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烜淡然:“要是找不出证据,我还你,还李家一个公道!” “明王!” 陶智明等人急忙起身阻止。 “你们不用说了。我大明之法,在于秉公,一视同仁。犯了错就要认罚。” “好。民妇信明王之言。” 黄秀琴心中冷笑,虽然这沈烜有些智慧,不过还是嫩了点。 很快一群人就离开县衙。 沈烜不喜欢看那些画面,就在县衙翻起了高淳县志等书籍。 他甚至连书吏拿的供状都只是看了一眼。 书法一般,没什么看头。 陶智明等人却是奇怪,只是默不着声和相熟的人对视一眼,没人敢质疑。 李建白家离县衙不算远,又是葬在自家屋旁。 一个时辰后。 仵作,以及李家相关人等又回到县衙。 由于大明军,对于没有反抗的平民是秋毫无犯。 这时候,街面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 “衙门怎么回事?那不是李家的人还有那个寡妇么?” “乡绅大户在县衙祝贺明王。这李家人就赶来喊冤。这不在审案。” “李建白那案子,衙门不是都结了,说是暴毙。怎么现在又翻案了。” “谁知道呢,也叫咱们看看这明王怎么审。” “对。不过要是还和先前一样,不就有趣了。” “所以大家才更要观看一番嘛。” 此刻,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读书人,一个个踮起脚尖,脖子伸得老长观望。 门口的列兵,只是简单的维持秩序。 杨锐将看到的一切汇报给明王。 沈烜点点头。 “仵作,查验得如何?” “按照明王的指点,将两处都一一仔细查看,并无半点伤口或者痕迹。” 这话一出,满堂的人都面面相觑。 明王这次打自己的脸了,这事一旦传扬出去。 什么降世天神,普渡众生。 恐怕只会成为笑柄。 即便,今后有这个本事夺取天下,这也是抹之不去的污点。 李家人一脸的不满。李方氏更是哭丧着脸。 黄秀琴则脸含笑意,看了沈烜一眼。 这是在赤果果的挑衅了。 随后两张薄嘴唇启开:“明王殿下,先前你言,是否该给民妇一个交代?” 话一说出。 几十双眼睛看上大堂。 门外几百双眼睁得老大,整条街安静得鸦雀无声。 沈烜冷笑一声: “大胆毒妇,你伙同他人谋害亲夫。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猖狂,当真以为你那点诡计能够瞒得过我?” 面对突如其来的呵斥和话语。 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惊呆。 街面上更是哗然一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王,这是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刚才不是说,秉公执法的吗?” “会不会是恼羞成怒,不管青红皂白就要杀人了。” “难道真的想传闻,这沈烜喜怒无常,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魔王。而且还专门喜好吃人!” “要是他无故杀人,就算是不要家产,也得带家下逃离此地。不然,跟着这种魔王,就算得了天下,也是朝不保夕。” “明王,这是找不出证据,要对民妇动邢了吗?” “呵!黄秀琴你太高看自己了。” 沈烜刚才告诉仵作的时候,故意不揭晓谜底,就猜到会由此一幕。 面对明王的冷笑,所有人都懵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今日,就要你心服口服!” 沈烜看了众人一眼,正声道: “黄秀琴你夜晚伙同奸夫,下药将李建白迷晕后,烧锡灌喉生生将其封喉烫杀,你以为能瞒得了仵作,知县等人,就瞒得过天下吗?” “啊!” 黄秀琴失声大叫。 她听到沈烜将自己和奸夫作案的细节一一说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整个人站立不住,险些摔倒地,嘴里不住的说着: “不…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沈烜拿起桌上惊木。 啪! 一声惊响。 “大胆毒妇,你总算是不打自招了!” 这下,所有人都口服心服。 “什么叫断案如神,这才叫神探。” “这果真是没有动用刑法,就真相大白。” “怎么也想不通一点,为什么明王要仵作开棺验尸的时候,不说检查喉管?” “傻鸟。你懂什么,要是讲了,能让这毒妇不打自招?” “就是,就是。这可是神仙般的手段啊!明王果然非常人。” “那明王又是如何得知李建白是被灌喉所杀?” “我操,你一天读书读傻了吧。你问我我去问谁。有胆你去问明王殿下。” “是啊。这呆鸟一天就话多!” 黄秀琴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下去,惨然一笑: “不错。李建白是被我烧锡灌喉烫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赔了这条命便是。” “怎么,死到临头还要隐瞒奸夫?”沈烜冷声道。 “没有什么隐瞒,人是我下药迷晕杀的。要杀要剐,黄秀琴悉听尊便。” 李方氏一听,儿子果然是被这毒妇所杀,就扑上去撕扯。 “明王在此。你们像什么话,给我松手。” 陶智明吼道。 门口的列兵冲了进来,将其拉开。 李方氏被拉开口,跪坐堂上不喊也不叫,只是默默的流泪。 “黄秀琴,你不肯交代合谋奸夫,就以为找不出他来?” 听到这句话,黄秀琴猛然惊起:“明王殿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做的,和旁人无关。我认罪我认罪啊!” 李方氏擦干眼泪。 “明王殿下,请你为民妇一家做主,揪出合谋害死我儿之人。我李家世世代代为明王立位生生世世供奉!” 李方氏说完,拉着身后的父子俩,咚咚咚的不住磕头谢恩。 “此时你还想包庇同谋犯。这烧锡灌喉之法一般人不会知晓。” “明王殿下,小人斗胆想问一句。” 陶智明很是好奇。 “我知你等想听什么,且等片刻。” “明王殿下,小人冒失了。” 陶智明深知急躁了,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 沈烜哪里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 “黄秀琴,与你合谋的奸夫,年龄不大平日操持制锡手艺。且制作的东西,是和女人有关的物品。如我所料不错,你家中必然新买了镶花铜镜。” “对对对。明王殿下,这毒妇房间是有一面新买的镜子。” 李方氏随即说道。 哗! 街面沸腾。 “这都算得到。简直是料事如神。” “帝王之相,大帝之姿!不行,我要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