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秦羊回过头来,眼神诧异,只见张东河手里正举着一个小小的雕塑,兴奋地在与段飞他们交谈。 见状,秦羊信步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石质龙形雕塑,底座是三角形,大小跟一把钥匙差不多,原本插在壁画一角,没想到被细心的张东河给找了出来。 “没想到还真被他们找到了...” 秦羊有些尴尬,他明明开着扫描透视仔细检查了一番,结果还是有遗漏,还好,这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应该是开启某个密室的钥匙!” 段飞拿着雕塑翻来覆去查看,一本正经的分析了一通,见到秦羊走过来后,便将小雕塑递给了秦羊。 秦羊看了看,刚想说话,就看到段飞他们扭头又去找密室去了,觉得钥匙都找到了,密室肯定就藏在哪个角落里。 秦羊有些无语,虽然自己有遗漏,但这里真没有什么密室啊!你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密室? “这个东西,应该是开启其它地方的钥匙...” 秦羊盯着雕塑若有所思,段飞他们找了一圈后,无功而返,个个脸上挂着失望的神色。秦羊见状便开口安慰了几句。 “秦羊,你不会早就知道这里没有密室吧?” 段飞疑惑地望着秦羊,大家都在找密室,就秦羊呆在原地没动。 秦羊神秘地笑了笑,段飞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 “看来还真没有” 段飞忍不住嘀咕到道 “好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众人商议一番,由秦羊保管找到的小雕塑后,便动身绕过大厅中的壁画,走到了壁画的背后。 大厅后面,隧道继续盘旋向上延伸。 秦羊如法炮制,背着阿加莎,拎着张东河与辛格两人,再次与段飞并肩跑了起来,很快一行人就离开了这里。 在秦羊他们离开不久后,嵊龍与戮蛟带着大部队总算是赶到了这里。 “空气中还有他们的味道,他们刚刚离开这里,...” 嵊龍脸色铁青,他原本以为很快就能追上秦羊他们,但没想到,最后被大部队拖累了步伐。 “这些该死的人类,他们破坏了圣主的画像!” 戮蛟见到壁画一角缺了一块后,顿时怒不可遏,直接走到嵊龍身边,低吼道:“既然他们还没跑远!那我去追他们!” 说着,戮蛟就准备脱离队伍,去追秦羊。 嵊龍见状冷喝道:“慢!那个人类手中有悷心珠,还有能力杀死竑蛟,实力非同小可!你一个人去,估计不是的对手,还是大局要紧!” 戮蛟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但也只好收回了迈出的脚。 “好吧!看来只能让这个该死的人类多活一两天了!” 嵊龍闻言,冷冷道:“放心!他们活不多久,等我们将地面的情况探查完毕,带领族人降临之时,就是他们的死期!” 嵊龍眸光寒冷,它身后,那支黑压压的山龍兽军队,此刻仿佛也透露出了一缕肃杀之气。 “它们!它们要入侵人类世界!” 沃特和休斯曼两人见到这一幕,心中震撼,虽然听不懂嵊龍和戮蛟在聊些什么,但一路上的观察,让他们已经意识到,嵊龍带着大部队,不是来追人的,而是准备...入侵地面世界!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沃特慌了神,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休斯曼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嵊龍和戮蛟后,沉声道:“没办法了,只能呼叫阿克隆·圣一大人过来拯救世界了!” “嗯???阿克隆·圣一?你是阿克隆·圣一的人???” 沃特满头问号,立时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休斯曼见状,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防止他乱叫。 “昆仑奴!你在做什么?” 戮蛟冷漠回头,思维讯号无视语言障碍,直入了休斯曼和沃特两人的脑海之中。 顿时,休斯曼也跟着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居然,会说话?这是什么手段?华夏传说中传音入密吗?” 休斯曼迅速反应过来,赔笑道:“伟大的地下守护者!至高无上的上古存在!我向您禀报,我们并没有做什么” “伟大的底下守护者?至高无上的上古存在?” 戮蛟似乎十分受用休斯曼的马屁,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实点!不然我还是会宰了你!” 警告了一声后,戮蛟便转过了头去。 见状,休斯曼微微松了一口气,一回头,看见沃特似乎在捣鼓什么东西,休斯曼顿时感觉有些奇怪。 休斯曼仔细看了看,顿时一愣神,因为那竟然是一个微型对讲机! “卧槽!” 休斯曼顿时惊了,随后意识到自己失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紧张地望着背对着自己的戮蛟,见它没有似乎没有注意到,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沃特,你在做什么?”休斯曼急道。 沃特瞥了一眼休斯曼,冷酷道:“你这个叛徒!没想到你居然是阿克隆·圣一的人!我在干什么?自然是请求阿克隆·修斯大人过来拯救世界!还能干什么?” “什么?” 休斯曼一愣,随后急道:“你!你疯了啊?” “请阿克隆·修斯大人过来,一可以救我们出去,而可以顺便解救世界,这是疯了吗?疯?我看你才疯了” 沃特不屑道 见状,休斯曼望着沃特手中闪烁着绿光的微型对讲机,沉默了一会儿。 “我开玩笑的!” …… 丹江市第一人民医院 接受完一轮检查的杨天海,怔怔出神地站在月光下,望着镜子中,满头银发的自己。 他变老了,但身体却健康了,这句话本来有歧义,但放在他身上,却再正确不过。 一通检查下来,他十分健康,没有丝毫问题。可在这之前,杨天海明明知道,自己的脊椎骨被打断了。 