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思沉思,木遥遥的话他反复回味,明白过后,他担忧的神态一震。 “遥遥啊!”他老成的语气。 而下一句他想要说些什么,也不敢再说出来了。 他就着微弱的路灯,仔细的将木遥遥融在眼里,融着融着,出现了一个叫心疼的词。 “哎,”他叹口气,要临危不乱,不能在这会逞能,不然就真如遥遥所说的那样。 罪人才会为自己的罪行辩解。 受害者是沉默的。 郑三思抬手抹抹有些酸涩的眼角,他声音沉沉的,“遥遥,你这是要去哪里?” “医院,有齐出事了。” “啊?”郑三思讶异,宋有齐怎么会出事了? 他呆了一瞬,不敢相信,突然想到吴与封回去后神情不太正常,加上突然来了一个紧急的案子。 他和宋尘又去查案,也就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你一起去。”郑三思忙走了一步,忽然停下来,“哪家医院?” “中心医院。” 一路警惕的走到医院,可医院里还是挤满了观众和拿着话筒,相机的记者。 郑三思的心骤停一瞬,这个画面太难以入眼。 “给我们个解释吧,你不能再逃避,你说出真相,也让季秦闻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我们就不会在追究你的罪过。” 一个记者什么都不顾,脸上是漠然,厌弃的。 他一步步向木遥遥走来,口袋里有录音笔,手机录着视频。 他不会放过木遥遥,他是最想要光明的那一个。 太想要知道真相了。 一句咒语,天会黑。 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五天,他不敢记得天黑多久了。 他不能长期在漆黑的世界里,他会发狂,急躁。 就如同现在,像猎豹猎食一样,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近木遥遥。 “你快说啊!” 这时候,有人在呐喊。 郑三思注意到了,在这个时候,平静的木遥遥缓缓闭上眼睛,她怎么了? 木遥遥的耳边忽然传来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是季秦闻的。 “遥遥,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伤成这样,我跟你道歉,你听我说话好不好?” 季秦闻的声音弱得很,不仔细听,以为就是一只蚊子在耳边嗡了一声就飞走。 连血都懒得吸。 木遥遥太想要安静了,在努力平静的时候,就听到季秦闻的声音。 忽然,她盯着一口一个索要道歉的记者。 季秦闻都和她道歉了。 他们呢,还在愚蠢的向她索要道歉。 真想让你们也听听季秦闻的道歉是有多卑微。 “遥遥,你回我一句,哪怕一个嗯也行。”季秦闻急了。 可他听不到木遥遥的回应,急急的咳嗽了一声,额头流着大颗大颗的汗水。 他的日子不多了,可他还在努力支撑,支撑到遥遥愿意见他的那一天。 他不该意气用事,不该离开季宅…… 他不该的事情太多了。 木遥遥缓缓睁开眼睛,耳边不在清净,看着一个宽厚而有温度的背影。 是郑三思挡在她面前,在为她辩解。 像是在将她的罪行一点点的放大。 “大家冷静冷静好吗,这件事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影响,遥遥怎么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呢?我们也需要光明,不喜黑暗,这样,给我们一些时间,我去找真相,找季秦闻,到时候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和这些人怎么讲都不听,郑三思没了耐心,拿出了他的工作证展示在记者面前。 记者如同霹雳弹的嘴忽然静止,手中的话筒也渐渐放下,就连相机拍到的画面也是模糊的晃影。 他…… 是郑三思? 心理学教授? 怎么会和木遥遥在一起? 瞬间,他们的世界观在崩塌。 木遥遥和郑三思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