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瞪眼捂着胸口,心痛的无法呼吸。 【劳资的花砖啊……劳资好不容易造出来的冬暖夏凉花砖啊!】 这个也冬暖夏凉? 老朱眼睛瞪圆,弯腰拿剑波凌波零碎掉的花砖。 呃,怎么是空心的?不是红心砖啊? 老朱抬头看向朱权,他已经抱臂冷哼,转身跳回摇篮里了。 “父皇,大哥也不用死了,大嫂也昏迷了,我的花砖也碎了,你们可以走了吧?” “这……”撵人啊? 朱标傻眼,掏掏耳朵,满脸震惊。 十七弟怎么敢跟父皇这样说话。 “朕的天子剑何在?朕的天子剑何在?” “都别拦着朕,朕要砍死这个逆子……砍死这个逆子啊!” 朱元璋形同疯魔,手持天子剑左右劈砍。 蒋瓛、太监总管、朱标等人都躲得远远的。 朱权在心中冷笑:【来啊!砍我啊!】 【谁拦你了,没人碰你好吧?】 【真敢砍了劳资,劳资给你表演什么叫断之重生!】 【还说劳资是逆子?有逆子不败家就知道挣钱的嘛?】 朱权又把目光落到了碎掉的那块花砖上,捂着胸口,失恋的感觉,心痛的无法呼吸! 老朱瞪眼,举着天子剑愣在原地。 他扭头看看左右,太监总管和蒋瓛、朱标都躲得远远地,竟都不过来拦他。 “朱标,你个不孝子!难道要干看着朕砍死你的十七弟嘛?他是你的手足兄弟啊!” 朱元璋有气没地方发,又不能真砍了朱权。 那这时候,朱标就有用了。 身为窝囊废,天生的受气包,那就要扮演好一个出气筒的优秀角色。 “对不起父皇,都是儿臣的错。” “对不起十七弟,都是大哥不对。” “对不起蒋瓛,是孤有问题。” “对不起总管……” 后院众人都傻了。 朱标捂着脸痛哭,不停低头道歉。 【知道的,是人老朱逼你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朱驾崩,你在哭丧呢!】 【跟蒋瓛啥关系?太监总管招你惹你了?】 【不停给这个道歉给那个道歉,道歉能当饭吃啊?】 【不过,瞧你这道歉的熟练劲儿啊……某些明星都不如你啊!】 朱权先是吐槽,而后在心中疾言厉色地指着朱标脑门骂。 【道歉有用,要律法干啥?】 【劳资的花砖啊!】 【你碎的好可怜啊!】 朱权每次拿眼角余光看到碎掉的花砖,他就感觉自己半条命没了。 【好贵的你知不知道?】 【很难烧制的你知不知道?】 【搞坏了,你们都赔不起知不知道?】 【碎了这么一大块砖,劳资要废多大功夫复原啊你们知不知道?】 朱元璋捂着耳朵,仍然隔绝不了朱权的念叨。 他忘了,他是直接在偷听权儿的心声,不靠耳朵啊! “那个,标儿啊……” 老朱为了平息朱权的怒火,不让这臭小子再继续念叨,咳嗽着喊朱标。 朱标停止哭泣,立即收了神通。 “父皇您说?” 【呵,这变脸快的,和老朱一脉相承啊!】 朱权不放过任何一个吐槽的机会,更不放过任何一个diss老朱的机会。 朱元璋听得脸黑。 这应该就是权儿心声里,那传说中的“躺枪”吧? 哎……算了算了,不跟儿子们计较。 “标儿啊……权儿救了你命,你就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一句效忠完了?” “这不能够啊!谁会相信你的诚意啊!” “朕觉得吧……你还是有很高的声望以及很雄厚的政治资产的。” “你召集一下,或者想个法子,把这些东西转嫁给你十七弟。” “这样,不就实在多了嘛?” 听着老朱循循善诱的教训,看着他那老父亲般的慈祥笑容,朱标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 爹啊……您是半点家产不准备给儿子留啊! 这一刻,朱标恨不得翻脸。 一起毁灭吧好不好? 可他是个窝囊废啊!软弱可欺。 连媳妇都管不住的一个男人,怎敢在千古一帝朱元璋面前呲花冒烟。 朱标抽抽鼻子,忍着胸中痛楚。 低声说一句:“好的父皇。” “吾儿甚好,朕心甚安。” 朱元璋拍拍朱标肩膀,像是在勉励。 看一眼朱权,目光和煦,等待着他的心声。 果然,没两分钟,熟悉的味道、同样的配方就来了。 【看,看你麻痹啊看!】 【还‘吾儿甚好’,你试过啊?那不得吕氏说的算嘛?她才亲自鉴定过。】 【不过,老朱让朱标这倒霉蛋把声望和政治资产交给劳资,这个提议不错哦!】 【算你老朱有远见,不给劳资挖坑埋雷。】 【这要是你死了,劳资继承大宝,朱标站出来振臂一呼,劳资直接被造反了好吧?】 嗯,没想到,朕帮权儿出气、欺负标儿的无心之举,还有这个好处。 那得抓紧了。 “标儿啊……不如就将你以前做太子时的一众东宫臣属,找个机会全都叫来太子府吧?” “早早地交接,朕也好放心。” 朱元璋意味深长看了朱标一眼,朱标季玲玲打个哆嗦。 “是父皇。” 【这么乖的嘛朱标?你就不能稍稍反抗下啊?】 【我要是老朱,早就被你这软弱性格气死了好吧?】 【宁愿让你黑化学绑架劳资那货,也不能让你这么窝囊啊!】 【这样的货当劳资大哥,劳资脸上也没面子的好吧?】 咦,朕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想起来了。 老朱脸一垮:朕是要道衍和尚去吴王府黑化标儿的。 他怎么让标儿自裁了啊! 不行,道衍和尚必须死! “来人,去将道衍和尚给朕拿来。” “是。” 朱元璋下令,蒋瓛抱拳应诺。 这下好了,道衍和尚彻底没戏了。 瞧皇上这架势,是要弄死道衍和尚那个狗逼啊! 转身离开的蒋瓛,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刚出太子府,他就对沿街警戒的锦衣卫下令:“给本官全城搜捕,一定要将害的吴王殿下差点丧命的道衍和尚捉住!” “是!” 无数锦衣卫单膝跪地,抱拳应诺。 飞鱼服开始在风中飘扬,绣春刀碰撞腰胯的声音在应天府无数地方回响。