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酒店的路上。 “火爆真是个痴线。” 刘天操控着方向盘,嘴巴并没有停下来,喋喋不休的说到:“事情都闹都这么大了,他还要继续玩下去?” “他就是个没脑子的衰佬!” Max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在一旁附和到:“估计是吸粉把脑子吸傻了,自己疯了不说,还要拉着我们陪葬。” “就是就是。”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指点起火爆来,为自己开脱,你唱我合。 开始为自己的胆小怕事互相找台阶下,自欺欺人。 刘天说:“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好好的找钟文泽算账,现在暂时先放他一马。” Max立刻附和:“对,先放他一马。” “等风头过去,我他妈的天天去警署投诉这个钟文泽。” 刘天继续说到,语气里充满着浓浓的不屑来:“一个小小的差佬,屁都不是。” “这个建议好!” Max再度点头表示赞同,整个人也来了兴致,兴致冲冲的说到:“咱们两个人配合,你一天我一天,每天轮流着来去投诉他。” “弄死这个扑街!” “哈哈哈...” 两人仰头大笑了起来,意淫的颇为畅快,三言两语间代入感很强,脑海里已经有了钟文泽天天吃投诉烦躁的样子来。 一开始。 他们两个人确实是为了追寻刺激才跟火爆一起玩的,但是现在事情闹大了,他们两人慌了。 不想玩了。 原因嘛,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追求刺激而已,现在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太刺激的感觉。 如果继续再玩下去,那就是死路一条。 还不如趁着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赶紧回头运营一下,把自己摘出去以后,富二代的日子还是属于他们的。 相比起被差佬抓进去蹲监,在里面唯唯诺诺被人欺负,富二代的日子它不香么? 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 还追求个屁的刺激啊。 在潇洒的日子面前,一切都弱不禁风。 这个时候的两人,也才忽然醒悟: 要对钟文泽动手,不一定非要搞事情弄死他啊,搞一些阳谋玩弄他,成就感更强也更加的畅快啊。 很快。 两人就赶到了目的地。 刘天把轿车停在酒店停车场门口,叼着香烟开门下车,径直来到停车场的保安面前,伸手从兜里摸出一叠子钞票来: “一张两张三张...” 刘天咬着香烟烟蒂,一口气数了十张大金牛拍在了保安面前,意气风发的说到: “把车给我顾好了,车子出了问题,我弄死你。” “哈哈哈....” 说完。 他仰头大跨步往酒店里面走去。 “去你妈的死扑街!” 保安看着刘天狂妄大笑的背影,低声咒骂了一句:“你有什么可豪横的,不就是有点臭钱么?” “老子要是有钱,会受你这个气?!”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目光火热的把面前的十张大金牛码好,沾着口水点了起来,捏起其中一张就着阳光看了看真假。 停个车能有这么多收入。 真香。 这家酒店刘天老豆也有大股份在里面。 安排的酒店房间,自然也是最高规格的。 刘天报了老豆的名号。 他其实不用报名号,酒店经理也认识他,立刻给安排了一个前台黑丝制服小姑娘,拿上房卡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进电梯来到楼上。 “呼...” 刘天吐了口气,扫了眼设施设备豪华的酒店套房内部,踩着柔软的地毯走了进去。 软软的地毯传来非常不错的触感。 来到套房中间。 阳光穿透落地窗撒在他的身上。 脚下。 繁荣的港岛尽收眼底,车水马龙的满是繁荣。 在此刻。 刘天俨然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闭眼沉迷的吸了口气,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醉。 一个字。 爽。 有钱真好。 白瞎了前几天过的窝囊日子,每天躲在房间里什么也不能干,也不能出去。 典型的坐监。 “我他妈的。” 刘天脸上洋溢着笑容来:“我他妈的也是个死扑街,这么好的日子不过,搞什么花里呼哨的追求刺激啊。” “刘总。” 黑丝短裙制服的前台小姐扫了眼刘天:“我先下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再叫我为您服务。” “为我服务?” 刘天一扭头,目光在前台小姐较好的脸蛋上略微停留,继而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视着她良好的身段,下腹莫名的一股子火热感传来。 这几天憋屈的,还真别说,有点想法了。 他嘴角微挑,化身歪嘴龙王:“你的服务态度怎么样啊?” “呵呵。” 前台小姐没听懂他的意思,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自然是服务态度很好的。” “很好。” 刘天打了个响指,嘿笑一声跨步上前来到前台小姐,身子都快贴到她的身上去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说话间。 他给一旁的Max使了个眼神,后者很上道的来到了房间门口把门给带上了。 “刘总!” 前台小姐一看这架势,立刻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你..你想干什么?” “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刘天一边说话一边开始把自己的外套拖了下来,弯腰把沙发上的手包拉链拉开,从里面拿出厚厚的一叠子钞票来,抓过前台小姐的手,沉甸甸的钞票拍在了她的手心: “我现在很想跟你深入交流交流,不知道你兴趣如何?” “我...” 