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令是怕他孤军深入,身险重围!”小邦杰道: “不过,莫比应该很快攻下迪马城,封锁住秦军主力的后路了。 那时亚丘里的大军就能发挥骑兵的优势了。” 威亚斯微微摇头: “事情没这么简单!” “打仗不是玩泥巴,没这么容易就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 “我们对秦军不了解,很多未知等着我,随便一个都足以将我们至于死地!” 小邦杰觉得自己的师父过于悲观了。 兵马比秦军多,又是主场本土作战,还能输给远道而来的秦军不成。 孔雀帝国一向都有极度乐观的心态,甚至是扭曲过份的自恋。 目空一切,狂妄无知。 但是又有超强的自我安慰跟掩耳盗铃的传统。 所以全军上下都对这场战事,要及其的自信乐观。 只有总司令歪威亚斯整天崩着一张脸。 “报!报……” 突然一名士兵被架了进来。 这是一个跑得快断气的士兵。 倒在了营中,起不来了。 架进来的时候,也是上气不接下去。 很虚弱的吐道: “总……司令,朗布尔……被……被……烧了!” 什么? 威亚斯猛的站起来,全身都在颤抖。 小邦杰也是迟钝了一会这才反应回来。 忙冲过去提着这名士兵的衣领:“怎么回事,快说清楚!” “来人,给他水!”威亚斯示意亲卫喂水,自己猛的坐回了位置。 闭上眼,希望刚才听错了。 刚才士兵的话含糊不清,可能是说叉了。 一定是如此。 朗布尔不能出事。 喝了口气,缓了口劲,这汇报的士兵这才吞咽的吐露道:“回总司令,朗布尔被秦军偷袭,三万大军死伤一万多人。 城中粮草全被秦军焚毁!” “不!这不可能!”小邦杰一把将这名士兵给举起。 这不是真的。 威亚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脑子嗡嗡作响。 身体抖得更剧烈。 朗布尔失陷,粮草全烧没了。 “秦用动用了多少兵马袭击朗布尔?”现在威亚斯只想知道这一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回司令,不……清……楚!” 说完这名士兵断气了,活生生被小邦杰高举给掐断了气。 小邦杰将他往地上一丢。 双眼通红,像一个噬人的恶魔,扭曲狰狞的脸。 让人恐惧害怕。 “这件事,谁都不要传出去!”小邦杰代威亚斯传令。 其它将士这才纷纷出声。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整个大军肯定会乱。 “总司令,我们现在只能全力进攻,强攻死战,迅捷攻灭秦军了,我愿意当先锋,组织人马从北面码头强攻高哈蒂城!” 看着请战的小邦杰,威亚斯知道阻止不了他的。 便轻轻点头。 高哈蒂不拿下来,缺粮的大军肯定会啸营哗变。 徒弟虽然激进,眼下却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于是在小邦杰走后,威亚斯冲外喊了一声,然后又重新部署。 “传令给莫比,尽快攻下迪马城!” “传令给科温,运五万兵马渡河,从钱德**陆,策应小帮杰进攻高哈蒂!” “传令给纳达全力进攻高哈蒂西南城关,告诉他,两天内必需攻破高哈蒂,打不下来,立即撤退进入河东行省!” “传令给亚丘里,撤军回北岸,退至马久利……” ………… 高哈蒂城! 一只飞鸽落进了城中的信鸽投放区。 当即有人取下信鸽上的绑腿信物。 然后飞奔冲向了韩信的行辕处。 “大帅,西南方向信鸽消息送到!” 厅内,韩信正与众人俯视着沙盘。 因为就在刚才,对方的水寨又动了,动向不明。 所以需要分析。 抹掉封泥,拆下小卷纸。 一张指长的小字纸展开。 只见上面写着九个字————火烧敌军粮草成功钟! 前面八个字是内容,后面一个字代表来源。 是钟离昧传送过来的。 “好!钟离昧干得不错,难怪威亚斯那老儿突然异动,原来是想孤注一掷!”韩信将信交给安期生,这才道: “擂鼓聚将,准备反击敌军攻城!” 此刻对岸也早收到了消息,所以想强攻高哈蒂。 “将军,朗布尔被烧,敌四十五万大军将缺粮,如果钟离昧在夺得船只,重创或是消灭其下游的二万水军,那么短时之内,敌军将再无粮草运来!”安期生道: “这是我们的机会?” 韩信道:“不,敌军还是可以运来粮草的,不过比较慢,比较少。” 韩信指了指比哈尔行省道: “这里还能抽调一些军粮,由陆路运抵过来。 不过杯水车薪,只能满足一小部分军队使用,他的大军撑不过三天!” “这三天,他要么攻破我们高哈蒂,要么死足够的兵马,腾出口粮来给真正的精锐部队!” 安期生道:“他已经在做了,我估计他的水军肯定会运一部分兵马至东岸,最有可能是钱德拉,然后迂回东北边进攻关城,为北面码头进攻的敌人吸引火力!” 韩信俯视着整个东部行省沙盘地图。 微微点头,然后道:“来人,传令给范增,告诉他,可以动用骑兵了,将敌军骑兵给吃掉,然后渡河北岸,杀向威亚斯。” “至于马迪城,不用多管,只要告诉李由敌军没有粮草,他知道怎么做的!” 很快城中众将过来,韩信吩咐鼓舞众将。 “各位,敌军的粮草重城被钟离昧偷袭得手,敌军会做最疯狂的进攻,不管是哪一面都是死战,各位要有心理准,下去告诉将士们,防御战很快结束,打完就该轮到我们进攻了!” “是大帅!”众将闻言,不仅不担心,反而露出喜色。 一个个战斗欲望更强。 仿佛早就在等着这一刻。 进攻,来吧,来多少杀多少。 焦尔哈城! 此刻城中由范增亲自坐镇。 城中众将大都不解。 渡河的敌军只有一万骑。 为何不封堵围歼,反而放其继续向南推进。 众将又一次前来请战。 不过这一次范增手中拿了一只信鸽。 “军师,听说敌骑都探查到了戈拉了,在向南走,就快到迪马城了,现在那里可是我军真的后方,城外堆积着无数的粮草还有帐篷,以及围起来的奴隶,这要是被敌军骑兵发现,必然先进攻那里!”樊哙第一站出来的嘟囔劝道。 不过身后的周苛轻轻的拉了拉樊哙的手。 指了指范增手中的信鸽。 樊哙道:“不要拉,有事直……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