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荣喝完药之后,宋子恒就带沈昭月和沈长荣一行人去自己的家。 这是在镇上租的一个小房子。 他们到家的时候,一个清瘦的女人正坐在槐树下缝衣服。 “娘,我把夫人们带过来了。” 云氏连忙放下衣篓子。 起身前来迎接。 沈昭月连忙拦下。 “我们自己进来,你身子不好,不用过来,好好儿坐着就是。” 云氏点了点头。 “夫人,多谢你当初救了我和儿子一命。” “我当时意识昏沉。” “要不是你收留了我们母子。” “我现在已经死了。” 沈昭月有些无奈。 “子恒已经说过好多次谢谢之类的话了。” “今后不要再这么客气。” “这次过来,是求你帮我爹看一下。” “他好像中毒了。” 云氏神色一凝。 往沈昭月身后看了一眼,最后目光锁定在沈长荣身上。 “的确是中毒的症状。。” “看样子已经中毒好几天了。” “幸好来得早。” “要是再晚来几天。” 她摇了摇头。 “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 沈昭月一听她的话,心就放下来一大半。 “麻烦你帮他看一下。” “到底是中的什么毒。” “能不能配出解药。” 云氏点了点头。 “子恒,给其他人倒杯茶。” “病人跟我一起进屋。”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云氏和沈长荣一起出来。 沈长荣表情有些不自在,但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李秀儿心里咯噔一声。 她狐疑地在云氏和沈长荣之间看了一圈。 “怎么进去那么久?” 把脉用得着那么长时间吗? 她后面的没问出来。 云氏淡定地说道,“我给他做了针灸,把体内的毒往外逼。” “不需要解药。” “只需要再针灸几天,他身上的毒就可以彻底解了。” “不过这几天。” “倒是可以喝一些补药。” “他的身子因为毒素,亏损的实在太多了。” “不好好补一补。” “今后毒解完,身子也会垮掉。” 李秀儿对针灸一知半解。 “扎的哪儿?” 云氏淡淡地看了李秀儿一眼。 “脑袋、胸膛、后背。” 李秀儿瞬间瞪大双眼。 几乎是失声叫出来。 “胸膛、后背!?” “难道刚才是脱了衣服针灸的?” 云氏点了点头。 她顿了一下,还是选择解释。 “我是个大夫。” “在我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李秀儿还是觉得惊世骇俗。 “你一个女人。” “怎么能随便看一个男人的身体呢?” 她一想到自己丈夫的身体,竟然被别的女人给看了,心里就非常不高兴,一想到丈夫刚才不自然的表情,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 难道他对这个女人……? 李秀儿不得不乱想。 实在是因为,眼前的女人长得太好看了。 虽然一副病容。 可一些月牙白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的腰带。 浓密黑长的头发仅用一根发带系着。 不施粉黛。 便已令人惊艳。 实在不像是生过一个儿子的女人。 正常的男人都会动心。 更何况,她丈夫刚才还脱了上衣! 气氛肯定暧昧! 李秀儿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 她不好再说外人。 把矛头转向沈长荣,满脸控诉地看着他。 “你怎么能在她面前脱衣服!?” “脸竟然还是红的?” “你是不是心里存了歪心思?” 她的话音一落。 空气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