前台小姐看了眼手里厚厚的一叠子钞票,眼神带光,却又故作矜持:“刘总,你这么做让我很为难啊。” “为难?” 刘天眼皮子一挑。 “啪。” 他再度拿出一沓钞票来塞进了她的怀里:“兴趣这种东西,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我这个培养方式,你可还喜欢?” 说完。 他当着前台小姐的面开始脱衣服:“我先去冲个凉先,这里面的钞票,你想要多少你就拿,问题不大。” “哎呀,刘总。” 前台小姐娇滴滴的伸出食指在刘天的胸膛上戳了一下:“你看,你这话就俗套了。” “能给刘总服务那是我的荣幸,钱不钱的无所谓。” 她一边说,一边再度在手包里抓了一叠子钞票来,把自己的这一叠子钞票归拢在一起: “刘总想怎么玩啊?怎么玩都行的,我第一眼看到刘总的时候,就已经有兴趣了。” “哈哈哈....” 刘天听到这里,仰头畅快的大笑了起来,对着前台小姐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就喜欢你这个调调的,上道!” “你叫什么名。” “李丽。” 前台小姐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叫我丽丽就好了。” “丽丽?” 刘天重复了一句,直接伸手一把把李丽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开始上下其手。 李丽立刻小声出声配合了起来,真够撩人的。 一听这声音,就他妈的知道这货很会。 “我想跟我的这个朋友一起跟你交流交流。” 刘天兴致更足了一分,目光中充斥着一股子淫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如何?” “什么?!” 李丽听到这里,立刻就从刘天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目光盯着刘天:“你不知道这种行为是非常可耻的么?” “呵!” 刘天不屑冷哼一声,斜眼看着李丽:“你他妈的这么会,就这还可耻了?” “刘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李丽一本正经的看着刘天,颇为认真的说到:“得加钱!” “叼你老母的!” 刘天听到这里差点没笑出来,整个人的兴致再度浓烈了几分,直接一个猛狗抢屎把李丽扑倒在沙发上。 四十分钟后。 刘天虚脱的躺在沙发上,眯眼叼着香烟,看着穿戴好找了个袋子把钞票装好,扭着屁股往外面走的李丽: “李丽是吧?下次我他妈的还找你。” 说句实在话。 这个李丽是真的会伺候人。 刘天难得还生出了回头客的心思。 “谢刘总。” 李丽拉开房门,回头冲房间里刘天跟Max抛了个眉眼:“再次再来找我哦。” 说完就走了,顺带把门关上。 “草!” 刘天不由低声咒骂了一声,鸡皮白脸的看着Max:“我他妈的怎么感觉我亏了啊。” “这不是我在花钱玩她,而是她玩我,我还要出钱啊。” “哈哈哈..” Max大手一挥,直接做出了保证:“我报销!” 有了这么一出以后,两人越发的坚定了自己及时收手的想法。 草。 跟着火爆继续跟差佬往死里干,能有个啥? 啥也不是。 像现在这样,这才是他们本该有的生活嘛,这才是他们正确的人生抉择嘛。 前几天。 自己得有多傻逼,才想着跟火爆一起去抢银行,干差佬啊。 “我先去冲个凉先。” Max把手里烧到一半的香烟掐掉,看向刘天:“要不要一起啊?” “滚蛋!” 刘天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谁要跟你一起,老子对你没兴趣。” “草!” Max起身往浴室走去:“刚才玩的可欢了,现在一起冲个凉又跟我装起来了。” 说完便不再理他,自己冲凉去了。 “嘚嘚嘚...” 刘天嘴里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看着杂志。 没一会。 酒店的房门再度被敲响了。 律师来了! “总算来了。” 刘天放下杂志嘟囔一声,随手捡起地上的浴袍穿在了身上,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把浴袍拢了拢: “来了来了,张叔,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我就等着你过来,跟你们交接完出去溜达溜达去呢。” 来到门口。 刘天手掌搭在了门把手上,用力一扭。 房门门锁旋转而开。 门口。 预料中的三五个人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老豆跟自己说的张律师也并没有现身出来。 门口。 这是站了一个身高约莫一米七五的中年,戴着黑色口罩跟黑色鸭舌帽。 鸭舌帽压的很低。 在口罩的遮掩下,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隐约能感受到对方犀利的眼神正盯着自己。 “你他妈的谁啊?” 刘天看了眼对方这个打扮:“敲错门了吧?” 说完他就要关门。 “没敲错。” 中年压低着声音回了一句。 “咯噔。” 刘天心里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要加大力气往外关门。 “吧嗒。” 中年脚早已经伸出来抵住门口,房门根本关不上去,他带着线手套的右手搭在门把手上,用力往里一推。 刘天这身板哪是他的对手啊,力气小的跟小鸡仔似的,巨力推耸之下,整个人被门板一撞直接倒在了地上。 中年跟着往前跨步,闪身进来,右手摸向后腰,左手同时轻飘飘的把门给带上了。 “你他妈的....” 刘天吃痛倒在地上,爬起来就要跟中年过过嘴炮,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中年右手紧攥着一把黑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刘天,加装了消音器的枪管非常狭长。 “噗通!” 