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和夜南深一起下楼,夜小宝已经被抱在客厅了。 盛俭一大早就过来了,为了抄近路,硬是把清溪苑的西门处凿了一个大洞,做了一扇门,从西门直接过来。 “给我抱抱。” 盛俭伸手,从红姨手中接过正在喝奶的夜小宝。 盛俭一手拿着奶瓶,一手抱着他,姿势比夜南深还熟练。 “好乖。一点也不吵。” 盛俭对夜小宝爱不释手。 容七启唇,“那是你没有看见他半夜闹腾的样子。昨晚三点尿床醒了,大半夜还要起床给他换尿不湿。” “小孩子是这样嘛,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是吧?小御珩?” 夜小宝闭着眼睛吸奶,小手。 几个月大的孩子,多数是睡眠状态。 安静乖巧,软绵绵的,招人喜欢。 容七不禁想到等以后夜小宝六七岁的时候,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那才头疼。 “我听说夜老爷子在给夜小宝准备百日宴了?” “嗯。”容七应了一声。 “现在百日宴还早,急什么?夜小宝不是才刚满月吗?” “爷爷说没有给御珩办满月酒,已经委屈他了。所以准备把满月宴和百日宴一起准备。” 盛俭点头,逗弄着夜小宝。 “对了。”盛俭突然想起,“我刚刚在门外看见容天时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在清溪苑外面徘徊。” 容七蹙眉。 “他经常送东西过来。小七,要见他一面么?” 夜南深偏头看着容七。 容七垂眸,摇头。 “那就随他去。” 不管他是真心悔过,还是别有目的,夜南深在意的始终只有容七一个人。 清溪苑门外 容天时身上穿的衣服破旧不堪,鞋子前面还烂了一个洞。 头发凌乱,脸上也爬满了褶皱。 和当初风光一时的容氏集团董事长简直天壤之别! 现在的容天时,还有谁能认出来? 此时,容天时已经绕着外面走了一圈了,但依旧没有勇气去前门让人传一声话。 容天时叹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处墙头,挨着墙面就地坐在地上。 这一年里,他白天去做工,晚上去码头搬货,回来的时候再顺便捡点垃圾,凑合着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活下去。 自己的穿着和清溪苑宏伟繁华的外观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是有人说他是乞丐,他也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容天时望着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阿誩,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让我失去一切。呵呵” 王晴背叛,老母亲瘫痪在床,大女儿与他恩断义绝,小女儿不知所终。 被踢出公司,赶出容家,一夜之间所有的荣华富贵都烟消云散。 容天时伸手,隔着衣服摸着自己待在衣服里面的一根项链。 脸上全是留恋。 这根项链是楚誩生前的。 他还记得,那次他把怀孕的王晴带回来,楚誩跟他在卧室里大吵了一架,打了他一顿,然后气愤离开。 结果第二天她就回来了。 他以为她是回来跟他低头认错的,却没想到她只是回来找项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