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将信折起,看了一眼陈胜离守的郯县道: “除了陛下,我等确实调动不了武城侯!” “也罢,这份功劳只能属于我军了。” “传令,先制做攻城器械。 三日后攻城!” “诺!” 众将纷纷回道。 没有王离,他章邯也一样要攻城。 有从咸阳带过来的秘密武器,区区郯县何愁打不下来。 不过多费点资源而已。 薛县! 范增等人停了下来。 不能在动了。 正如范增的计划一样。 陈胜在东海郡郯县建立据点,拖住章邯。 自己在薛郡拖住王离等秦军。 刘邦、张耳与张良在琅琊郡挡住从临淄南下的另一股秦军。 如此大家虽然分散,却是可以围绕着沂蒙山地区建立起一道防线,与秦军长时间的周旋。 即使最后城池都失守,主力还能撤进沂蒙山区进行长期战斗。 只是那样便没有了陈胜与刘邦等人的份了。 因为他们没有这个便利,除非二人只带百十来人渡河进山。 否则想都不要想。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又不是第一次卖队队了。 只要能保全主力,照顾大局。 一切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亚父,当遣何人去鲁县!阻挡秦军入薛地!”项庄有一些麻木了。 逃到这里,他懒得想问题了。 反正一切都是范增在安排。 项庄从原来的豪气万丈,到现在的萎靡不振。 他已经被抽去了太多的精气神。 此时项庄已经看不到复国的希望了。 六国之中,只余楚国还有兵马,还能战斗。 其余各国皆已经亡。 范增全头头发都已经白了。 甚至近来脱发严重。 一抓就是一大把。 连胡须他都不敢捏了,生怕直接薅没了。 “可遣项悍为主将,钟离昧为副将,死守鲁县!”范增接着又道:“项冠为主将,武臣为副将守平阳县!” “项婴为主将,李良、韩广为副将,守任城。” “项声为主将,臧荼为副将,守皱县!” “项襄为主将,守腾县!” 项庄脑中过了一遍,剩下的只有季布、宋留、邓宗、召平、田臧等人留在薛县听命自己指挥对抗王离了。 第二天,王离的虎豹骑来到的薛县。 不过他没有进攻,就是停在城外扎营。 第四天,韩信、陈平等人赶到。 第五天,彭越还有一些郡兵,以及王离从咸阳带来的二万精锐步卒也赶到。 同时这一天。 辛胜带着四万大军从无盐南下,来到了鲁县一河之隔的暇丘城。 同来的还有蒯通、柴武、虫达、丁复等人。 而冯毋择领军从博阳南下,进占薛地吾城。 如此基本将楚国叛军围困在薛地不得出逃。 至于刘邦、张耳此时就有点难受中小透明。 他们进琅琊郡后,并没有进攻主要的城池,而是寻机渡过沂水到了西岸,用张良之计巧取了小城——阳! 暂时驻扎在了这里。 郡中的秦军郡兵县兵也不来攻他们。 临淄的冯敬也只是将兵马布放在了临淄与琅琊郡的关道之中,并不南下。 所以没有官军去打他们。 同时刘邦等人也无法翻过沂蒙山去支援项庄等人。 更不敢南下去帮陈胜化解章邯之围。 是也,刘邦、张尔、张良等人尴尬的一匹。 像一个小透明,等待着各方战事的进程与结果。 仿佛是接受审判一样,漫长而煎熬,每日都有将士逃走,从此与他们分道扬镳。 “沛公不好了,雍齿出城走了!”纪信跑来向刘邦打小报告道。 刘邦大惊失色。 雍齿可是他的结拜兄弟,当初要不是靠着雍齿、王陵二人从沛县城中发难。 他们连一座小县城都夺不下来。 所以刘邦极重用王陵、雍齿,二人手中有着一半的兵马。 雍齿一走,王陵会如何。 “可有其它人知晓?”刘邦问道。 纪信摇头。 刘邦想了想道:“你去告诉其它人,就说我派雍齿去支援右司马了,切不可让人知道雍齿走了! 你明白吗?” 纪信点头。 要是让其它人知道雍齿跑了,估计更多的人也会悄悄的跑。 处理完了这事,刘邦惴惴不安,然后去找张良与张耳。 并将雍齿告诉了二人。 张耳听完大怒。 “我去追回雍齿,如果他不回来,我就杀了他!” 动摇军心,该杀。 张良劝道:“没有必要,如果你出城,大家以为你也要逃走。 而且雍齿叛逃的事就掩盖不住了,到时恐怕其它人也会暗中跑!” 刘邦道:“我正是此意,所以才没让人声张,不知子房有何妙计,如此下去非长远之计!” 张耳也将目光瞄向了张良。 张良道:“我本意是引临淄之秦军南下,然后我们从西边北上,与之错开。 接着偷入临淄郡,获得粮草,补充兵马之后,先立足齐地,可以接应大司马等人。” “秦军不离临淄,看来是想故意放我们去胶东郡,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在琅琊行事!” “先制造出北上胶东的假象,然后连夜沿东部沿海南下,进攻朐县,奔淮阴,然后沿淮水西进复入泗水郡,或是挑动九江郡。” 张耳道:“这可行吗?章邯就在东海郡,他的兵马可有驻防于朐县的,而且我们要悄然绕开郯县不被发现,很难!” 张良的计策,简直是在钢刀上跳舞。 操作系数太高了。 张良道:“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如果章邯攻破了郯县,下一个就是我们!” “而且我们游动于琅琊郡的时候,可以分出一部分心智不坚定之人,让他们假扮主力北上。 我们缩减精兵,人数定在八百左右,这样南下就不容易被发现!” 刘邦道:“可是人数少了,到时我们进入泗水或是九江便起不到什么用作了,随便一只郡兵都有可以消灭我们!” 张良笑着解释道:“无妨,到时看情部相机行事,能造反就造反,不能就穿九江郡去庐江郡,暂时隐避起来,积蓄力量,待下一次机会在动手!” “庐江!为何是庐江?”张耳疑惑。 庐江可是楚之南,蛮越之地。 要藏也可以藏在他们魏国附近。 千里迢迢去庐江有些舍本逐末。 张良这时眸子里露出一抹精芒,自信的吐露道:“那里有一位老朋友,以他的权势,足以庇护住我们一支军队,而且可以安心的发展,让我们成长成为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