刚刚爬起来的刘天膝盖一软,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不是,大佬,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有钱,我有钱。” “咱们无冤无仇,你这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biubiu!” 两声沉闷的枪声让刘天的话戛然而止。 事发突然。 刘天都没料到对方会如此果断的开枪,他的表情甚至还保持着不可置信的姿态,眼珠子大瞪。 他的额头上。 两个紧挨着血洞爆现,溅射的鲜血落在了大红色的地毯上,留下暗红的斑点。 刘天的尸体,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biubiu...” 中年枪口往下一压,面无表情的再度扣动扳机补了两枪,在他的胸腔上再度留下紧挨的血洞。 灼热的鲜血往外汩汩冒着,瞬间将白色的浴袍周围染了个透彻,呈大红色。 浴室里。 Max刚刚洗完澡,拿着浴巾擦拭着头发王外面走:“靠,天哥你在干什么啊!” 方才。 在里面放水洗澡的他,只听到模糊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到套房大厅的拐角。 Max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浑身染血已经死透的刘天,视线跟着捕捉到了贴着门口站立的中年。 他整个人亡魂大冒,毫不犹豫的对着后面撒腿就跑。 “biubiu...” 中年枪口一转,面无表情的再度扣动扳机。 子弹穿透拐角处的透明钢化玻璃立墙上,留下两个紧挨的狭小的子弹穿过的孔洞。 溅射的鲜血喷洒在玻璃立墙上,继而下坠留下几条血线。 Max的身体在空中一滞,继而在惯性的冲击下继续往前冲了两步,扑倒在地。 Max被击中胸腔,喉咙往外冒血,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喉咙里只剩下咯血的声音。 “嗬嗬...” 中年右手持枪,跨步向前。 Max坐倒在地上,看着往自己走来的中年,双手撑着地面眼神惊恐的往后倒退。 中年拉近双方的距离,继而抬起手枪来。 “嗬....” Max看着抬枪的中年,拼命的摇着脑袋示意他不要开枪,自己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想要遮挡。 “biubiu...” 依旧是两枪两射。 枪口火焰喷射。 子弹轻易的打穿了他的手心,继而飞向他的下巴,击穿进入脸颊。 第二枪直接将他的侧脸给撕裂了。 Max身子一颤,直接没了生息,殷红的鲜血自脑袋往外渗出,流淌了一地。 中年面无表情的扫了眼Max,再看了看死透了的刘天,继而把手枪给收了起来。 他伸手摘下线手套,继而又摸出了一副橡胶手套来给自己套上,然后弯腰蹲在地上,把掉落的弹壳一一捡起收进口袋。 做完这一切。 中年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反而是来到了刘天的尸体跟前蹲了下来。 头顶水晶灯撒在中年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扯的老长。 继而。 中年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来。 高碳钢打造的手术刀表面光洁,那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蹭亮蹭亮的,隐隐闪烁着寒光, 中年左手一挑,把刘天身上染血的浴袍撩开。 刀锋向下。 锋利的刀刃轻易的割开了刘天身体的皮肉。 画面打满马赛克。 窗帘上倒映出来的影子复刻着中年的动作。 中年面无表情的执行着自己的操作,手指从割开的皮肉中把刘天身体里打进去的弹头给取了出来,然后装进早准备好的塑封袋中。 做完这一切。 中年又来到了Max的尸体跟前,如此往复,炮制着刚才的操作。 三分钟后。 中年取完弹头以后,又把手套摘了下来塞进塑封袋里,把塑封袋密封好放进外套的大口袋里。 在摘手套的时候,一滴鲜血溅在了他的手上。 中年不由皱起了眉头,看着手背上的鲜血,跨步来到洗手台前的水龙头前,伸手准备拧动水龙头冲刷鲜血。 手掌伸到半空。 中年又徒然停下了手来。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 他没有伸手去触碰水龙头,也放弃了洗手,直接用手把手上的血滴搓揉开,对着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 中年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转身回头,再度仔细的打量着自己刚才存在过的位置。 看了好久。 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以后。 中年这才打开房门闪身出去,带上酒店的房门,伸手压了压鸭舌帽,双手插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 西贡警署。 钟文泽正坐在工位上盯着地图思考呢。 莫Sir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眼神复杂的看了钟文泽好一会,这才说到: “有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钟文泽随口说到:“那就高开低走吧。” “刘天、Max找到了。” “哦?” 钟文泽听到这个好消息,不由眉头皱了一下:“另外一个呢?” “他们两个人都死了。” 莫Sir语速快速的说到:“刚刚伍总警司给我消息,刘天跟Max被人发现死在了北区的一个酒店里。” “两个人都死了?” 钟文泽不由吸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阿祖,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