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庶民刘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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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不等项伯跟张良介绍。   自己先露着敬色,朝着项梁抱拳道:“在下刘季,沛县人士,见过项梁将军!”   刘季!   什么人!   没听说过。   项梁一脸的迷色。   就连项羽也冷哼一声。   这个刘季,怕是一个庶民吧。   连家门都不敢报,想来身份低下。   项伯,不由的有一些尴尬。   刘季的身份,项伯听张良提过。   乃是沛县的一个亭长。   不是官,顶多算是小吏。   跟张家、韩家相比,提鞋都不配。   张良见项梁不待见刘季,于是解释道:“刘季乃是信陵君门客张耳弟子!”   “其有豪侠义气!”   其实张良并没有说实话。   信陵君魏无忌是有一个门客叫张耳不假。   但是刘季并非张耳的弟子,而是一个食客,当年仰慕张耳,跟着张耳去出游历了数月。   去渡了点门客的背景,这才有资格被举荐成为亭长。   否则也只是一个编户平民。   听说是信陵君门客张耳弟子。   项梁的脸色这才稍加缓和。   项羽同样如此,信陵君魏无忌的事,被广为流传,深受世人敬佩。   项羽这种人最喜欢义气之人。   所以看刘季的眼神不在那么讨厌。   项梁道:“既然是信陵君门客张耳弟子,那外围警戒之事交给他吧!”   别说是信陵君门客张耳弟子,就是张耳在这里,项梁也不会将其放在眼里。   信陵君的门客而已。   何况是门客的弟子。   张良无奈,知道商议之事乃是天下最机密之事,身关身家性命。   所以对刘季道:“劳烦刘义士了!”   刘季是什么人,那是常年混迹于市井,最会察言观色。   而且心思活络,能言善语之人。   脸上依旧带着呵呵笑声。   漫不经心的回道:“好,我这就去盯着山口!”   “各位商谈好了,我在山下躬送各位!”   说完,刘季识趣的朝着山下走去。   待刘季下了山,项梁这才道:“子房先生,你我两方聚义于此,那就长话短说。   是否有除暴君的好主意!”   韩楚两国都有复国灭秦的意愿,所以张项两家才能坐在一起。   张良含着笑,眼睛眯得快成一条逢了。   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八卦圆盘道:   “根据我道家的推演,始皇在今年会出咸阳城!”   “出咸阳城!什么时候?”项羽瞬间坐不住,直接心急插嘴。   项梁眉头又是一皱。   回身看了一眼项羽。   项羽这才后退一步,知道自己心急了。   张良一如既往的半咪着双眼,年纪不大。   但却是老神在在,总是一副,老神仙的样子。   “子房请继续说!”项伯打破氛围,对张良道。   张良与项伯极为要好,当年项伯犯事。   就是张良出手,让项伯躲藏在了下邳县。   张良继续说道:“天相显示,秦频出新政,非是安民治国,实乃兵出龙腾,征讨四夷之相,在秦大军倾巢出动之前,暴君必有一次远游!”   “卦象显示,暴君此访与纵横、阴阳两家有关!”   纵横家跟阴阳家!   项梁与项伯相视一眼。   项梁沉吟一声问道:“子房无法在进一步推算了吗?”   张良摇摇头道:“我的道行太浅,在详细无法推算了。”   “不过,以我道家跟阴阳家的关系,一但阴阳家有什么变故,我们是可以探知的。”   “所以我已近派人与阴阳家的人取得联系!”   项梁面色沉凝道:“子房,暴君去纵横家的概率是不是大一些!”   张良眸中一闪金芒,肯定的点了一下脑袋。   以大秦跟纵横家的渊源,暴君十有八九是找鬼谷子的概率大一些。   “既然如此,我们将精力重点放在纵横家身上,当有所收获!”项梁站起来道:   “回去后,我会发动项家在楚地的力量北上,纵横家虽然隐蔽,但也不是没有迹象可寻,总会露出马脚的!”   张良也站起来道:“可以,我这边重点关注一下阴阳家。”   “不管暴君去哪里,总会是出关向东的,总要经过我韩国旧土,我们有时间反应!”   项梁笑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给张良面子的原因。   韩国就是卡在秦东出函谷关的前排。   有韩国则应,除掉暴君就方便多了。   二人在茅草庐又商议了一些其它事。   之后,各自离去。   项伯这一次也跟着项梁同走了。   只留下张良一人。   山下,刘季恭敬的送走了项梁三人。   见人家依旧对他不冷不热,没什么兴趣。   所以啐了一口痰。   “神气什么,不过是破落的贵族公侯子弟。”   “秦始皇我都见过,也没见他斜眼看过我!”   刘季的痞疲态又显露了出来。   自我治愈能力超强。   遥想当年,始皇的仪仗队经过泗水郡,他也去看了热闹。   那叫一个威武。   那叫一个羡慕。   当然始皇坐在华盖的车马内,压根见不到始皇本人,自然始皇也不知道他刘季这号人。   “刘兄,何不早些归去。”   张良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刘季的身后,悄无声息。   听到张良的声音。   刘季吓了一大跳,心都猛的一突。   张良先生好诡异的步伐。   不过感叹之后,刘季当即板正了身体。   然后转身作揖道:“子房先生都还未离去,某怎么能擅自离去,这荒郊野外,万一子房出了事,我岂能安心!”   “哈哈哈,刘兄当真是洒脱义气!”张良笑道:“走吧刘兄,我们一起下山!”   其实张良的武艺并不差,刘季跟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张良只是看起来文弱而已。   张良家境不错乃是地方贵族,田产多,自小有药材炼体,并且还有剑师教授剑法。   四五个刘季也打不过张良。   “固所愿,不敢请尔!”刘季将从张耳那里学来的一句文话给用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二人分离。   刘季望着张良离去的身影,还有一些恋恋不舍。   直觉告诉他,张良是能干大事的人。   跟着张良,必有一番前途。   奈何,张良是韩国旧相之子,韩国贵族后裔。   身份特殊,而且行事诡秘。   不可能带上半吊子的刘季。   这次能偶遇都是踩着狗屎运了。   “罢了,回去继续做我的亭长!”   “东边太阳升,西边小娘回,沽酒不消金,卧床烤火吃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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