杜星武敲门走了进来,见到杨天海在发呆,便上前道:“不要丧气,头上多几根白发,脸上多几道皱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你那个秦老弟,要是没有他,估计你现在哪怕救回来了,也会瘫痪在床” “的确,是要感谢感谢他” 杨天海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对杜星武问道:“秦老弟人呢?他现在在哪儿?” “不清楚” 杜星武径直坐了下来,拿起一份报纸翻了翻,道:“上次,我们收到他的留言,说人在天树县,我派了张东河带人去接应他,结果张东河到了昆明就没消息了,不光张东河没了信息,章老头那个宝贝疙瘩段飞也没了消息。” 放下报纸,喝了口茶,杜星武又道:“我后面又派了几个人坐直升机去天树县寻找秦羊的下落,从当地人口中得知,秦老弟的确在天树县停留过,还救了不少人,但他只呆了一天就走了,目前,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杨天海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眉心露出一丝担忧,杜星武见状,笑道:“老杨,你安心调养身体就好了,秦羊实力高强,行事有度,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但愿如此吧!” 杨天海叹了口气 杜星武笑了笑,就在这时,电话玲声突然响起,杜星武掏出通讯器看了看,脸上顿时显出几分无奈。 杨天海见状,与杜星武对视了一眼,杜星武解释道:“是秦老弟那个秘书孟世静打过来的,她现在人还在丹江市,估计又是来问秦老弟下路的,这一天都问好几遍了” 杨天海闻言若有所思 想了想,杜星武干脆不接了。 电话那头 孟世静见到电话没人接,神色有些烦躁。 “求人不如求己,如果这时候有一份自己的力量就好了..秦羊,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望着窗外幽深的冷夜,孟世静握着手机,咬着银牙,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 夜黑风高 天树县东边的一条山路上,走来了两个年轻人。 “谢特!总算是进到这里来了” 何天打着手电筒,骂骂咧咧的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蹭了噌鞋底三尺厚的泥巴。 一旁的薛声黑着脸,没好气道:“你就消停会儿吧!都谢特一路了!” 薛声说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们两个被杜星武派到这小县城调查黑色裂缝的事情,结果刚到,就遇上了余震,差点没被大裂缝给吞没。 死里逃生后,两人想着任务还得继续,便想了一圈的办法,总算是想到了一条绕路翻山,从小道进入天树县的方法。 结果没想到,因为走岔了路,差点走到隔壁县城去,一番折腾下来,原定上午就能进入天树县的,硬生生磨蹭到了晚上才到。 “千里迢迢跑过来,调查什么裂缝,头绪还没摸清楚,人差点没了,真是命苦啊!早知道就不当这特殊调查员了,在军部当个参谋长多好” 薛声嘴角苦涩,何天拿着手电头照了照四周后,大大咧咧地把手搭了过来。 “薛声,我听前面那户人家说,前面有个乱葬岗,你怕不怕?” 薛声面露不屑,区区乱葬岗有什么好怕的? 想当年他入伍的时候,想进某特种部队,教官为了考验他的胆量,注射完镇定剂后,趁他昏迷,直接把他扔到了坟地里。 一觉醒来,满地墓碑,当时那场景,人都吓尿了。 “你怕?”薛声抖擞精神道:“我是不可能怕的!” “我怎么可能怕?” 何天感觉好笑,薛声当年想进特种部队,被扔坟地考验胆量,这对他们这些第九局出身的特工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第九局考验胆量的项目更绝,直接把人活埋!然后通过提前布置好的摄像头,偷偷观察你的反应。 经过这一遭考验的人,别说乱葬岗了,就是坟头睡觉,都是小儿科的事情。 “既然都不怕,那就走吧!我快累死了,赶紧进城,找个地方睡上一觉!” 薛声正了正脸色,一副浑然不惧的样子。 何天见他似乎真不怕乱葬岗的之类的东西,暗暗点了点头,随后抬起手电筒,照亮了前方。 “卧槽!” 随着前方被照亮,薛声当场腿就给吓软了。 只见前方不远,满地新坟带老坟,白杆棋悠悠飘荡,一片阴森恐怖的乱葬岗径直呈现在眼前,配合哽咽吹来的夜风,更添几分恐怖气息。 “你不说你不怕的吗?” 何天见状有些无语,薛声喉咙耸动,想破大骂,虽然当初他为了进特种部队,接受过胆量考验,但就是因为胆量不过关,被吓尿了才落选的啊? 所以,他最后没当成特种兵,反而成了一名参谋长。 “怕?我怎么可能怕?” 薛声直起腰杆子,强硬说道:“我只是没做好心里准备而已!现在我做好了心里准备!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薛声便笔直地朝着乱葬岗走了过去,似乎要在何天面前,证明一下自己的胆量。 何天见状,忍不住偷乐,他是一点不怕的,至于薛声,哪怕他说的再强硬,他发抖的手脚,也出卖了他。 两人在乱葬岗中穿行,幽冷的月光照下,地面和坟头都映成了青白色。 不知多久过后,薛声一脚踏出乱葬岗,内心长松了一口气。 他做到了,放在以前,就是十个人陪着,他也不敢在乱葬岗走一遭,但今天他却做到了,当然,这其中跟何天不断找到他讲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也有关。 何天见状,刚想笑嘻嘻地打趣两声,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口被遗弃的古老水井中,突然窜出了一道黑影,顿时把何天吓得,眼睛都瞪直了。 “你怎么了?” 薛声察觉到异样,感觉有些奇怪。 “马泽法克!鬼啊!” 何天瞪直了眼睛,望着远处,颤颤巍巍说道,肩膀都抖了起来。 “什么鬼不鬼!瞧你这点出息” 薛声见到何天被吓道了,顿时欣喜自得,随后顺着何天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口被遗弃的古老水井中,又窜出一道黑影。 “卧槽!” 薛声身子一哆嗦,尿都漏了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