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轻轻一笑。 如今这羊献容满脸羞红的模样,倒也别有风味。 将皇帝的女人压在身下,确实是有一种禁忌的快感。 但王生如此做,也不过是要给羊献容一个教训而已。 虽然你是得宠了,但不代表着你能够与本侯讲条件啊! 王生看着羊献容稍稍有些隆起,但并不明显的小肚,轻轻地抚了上去。 后者身子一僵,呼吸也紊乱起来了。 羊献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广元侯,你...” “放心。” 王生对羊献容做一个你安心的表情,说道:“你腹中孩儿,可是帝胄血脉,若是皇子,可有让他登上至尊位的想法?” 羊献容愣了一下。 她心中方才才在天人交战,若王生真的侵犯,她该如何做,不想面前这个男人的想法却是让人思绪都跟不上来了。 偏偏这信息量还同样爆炸。 “我...我岂有这个意思?蒋贵人的两个孩儿,现在也都快到了明事的年纪...” “贵人之子,非嫡子,如今皇后无嗣,陛下身强体壮,太子之位也不着急,若你有心,我可助之。” 得给这个羊献容找点事情做。 不要整天以为是我广元侯迫害你一般。 其实不然,我们是朋友,是合作者。 所做的,就是要将你腹中的孩儿推上宝座。 之后我有什么事情吩咐,为的不是我广元侯! 为的是你腹中的孩儿! 有道是身为人母,对腹中的孩儿的感情,是胜过任何人的。 怀胎十月不是说说而已的。 “你..你这是何意。” 羊献容心中紊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生。 这一招转移注意力,有点后世的美帝风范了。 “美人日后在宫中,是要富贵权势,还是要入掖庭冷宫,选择怕是很简单。” 呼 羊献容渐渐冷静下来,她一把将在她腹上乱动的手拨开,脸上红扑扑,但尽量用强硬的语气说道:“那你可起身?” “自然可以。” 王生起身躺回去,后者就像是受惊的狸猫一般,从床上翻起,然后退到离王生三步远的位置才停下。 “美人考虑得如何了?” “哼。” “广元侯,你今日甚是无礼,若再敢如此,我...我...” “你欲如何?” “我....” 羊献容跺了跺脚,却是拿王生无可奈何,只得颇为狼狈,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逃着出了客舍。 那孟浪王生,胆子居然如此大,敢轻薄她这个美人位份的妃嫔。 但 让羊献容心中害怕的是,她心中居然生不起对广元侯的愤怒,反而心中更多的是羞涩,甚至有些惋惜。 等一下。 我为何会觉得惋惜? 羊献容会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王生,脚步便也更快了。 日后 广元侯还是少见为妙。 客舍之中,王生轻轻笑了笑。 果然 多做一手准备,是没错的。 若非王生特意在御医与羊献容面前装了一手,说自己周身无力,否则,这羊献容也不敢如此大胆,居然还敢调戏他。 啧啧啧。 王生轻轻摇头。 不过这皇宫虽好,但此时却不是容身之地,最好还是回广元侯府。 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这安全感,果然也是不高的。 另外一边,司马雅与洛阳令廷尉三人站到司马遹面前,他们自然是知道,现在司马遹召见他们,所为的自然是广元侯遇刺之事。 “朕离去之后,那些公卿表现如何?” 将这些臣公留在广元侯府,一方面自然是为了方便查案,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有司马遹的其他考量。 他现在在朝中的权势已经是与日俱增,朝中之人,明面上,已经是不敢与他作对了。 但这只是明面上而已。 暗地里,这些公卿心中又不知道有什么想法。 司马遹让这些公卿待在广元侯,其中自然会有不满者的。 但不满的表现,恐怕也是各不一样的。 从这一些表现中,大致上可以看出这些臣子对他皇帝命令的遵守程度,以及对他这个皇帝的遵从程度。 而此时在广元侯府中公卿的表现,就可以让他再排除一些他不能用的人了。 “陛下,广元侯府中,诸位公卿宗王皆是安分守己,没有其他的表现。” “哦?” 司马遹看了司马雅一眼,心中虽然是有些自得,但更多的是有一些失望。 这若是有人对他不敬,也可以有杀鸡儆猴之用。 可惜 这些人学聪明了。 大致上,是因为自己之前惩戒了太多人,以至于让这些公卿都不敢做出出格的表现了。 而这样,也正是司马遹想要看到的事情。 “陛下,朝中诸位公卿若是不出来,这朝堂诸事恐怕也是运转不来的。” 司马遹看了一眼廷尉,说道:“廷尉手下人手不少,这一个时辰,可有查出什么东西来?” 那廷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但还是马上说道:“这刺客不知哪里人士,但看他身上的伤痕,恐怕是死士了。” “这个,朕还用你来说?说些有用的消息出来。” “诺。” 廷尉额头上顿时冒出细汗来,连忙说道:“这一个时辰,我等追查下去,发现这死士,恐怕还是通过宫里面陛下赐予广元侯宫女进来的。” “通过那些宫女进来的?” 司马遹的眉头皱得就更紧了。 “你是说,宫里面有人要害广元侯?” “臣下没有这个意思。” 廷尉连忙跪下来,他可不敢有这种暗示。 “那你这话又是何意?” “陛下可还知道废太后是如何在金墉城被人害死的?” 廷尉的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 “你的意思是,齐王?” “还请陛下与臣下更多的时间,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出来。” “可。” 司马遹虽然严苛,但并非是那种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那种人。 “我与你三日,三日之内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你这廷尉,也就别当了。” “诺。” “下去罢。” “是。” 廷尉与洛阳令缓缓退下,司马雅却是停住了脚步。 “陛下,不知广元侯伤势如何了?” 看陛下这心情,难不成广元侯已经 “广元侯吉人有天象,如今毒已经被除去得七七八八的,但尚还昏迷,恐怕还需要几日光景才能醒来。” “原是如此。” 司马雅叹了一口气,但心中的失望之色是没有显现出来的。 这广元侯的命倒是好,剧毒都毒不死。 不过 司马雅对着司马遹行了一礼,缓缓后退。 不过这可是在宫中,不是你广元侯的金谷园或者是广元侯府。 在宫中,我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就有人要对你下手了。 嘿嘿 广元侯...自求多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