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薛颐然根本不指望用铁丝搞开,所以是直接用力气搞开的,也幸好这门比较破旧的,不然说什么也弄不开。 意外的是,铁栅栏的缝隙很宽,薛颐然比了比自己的身形,或许可以钻出去。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薛颐然原本就痩,这两天被阿七折磨更是痩了一大圈,在几番挣扎之后居然真的穿了过去,虽然背上已经被蹭出许多血道,可她根本不在乎。 她终于出来了,薛颐然高兴的飞起!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极轻的脚步声在走廊内响起。 难道是阿七回来了,薛颐然心头突突几下,左右打量一番,发现有个极小的拐角,一晈牙一跺脚,也只能藏在那了。 藏好后,她尽量让自己呼吸轻些,身体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任何细小的声音万一被发现了,薛颐然都不敢想阿七会怎么对她。 蹬蹬蹬一一! 脚步越来越近,甚至是贴着薛颐然耳边过去的。 想象中的暴怒并没有出现,反倒听到阿七平静的声音,“是你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揪你出来。” 自己出去就是自找死路,薛颐然才不会被她的话哄骗。 “呵。”阿七的冷笑在走廊回荡,薛颐然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锵——铁器与铁扶手的碰撞声,“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薛颐然心里一凛,身体更紧紧的缩在一起。 “藏好,我来找你了。”阿七似乎把这当成猫捉老鼠的游戏。 薛颐然发誓,如果有机会报仇,她一定狠狠教训阿七。 可这种机会并不在眼前,因为她已经看到阿七了。 只听阿七说,“这个地方实在太小了,我连找的兴趣都没有。” 薛颐然没说话,只是目光怨毒的盯着她。 下一刻,薛颐然只感觉头皮一痛,然后被阿七扯着头发往原本的地下室拽去。“放开我,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等我出去,我一定杀了你!” “你给我等着!” 薛颐然只能用咆哮的方法来发泄她的不满。砰——“呵,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先弄死你!” 不意外的,薛颐然又被绑了个结实,毕竟这样才能让她彻底老实。 “我这次从外面带回来点好东西,你看看想用哪个?”只见阿七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全都是细长的针管,并带着五颜六色的液体。 果然,上次在看到薛颐然害怕之后,就想了这个办法来折磨她。 “看看喜欢什么颜色?”阿七问她。 薛颐然闻言抿着嘴没有开口。 “不选?”阿七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指在细长针管上来回拨动,最后停在一只蓝色的针管上,“那就这个吧,像天空一样漂亮。” 她眼中不知怎的出了一丝光亮,好似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我知道错了,咱不打不打行吗?”薛颐然看那也不是好东西,所以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吧。 她是认怂了,可阿七却从来不是耳根子软的人,不然怎么能当的了职业杀手。 又是同一个位置,又是同一个针眼,薛颐然怀疑她就是故意的,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扎在同一个针眼上。 冰冷的液体混合在血液里,薛颐然很快就有了反应。 她浑身像被无数细小的针扎一样,每一寸皮肤都是疼的,但又不致命,才一会儿的功夫薛颐然的疼的满头大汗。 “这是新到手的,你感觉怎么样?”阿七似是在做问卷调查,询问实验者的感受。 薛颐然斜斜的撇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说:“我觉得很好,要不你自己也试试?” “我对这些小儿科已经免疫了,所以打了也没用。”阿七说的一脸轻松。 免疫? 明显是被折磨多了,有了抗体。 “看来你童年过的很不幸福啊。”薛颐然有些幸灾乐祸,明显是在激她。 果然,阿七一听这话,整张脸阴沉可怖,“给你点好脸色就想开染坊,看来还是得好好长长记性才行。” 说罢,她拿起一只红色的针管,对着她的胳膊就扎了进去,并快速的把液体推了进去整个过程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薛颐然反应过来这一切已经做完了。 “这次可不是挠痒痒了,你好好享受吧!” 阿七的话才说完,薛颐然就感觉一阵阵的剧痛不断袭击着她的整个身体,之前针扎般的疼痛和这个比完全就是小儿科。 豆大般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不断落下来,娇嫩的脸颊更是惨无人色。 痛! 好痛! 她感觉这辈子就没这么痛过! 薛颐然疼的不断挣扎,可绳子把她绑的紧紧的,根本动弹不了几下,只能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修长的指甲都嵌入了手掌中。 “痛吧。”阿七冷笑着,“像你说的那样,我的童年确实很不幸福,每天要承受比这还痛的痛苦,谁让我没人疼呢。” 阿七从小在杀手组织里长大,那里不是你杀她,就是她杀你。 在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环境长大,她变成这种性格一点也不奇怪。别看在薛景尧面前毕恭毕敬,但私下里没有几个人不怕她的。 薛颐然很想骂回去,可她才吐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实在是痛的受不了了。阿七见她这样,居然上前给她解开绳子。 下一刻,薛颐然就疼的在床上直打滚,最后整个人蜷缩成虾米一样缩在床头,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 正当阿七看的高兴时,只听身后“砰”的一声巨响,木门就从门框上飞了下来,直甩到到墙壁上。 阿七猛的一惊,当回头看清来人时,整张脸更是难看。 “薛爷,你……” 啪——阿七话没说完,就硬生生挨了薛景尧一个巴掌。 她能躲开,但她没有。 没错,来的人正是薛景尧。 虽然阿七隐藏的很好,但薛景尧一眼就看出她的猫腻处。为了不打草惊蛇,第一次他并没有跟出来,之后才悄悄的跟到这里。 “疼……景则宴,我好痛!” “我想回家,带我回去。” “我不要在这呆着着了,有人欺负我。” 这时,薛颐然不断的呢喃,以她现在的状态,这仿佛就是她最大声的呐喊。 “回去再和你算账!” 薛景尧说罢抱起缩在床角的薛颐然就出了门。 薛颐然感觉到久违的温暖,整个人仿佛找到依靠一样没有刚才颤抖的厉害。 “别怕,我在!”薛景尧轻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