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自从成为胡亥老师之后,便有一些悠闲起来。 始皇暂时免了他的中车府令。 一面让他休养,一面又让他专心的教授胡亥。 开始几日,赵高还有一些惶恐。 以为始皇发现了什么,突然对他下手。 结果二十日过去,啥事没有。 时不是的还差人来问胡亥的学习情况。 还让人给赵高传话,让赵高务必严厉。 不可对胡亥放松。 赵高这才觉得,始皇是太溺爱胡亥了。 所以才会一直督导自己。 “等我让胡亥步入正轨,彻底控制了胡亥,到时就又能重回陛下身边!” 另一方面,赵高不担心自己会被替换的原因是,始皇身边真的没有哪一个内侍有自己这样的本事。 同时自己当中车府令这么多年。 对中车府的经营,已经铁通一块了。 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抢走这块权力。 就这样,赵高还像往常一样教授胡亥。 突然院外传来了动静。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胡亥公子的住处,你们疯了!” 胡亥的手下呵斥声响。 接着便听到了挨揍的声音。 然后一队甲士冲了进来。 直接将胡亥宫中的侍卫还有手下给制服。 赵高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直接呵斥。 “干什么?你们想造反不成!” “退下!” 赵高常年伴随着秦始皇,耳濡目染,所以也学会了始皇的那一套威严。 不过霸气在他身上变成了戾气。 有些畸形变形。 如果是平时,甲士们自然被赵高给吓退。 因为赵高是始皇心腹。 是最得力的宦官。 但是现在,为首的百夫长,却是冷笑,一挥手道: “来人,将赵高拿下,押出宫去,车裂!” “诺!” 当下一众将士,纷纷上前。 将懵逼中的赵高给拿下。 赵高的武艺很强。 中车府士,个个是特种兵。 是大内高手,赵高身为中车府令,同样文武全成。 但是此刻赵高被拿下,再怎么折腾,也无法挣脱甲士们的羁押。 “你们干什么?”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我是陛下最宠的内侍,你们都该死!” “我要见陛下,我要让陛下砍了你们的脑袋!” 车裂! 赵高听到这两个字,脑子空白了一会,接着便是怒吼挣扎。 不过没有人怕他的威胁。 没有了权力的赵高,就是一条死狗。 权力来自于陛下,陛下要杀你,你还能路得掉。 胡亥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同样傻样当场。 “放下赵高,你们在干什么?” “本公子说你们呢,竟敢无视本公子,你们想找死!” 胡亥直接拔了自己侍卫的剑,就要往前冲刺。 这时领头而来的百夫长,一剑荡开了胡亥的长剑。 胡亥身体轻飘飘的直接撞向了门柱。 “胡亥公子,得罪了!” “臣奉命拿下谋逆之人赵高,还请公子洁身自好,莫污了自己!” 我…… 胡亥纵有万千咒语,此时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父皇要拿赵高。 是父皇要杀赵高。 赵高谋逆。 这怎么可能? 赵高被带走了,胡亥的心腹太监道:“公子,我们还救赵府令吗?” 赵高呐,那可是胡亥公子的师长。 胡亥抽回神来,看了一眼心腹太监,反手就是一巴掌。 “拿你的人头去救吗?” “来人,本公子要去面见父皇!” ………… 阎府! 一队甲士同样冲入。 但有阻拦者皆被打杀在地。 “你们等什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乃陛下亲信赵府令之婿,小心你们……” 不等阎乐说完,领头的一拳击在了阎乐的脸上。 “带走!” 士兵们架上阎乐拖了出去。 很快甲士们在府里搜索起来。 “报将军,府内发现大量的私藏军械!” “果然如此,给我在搜,仔细的搜,任何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了赵成的府里。 咸阳城! “听说,宫门外有极刑,大家快去看!” “什么,天子有多久没有用过极刑,又是哪一个不开眼的!” “听说好像是中车府令赵高!这家伙好像是谋逆!” “赵高,这个阉人,杀得好吧,快去!” “赵高要被车裂了,快去看!” 咸阳的百姓们听说了此事,纷纷赶过去。 五马分尸,这种极刑一般很少见。 除非是犯过重大且不过饶恕的颠覆国家大罪。 一般的君王也不敢用这样的酷刑。 很快聚拢过来的百姓增多了。 行刑官这才着小吏将赵高之罪还有处罚给念了出来。 “赵高,身为中车府令,欲意谋逆,其罪当诛三族。 然大秦新制刚定,不宜多造杀戮。 处以赵高极刑车裂,相干谋逆之人,按罪重处!” “其余关联二族之民,不知情,无参与者,皆不与追究,若有检举者,可着情领功减刑!” 谋逆。 好一个赵高,身为始皇心腹,尽敢谋逆,实是该杀。 咸阳百姓都是大秦的坚定支持者。 对始皇也是崇拜最强,最为狂热的一群人。 天子脚下,本身归属感就强。 “等等,赵高如此大的罪恶,陛下竟然不诛其三族!” 不知情,无参与者,皆不与追究! 嘶! 还还是头一次。 奇了怪了。 萧何闲在房中无事。 走出驿馆,想领略一起大秦都城的风貌。 听到前面有议论声。 无数的人前北城跑去。 有一些疑惑。 遂问一年长者。 年长者见萧何像一个士人,客气回道: “先生有所不知,今日陛下处死谋逆之人赵高。” 赵高! 这是始皇的内侍。 最有权力的宦官。 这一点萧何也有所耳闻。 他没有催,那老者接着又道:“赵高被处车裂,不过这一回陛下并没有诛其三族,实在是太仁慈了!” 嗯! 不诛三族。 这怎么可能。 萧何懂大秦的律法。 做了这么久的功曹。 他很清楚,这谋逆乃是死罪。 而车裂又是极刑中的一种。 可见赵高所犯罪之大! 可见赵高所犯罪之严重! 别说诛三族,诛六族都行了。 结果,只诛一族,只杀相关犯事者。 这就古怪了。 以始皇的脾性,不该如此。 以大秦之苛律,更不应该如此。 萧何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