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这时,薛景尧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捧鲜红的玫瑰花。 薛颐然细细打量了他半天,警惕质问:“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 虽然他很帅,但毕竟人不可貌相。 薛景尧闻言嘴角一挑,露出一个邻家男孩才能露出的笑容回答:“我是你老公。” “老公?”薛颐然声音都提了好几个高度,“你忽悠傻子呢吧?” 薛景尧愣了片刻,就“扑哧”一声笑了。 薛颐然见状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薛景尧问。 薛颐然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觉得不是对方傻,就是她傻了。 而薛景尧看到她这个反应,心里却高兴的很。催眠果然有用,让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认识景则宴以前。 他很满意! “我问你这是哪?”薛颐然没了耐心,只想自己身处何处。 薛景尧轻吐两个字:“H国。” 薛颐然当下愣了两秒,再次确认:“H……国?” 原来她不但换了房间,而且连所在的国家都换了。 她伸手去掀被子,但突然感觉手腕一阵疼痛,垂眸望去,发现自己的手腕处居然被纱布包裹着,而且刚才一动好像还出血了。 她这是割腕……自残了? 不对啊。 以前家里发生那么多事她都没想着死,怎么突然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自残了。 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 薛颐然抬头看着他,“你该不会说我是失忆了吧?” “你就是失忆了,而且还把我这个最重要的老公给忘了。”薛景尧表情故作伤心,但薛颐然却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假。 他问,“你不相信?” 信才有鬼。 “既然不信,那你听我给你从头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半个小时后,薛颐然听的一脸目瞪口呆。 “你还没听明白?” “别了!” 薛景尧作势又要再讲一遍,薛颐然立马让他打住。 “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的命,然后又帮我收拾坏人,我就以身相许了?” “没错,就是这样。” “那我是怎么失忆的?我的手腕又是怎么伤的?” 刚才他说了那么久,明显就是在瞎胡扯,重点一个都没说。 薛景尧没再开口,而是从身上摸出一张结婚证,上面是两人的合照。这是他临时找人做的,反正薛颐然也辨别不出真假。 “咱们的结婚证,你还说了,咱们两人都姓薛,所以以后孩子就可以和你同姓了。” “有吗?”薛颐然皱眉,“我怎么没有印象。” “你失忆了。” 好吧,还真是万能的借口。 “那我现在想回去,你能送我去机场吗?” 她想回帝都,虽然薛景尧说周复然他们一家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可她若不亲眼看看怎么都不相信。 “不着急。”薛景尧给薛颐然倒了杯水,“先把身体养好了,到时候就带你回去。” “你不会骗我吧?” 这会儿薛颐然看他更像拐卖人口的人贩子了。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去办,回来再陪你。”薛景尧倒也没解释,给她掖了掖被子就起身离开了。 薛颐然在他离开后,把手里的结婚证翻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不妥,也只能塞到枕头下面去了。 她整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脑子却飞速急转,对于薛景尧的话,除了她失忆那句,其他的都不可信。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出去看看再说。 门口处守着的大汉被薛景尧离开的时候带走了,现在的薛颐然不需要看着了,只要不出岛就可以。 她在小岛上只是粗略的转了一圈,因为有好多地方都有人守着,她根本进不去。 “到底是什么地方呀,神神秘秘的。”薛颐然喃喃着回了房间。 可当她回去时,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身穿睡衣的薛景尧。 “你穿成这样在我房间干嘛?”她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薛景尧见她一脸警惕,笑着钻进被子,“我来帮你暖床。” 暖床? 她看看身上的单薄的衣服,直接拒绝:“我一点也不冷,所以不需要暖床。” “你需要的不是温度,是老公对你的爱。” 呕! 这是哪整来的土味情话。 “我可没承认你是我老公,万一你那证是假的,那我不是吃大亏了。”薛颐然说着拢了拢自己的睡衣外挂,并紧紧的打了个死结。 “真的不要我陪你?” “不要。” “真的?” “滚滚滚!” 就这样,薛景尧被薛颐然撵出了房间。 她感受着薛景尧残留下的温度,没由来的嫌弃,直接挪到一边去睡了。 与此同时,小岛的某个死角处停着一艘小型水艇。 “就是这?”齐恙用枪抵着屠哥的后脑勺质问。 屠哥点点头,“齐少就是这。” 屠哥现在心里是叫苦不迭,早知道这是美男计他就不上钩了,被胖揍了好几顿不说,还要给带路,最重要的是可能小命都要不保了。 要是薛景尧这边没发现是他带路还好,要是被发现的话他肯定会死的,所以他现在也不敢张扬,只能悄咪咪的忍着。 今天景则宴和付青等人并没有来,因为齐恙只是来探路的。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小爷废了你。” “不敢,我绝对说的都是真的。” “最好是!” 齐恙说罢又指挥着屠哥离开了。 等齐恙回去时,房间里除了景则宴,付青,还多了一个慕维。 齐恙一脚把屠哥踹开,然后不满的盯着景则宴抱怨:“我说这种苦差事交给我做呢,原来是在这等他呢啊,害的小爷恶心了一路。” 慕维淡淡道:“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齐恙冷笑一声,“你想多了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和薛景尧串通好了。” 说慕维和薛景尧串通,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慕维的佣兵团是拿钱办事的。 不过…… 这次景则宴相信他。 “齐少,你那边打探的怎么样了?”付青在一旁打圖场。 齐恙得意一笑,“小爷出马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去画图标记。”景则宴催促他。 齐恙嫌弃的撇了眼慕维,“切,小爷还不稀得看他呢。” 慕维对齐恙这个“娘娘腔”不感兴趣,当然这个称呼只限于他的长相,毕竟齐恙的行为和“娘”只半点不挨边。 “你的人来了多少?” 景则宴本以为慕维会带很多人来,但却听到他说:“就我一个人,我还是请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