这边的郑国渠修筑起来以后,我大秦反而瞬间获得了无数富饶的土地。 国力在短时间之内暴增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程度。” 嬴胡亥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一种非常得意的神色。 换言之,嬴胡亥心中认定,项声此举,只会让他变成第二个郑国。 见韩信脸上还是带着迟疑之色,嬴胡亥便继续说道:“再者,项声现在在秦国有了牵挂。 到时候,他在秦国可是功成名就,在楚国是名声狼藉的国贼。 但凡是在正常点的人,也知道该怎么选择。” “只是其一,其二着,铁路这种东西,修建起来本身并没有多少难度。 难的地方在于蒸汽火车头的建造。 其中消耗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少,只有嬴高自己心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