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依旧是不耐烦的冷声。 看着自己儿子冷脸的样子,柳氏眼里涌起一股恨意,转身离开。 等到房间里又清净了,夜绍弦才冷笑一声。 很好,他记住那个疯女人了。 不管她是谁,等找到她,他一定会让她好看! 房间外,柳氏问女佣,“二爷回来了么?还有梁氏那个贱人呢?跑哪去了?” 佣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二爷还没有回来。今晚家宴,二爷一定会回来的。还有梁夫人……” “呸!什么梁夫人?那就是个勾引别人丈夫的贱人!再让我听见你们叫她梁夫人,我撕烂你们的嘴!” 女佣的话还没说完,柳氏就抬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女佣的话戛然而止,捂着脸,一脸委屈。 “说,梁氏那个贱人去哪了?是不是又去勾引二爷了?” 柳氏继续道。 女佣得了之前的教训,这次说话更加小心了,低声道:“是的夫人,听说梁氏让二爷一起陪同去了云澜寺。” “呵,去云澜寺!她去云澜寺能干什么?还不是为了求子!就她那副贱人样,我就不信真能生出儿子来!” 柳氏一边骂着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 佣人一个字也不敢说。 偌大的老宅,除了老爷子住的地方幽静清闲外,其他地方都一地鸡毛。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六点。 夜老夫人带着柳氏先到了客厅,唠着嗑。 梁思来也回来了,没有老夫人和柳氏的允许,她连坐的资格都没有,和佣人一样,站在旁边,十分卑微。 夜明航去了书房,留下客厅里的三个女人自己说话。 从一回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柳氏。 柳氏心里当然气,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把所有积压的怒气全都发泄到梁思来身上。 梁思来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管柳氏怎么发泄,她都不吭声。 一来二去,柳氏自己觉得没有意思了,就不再刻意刁难了。 “老三怎么样?听说是受伤了,严不严重?” 老夫人问道。 提到夜绍弦,柳氏就咬牙,“严重。妈您不知道,绍弦那张脸都是青的,身上也全都是伤,医生还说肯定不止一次的伤,看上去像是不久之前受的。” “那岂不是伤上加伤?擦药了吗?这么严重,他怎么也没有回来说句话?” 老夫人急吼吼地让人把自己房间里的伤药拿去给夜绍弦。 柳氏低头,眼眶一红,“还怎么说?清溪苑的那位怎么对待绍弦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知道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说了又有什么用? 且不说绍弦无法对抗,就是我们,见他拿着枪威胁不也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吗?绍弦哪次不是任由清溪苑的那位随便欺辱?” “又是夜南深!他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老夫人脸色阴沉。 柳氏道:“是啊!那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要报复的也该报复够了吧?而且,他的腿不是都已经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心胸狭隘地对待自己的手足?我们也就罢了,他反正也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可绍弦和绍尘是他的亲兄弟啊!他怎么也能在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